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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雅兰看着那张冷酷的脸,漠然地给出决定,“我选坐牢。”
盛骁收起手指,蜷缩。
他眼神幽暗,“想好了?”
“这还需要考虑吗?”米雅兰冷嗤,当场报仇,“求你,还不如去监狱里受苦。”
闻言,盛骁手上的力度越发重。
几乎能听到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
“你这么娇贵的身子,吃得了监狱里的苦?”盛骁紧咬牙关,“你是犯罪,不是在体验新游戏。”
“只要我高兴,那就是游戏。”
米雅兰靠在椅子上,眼神和嘴角的弧度都软了下来,“就像盛少爷你,不也是我玩腻了的玩具吗?”
盛骁的脸上迅速覆盖上一层寒霜。
他不理解,不懂。
为什么她都这般田地了。
依旧能那么嚣张。
而自己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什么依旧会被她轻易惹怒。
怒火一旦被点燃,就一发不可收拾。
盛骁的理智化为灰烬,起身解开她的手铐,拽着手臂让她站起来。
米雅兰不反抗。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是盛骁这样的练家子,她反抗只会受苦。
她本就精疲力尽了,又刻意倒在他怀里,娇艳的唇即使不化妆也惑人,“怎么,少爷要亲自送我去监狱了吗?连法庭的审判流程都不走了?”
盛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粗重,“我只是告诉你,选择权不在你手上,接下来你走哪条路,由我说了算。”
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空有骇人的壳子却没有威严,让米雅兰想笑,“所以刚才是故意玩弄我吗?”
盛骁抿了抿唇,“这不是你惯用的计俩么?怎么,用在你身上就不行?”
“怎么不行。”米雅兰敛了虚伪的笑,神色寡淡,“你现在权势过天,别说出尔反尔,就算是在这里杀了我都可以。”
盛骁感觉再跟她聊下去,自己迟早要失控。
他拽着人一脚踹开审讯室的门,大步离开。
米雅兰跟不上他的脚步,踉踉跄跄。
双腿绊着,磕着。
发出乱七八糟的声响。
但她不喊痛。
被甩上车后,她甚至还能坐起来开玩笑,“看这架势,你是准备要惩罚我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做就是做。
米雅兰坦然问,“我真好奇,你会用什么手段让我求你。”
盛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启动车子。
直到车子开到浅水湾,米雅兰才终于有了表情变化。
她抵触这个地方。
看出她的难受,盛骁总算找回了一点主动权,将她半抱下车。
米雅兰的五官紧紧绷着,“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这里有什么不好。”盛骁不由分说拉着她往里走,“不过是你为了玩弄我打造的道具而已,你还会在意吗?”
米雅兰呼吸一滞。
她怎么不在意。
现在闹得再僵,当初搬进来的时候,确实每一天都很快乐。
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相爱的痕迹。
是生活,是灵魂共震。
她曾一笔一划在本子上记录他的病情进展,是真心希望他能痊愈,希望他能成为更好的盛骁。
可他真以为她在玩弄他。
进入玄关,米雅兰的身体被粗鲁地一推,差点没站稳。
灯光大亮,盛骁面无表情地锁了门。
举动落在米雅兰眼里,她质问,“你要干什么,软禁我?”
盛骁看向她,“看我心情。”
米雅兰捏紧拳头,“盛骁,你就偏要把我对你最后一丝好感都消耗掉吗?”
盛骁走近。
眼底深沉又嘲讽,“你对我的好感来自哪里?我的身体吗?”
米雅兰一滞。
“你看起来好像很在意前几个月的回忆。”他一字一句问,“既然在意,为什么你又舍得让黛月过来?”
他语气冷静,但是瞳孔以下,肉眼可见的泛红。
是愤怒和憎恨。
米雅兰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后背发凉,“这就是你今晚上发疯的原因?”
盛骁定定看着她。
默认了。
她冷笑,“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黛月是个好女人,喜欢你,人又干净,而且她原本就是你想要的代替品,不是吗?”
盛骁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
愤怒生出暴力因子,让他蛮横地将米雅兰带进了浴室。
冷水冲刷而下。
米雅兰浑身湿透,呼吸困难,然而不等她反应就被摁在冷冰冰的墙上。
盛骁从后压着她。
却没有强迫的行为。
“说得对,真是难为你一番好意。”他毫无感情地亲吻她的脖子,脸颊,“但我没要她,怎么办,你代替她吗?”
米雅兰无力挣扎,张嘴喘气。
今天发生那么多事,她不想做,更何况她跟盛骁闹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做的必要。
但是盛骁存了心要恶心她。
机械的吻反复在她的敏感点流连,蒙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其他的感官就被放到最大。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
知道怎么让她软。
折磨到最后,他还是占有了她。
米雅兰死死扣着他的手臂,嘴唇咬得泛白。
“我的身体就这么让你着迷吗?”盛骁讥讽,“这样的情况下,你都还能对我有反应。”
米雅兰备受屈辱。
仰着脖子不准自己发出声音。
盛骁扣着她的后颈,嗓音沙哑,“米雅兰,求我。”
米雅兰冷嗤。
一字一句咬牙,“休想。”
盛骁的动作更狠,“你会认输的。”
他吻她的唇,撕咬出伤口,血腥弥漫。
他强迫她把彼此的血水咽下去。
又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米雅兰视线虚浮,看不真切他的脸。
她张开嘴,断断续续道,“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盛骁知道她要说什么。
却没有堵住她的嘴。
任由她冷冰冰的阐述,“我不爱你,永远都不会。”
盛骁本以为自己会崩溃。
出乎意料的是,他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咬着她的耳朵问,“那恨我吗?”
米雅兰身躯颤抖。
撒不了慌。
她恨他,至少此刻是。
“恨我也不错。”盛骁轻笑,声音如妖魔。
米雅兰心里蹿进一股冷风,血液仿佛被冻结。
莫名的,她想到了上一次分开时,他露出脆弱哀求:小姐,我病了。
她心疼,心酸。
却唯独忽略了他眼底的阴影。
那是警告。
那是他给她逃命的最后一次机会,但她没珍惜,再次招惹了他。
所以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无止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