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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弥漫的温热气息洒在颜怀瑾的耳廓,微微发痒。
颜怀瑾摇了摇脑袋,抬手拂了拂耳廓,抓痒痒抓的自然而然。
“是啊。”
颜怀瑾回答了他的问题,再次确定自己是三爷的宫女,这时候不是也是,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她便借着这个机会看他能吐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真言来偿。
楚东霆猩红的眸子有些迷蒙,酒精已然起到了主导作用,他方才随觉得这女子举手投足有些像他的妻子,然而近处搂着在怀里,闻了味道可以确定不是他的妻了。
他的妻从来不用任何熏香,身上的味道极为干净自然,教他失常神往,想来这婢子不过是跟风效仿太子妃的风格罢了。
瑾儿在宫里是掀起了一阵热潮的,不少女子效仿其不知天高地厚的作风,目的很简单,也是希望能够以出格的行为博得宫中男主子们的青睐。毕竟连太子都喜欢太子妃这样式无法无天的性子,说明这种性格是流行的趋势。
然而,表象只是表象。他喜欢的并不是瑾儿无法无天的性子,甚至有时候还对瑾儿的性子有些切齿,只是因为那性子属于瑾儿,他便可以接受罢了。
“孤王起初将你看成了太子妃,然而现在可以断定你不是她了。”
楚东霆将环在颜怀瑾腰间的手松了开来,放颜怀瑾回归自由。
他轻轻一推,颜怀瑾便立起身来,袖手站在了楚东霆的身近。
“她的身上永远都是臭臭的,可没有你身上这么香。”
颜怀瑾才刚站定,便听到楚东霆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臭臭的?!
这就是她给他的印象么?
颜怀瑾极是不开心,自己一天恨不得洗澡洗八百遍,怎么还会臭臭的呢?
她只不过喜欢吃零食,身上全是诸如牛肉干,点心,瓜子,水果等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也不是臭味啊,分明闻起来很好吃,只不过别的女孩子闻起来像花朵,她闻起来像牛肉干罢了。
饿的时候闻到她,还能充饥呢。
哼,不懂欣赏!
看来什么‘酒后吐真言’之类的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都开始说胡话了。
哎,可是还是很在乎这老男人的看法,为了以后使自己闻起来香香的,看来只能猛喝香油了。
不过,既然大家伙都在传说‘酒后吐真言’是一个亘久不变的真理,颜怀瑾不打算这么快就推翻人类的经验之谈,准备再给这个真理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再让她失望,她就再也不相信真理了。
“公子爷们都在荷塘里陪着朗月公主戏水呢,殿下怎么不去呢?大热天的,泡在荷塘里多凉快呀。”
楚东霆将头向后仰,使自己的后脑靠在墙壁之上,久久不语。
颜怀瑾以为楚东霆睡着了,应该是得不到他的回答了,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娇声咳嗽一声把他聒噪醒然后再问一遍她的问题的时候,楚东霆的却自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楚东霆并未睡着,尚自醒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颜怀瑾大觉他这一口叹息包罗万象有千万种苦衷,颜怀瑾的心了,相公一定是因为怕她难过才不去见朗月的,相公一定经过了一番复杂的心里活动才决定舍弃权势而为了她颜怀瑾守身如玉。
一定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这样,就对不起他俊俏的面颊上那令人心疼的苦大仇深的忧郁之色了。
在颜怀瑾爱心泛滥基本要抱着楚东霆哄他睡觉觉的时候,楚东霆冷冽慵懒的嗓音淡淡的响了起来。
“孤王……没有游泳裤啊。”
“……”哇靠。
那般苦大仇深,那般忧郁,结果就说出一句这话?神经病复发了吧。
颜怀瑾快炸毛了。
原来喝酒快喝阳痿了就是因为发愁没有游泳裤穿以至于无法陪朗月去戏水……
就没有比这理由有深度一些的理由么?
颜怀瑾身体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但是理智告诉她,掐死了楚东霆孩子就没爹了,是以为了给孩子留下亲爹,便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改用眼神将其千刀万剐。
什么酒后吐真言嘛,一点都不科学。
再再给这条真理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再是不准,她就真的要画圈圈诅咒这条真理永远自文学史上销声匿迹。
“不过听说太子妃把殿下管的挺严的,殿下即便有游泳裤,也未见得会去陪朗月公主戏水吧?”
楚东霆醉意熏然,迷迷糊糊之间竟听到连一介宫女都觉得他惧内,好似很是看不起他一样,他将眉心蹙起,一定要为自己正身,自己决计不是惧内之人,可是说出的话似乎还是泄露了什么,听去惧内惧的厉害,“不告诉她就好了啊。”
就好了啊…….好了啊……
“……”颜怀瑾无言。
所以就打算瞒着她,去和朗月一起游泳了么,晕啊,好在她前些时候把他那些薄纱啊短裤啊比较风***的衣服全都送给张叔当睡衣了,不然他还不穿的***浪贱的去幽会老情人了啊。
颜怀瑾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两手朝着楚东霆的衣襟就抓了过去。
楚东霆未加设防,哪料想一个婢女还当真会东施效颦的真当自己是太子妃了呢,居然胆敢以下犯上对太子动手了。
楚东霆正自拎起一壶酒水打算饮入口中,便教颜怀瑾结结实实的攥住了前胸的衣襟,一把将他的衣服拎起来了数寸,一时间春光乍泄,他的酥.胸在衣襟之下若隐若现。
颜怀瑾心口一阵乱跳,几天不见这酥.胸可是更酥了,她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眉心上冷冷的教人盯着,抬眼一看,就见楚东霆正自疏离冷漠的睨着她看。
“放肆!”楚东霆极为不悦。
颜怀瑾一怔,自己岂会给楚东霆发飙的机会,毕竟他可是有权利随便就处置了一名丫鬟的,于是颜怀瑾连忙将楚东霆的衣襟放了开来,并且用手将衣料铺的异常平整。
“太子爷,喝酒伤身啊,太子妃特地交代奴婢,如果见到太子爷喝酒,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太子爷呢!奴婢一时情急就越矩了。”
楚东霆原自盛怒,听到是颜怀瑾交代这婢子阻止他饮酒的,紧皱的眉心便缓缓的舒展了开来,“你见到太子妃了?”
“是的,今儿早上和淑妃娘娘一起去皇后娘娘屋里了,太子妃无聊,便留奴婢陪她说说话。”颜怀瑾信口胡诌。
楚东霆挑眉,“太子妃都和你说了什么?”
“……”颜怀瑾倒没料到楚东霆会问的这么细。
哎,临时扯谎好费脑子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索性不编了,使用暧昧不明含糊其辞的办法应对。
“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想来太子爷也没有功夫听的。不说也罢了。”
“孤王……有功夫听啊。”楚东霆将左手臂枕在了脑后,靠在墙壁之上,姿态甚是舒服。
颜怀瑾感觉自己给自己抛了一个大坑,现在自己已经快被活埋了,孕妇本来脑子就不灵光,现场扯谎根本是项高规格的挑战,然而楚东霆都已经摆好姿势准备洗耳恭听了,她再是为难也得硬上。
“太子妃说……说……”
妈呀,脑子里一片空白,谁来救救她啊。
楚东霆将下颌扬了一扬,“说什么?”
“太子妃说殿下那个的时候好快,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太子妃都觉得太子是闹着玩的……”
颜怀瑾觉得还是打击一下楚东霆的自信心吧,把他打击的没有自信出去拈花惹草了,她就放心了。
楚东霆脸色发青,他那方面……有那么差么,如今都使她怀孕了,说明还是很有干劲的,“太子妃还说了什么?”
“太子妃说太子殿下裤子里根本就是一根绣花针,不拿放大镜都找不到的。奴婢岁数小,奴婢什么都不懂。殿下,你为什么在裤子里藏着一根绣花针呢?”
楚东霆脸色由青转黑,紧紧的抿着唇,不作答,却是命令道:“继续。”
颜怀瑾异常听话的继续打击道:“太子妃还说殿下如今势头落了,似乎也没多少钱的样子,估计是快揭不开锅了。除了太子妃勉强和爷凑合着过,旁的什么名门贵女什么玩意儿的真的还看爷不上呢。”
楚东霆将手攥紧,母后说的果然不错,自己若是不能东山再起,怕是瑾儿便会如此的看他不起,时日久了,怕是瑾儿就耐不住清苦的日子,转身落跑了。
“女人,都是一身铜臭。”楚东霆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颜怀瑾寻思一身铜臭总比一头绿帽强,总归是不能教他觉得自己条件优越,四处出去乱搞,她可怀着孕呢,这时候他搞个小三儿小四儿的,她会动胎气的,流产了怎么办,我去,流产没流干净还得清宫怎么办,清宫不彻底导致终身不孕不育了怎么办?为了自己传宗接代的生殖能力,也得往死里打击他,颜怀瑾张口便道:“太子妃还说殿下小气吧啦,经常没收她的牛肉干酸萝卜以及干面筋泡泡……”
“够了,不要再说了。”楚东霆将颜怀瑾的话止住,未曾想自己是担心颜怀瑾半夜嗑零食会吃坏了牙齿和肚子,也遭到了颜怀瑾的埋怨,“女人,全是白眼狼。”
颜怀瑾一怔,师父也说她是白眼狼,如今楚东霆也说她是白眼狼。一个人说她是白眼狼,她还可以断定是那人偏激。
可是如今已经两个至亲至爱的人都说她是白眼狼了,颜怀瑾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了,难不成自己真是白眼狼么?这可不太好啊,万一白眼狼这种属性遗传,她十月怀胎生下来一个小白眼狼,可就郁闷了。
本来是打击楚东霆的,结果竟被楚东霆搞得开始自我怀疑了,只能说明敌人太狡猾,她到行太浅几乎被带歪。
颜怀瑾重振旗鼓决定放大招给楚东霆致命一击,使其一蹶不振,彻底被打击的只能安安心心做她的丈夫,“太子妃说你老的恐怕小蝌蚪都丧失活性了,太子妃都担心你能不能教她怀孕哦……回头如果要找捐精者才能繁衍后代,就可笑了。”
楚东霆果然凌乱,好想冲去母后宫殿将他妻子按住好好修理一番,楚东霆将手中酒壶一掷,冷声道:“你走一趟,给朗月公主传个话,说孤王约她来孤王卧房一见。”
颜怀瑾禁不住小腹一紧,心道孩儿别急,纵使你亲爹叛变忙着给你找后妈,你亲妈依旧是你亲妈。
这楚东霆是被打击过了头,反而适得其反的要找老情人擦枪走火试一试那话还好不好用了么?
颜怀瑾寻思自己得赶紧补救,于是急忙道:“其实太子妃还说爷的好话了,说爷长得特别好看,像个弥足珍贵的大花瓶。”
靠之,受不了自己这张没文化的嘴了。能不能不说话啊。大花瓶什么啊大花瓶,这是夸人呢么?
“不是,太子妃也不是说殿下是花瓶,只是在形容太子殿下长得很好看,没别的意思。”颜怀瑾感觉着这可真是越描越黑。
楚东霆将眼睛眯起,“所以,孤王中看不中用?”
“……”颜怀瑾这时突然想到了很多形容人美貌的形容词,比如说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千娇百媚,等等等等,“太子妃的意思是爷那模样长的,简直闭蟹羞虾。”
闭蟹羞虾,怎么感觉怪怪的。
颜怀瑾寻思应该是有这么一个词的吧。闭啥羞啥的,嗯,应该就是闭蟹羞虾了。
“太子妃当时是否想说闭月羞花?”楚东霆揉了揉鼻梁骨,很是头痛道。这闭蟹羞虾四个字的确是瑾儿的风格。
“……”没事瞎扯什么成语呢,看看把相公气的,都开始揉鼻梁骨了,鼻梁本来就高,这么揉下去,非要揉成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不行。
“太子妃就没有告诉你孤王脾气很差?”
“没有啊。”
“太子妃就没告诉你孤王最厌恶将说出的命令再说第二遍?”
“没有啊。”颜怀瑾寻思他说什么命令了啊,让她去通知朗月这个命令她早忘了,真的忘了,没忘也假装忘了。
“那么想必太子妃也没有告诉你孤王有弑奴的喜好了?”楚东霆声音冰冷道。
孕妇不吃眼前亏,拜拜吧,“奴婢这就去替爷给朗月公主传话。这就去。爷可不要舐奴。”
颜怀瑾折身便往外走,以免自己真的被高鼻梁大眼睛的相公给当做奴隶给舔死。话说相公怎么会有舐奴的习惯呢,舔舐奴才算是什么爱好嘛。
‘弑’‘舐’不分的颜怀瑾彻底乱了。
但是她可不打算真去传话,自己又不是傻叉,怎么可能替自己丈夫招妓呢,不好意思,自己说话太恶毒了,毕竟朗月还是很有身份、地位、性格的,她重新说一遍,就是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替自己的丈夫找姘.头的。
嗯,姘.头也好像没有比较善意。
算了,就让自己带着浓浓的恶意吧,别和一个孕妇较真。
“楚大哥,你找本公主么?”
颜怀瑾刚走出门口,就和一个身婀娜多姿身影擦肩而过,香气扑鼻使颜怀瑾胃部翻滚的抑扬顿挫,比她胃部还抑扬顿挫的却是这香气扑鼻的女子说话的声音,一波三折蕴含着无尽的愿君多采撷,多采撷,千万不要客气一定要多采撷的语气强调。
颜怀瑾都差点想扒了其衣服兽.性大发的采撷一番了。
这还真是说谁谁就到。
香气扑鼻的不是旁人正是朗月。
颜怀瑾寻思这人居然没被楚毅砸的半身不遂,可惜了。
将身子一斜,颜怀瑾再度偎在门边往里面看去,绝对不是她喜欢偷窥别人采撷和被采撷,而是她肚子里的受精卵想见识一下他爹究竟是怎么给他娘戴绿帽子的,所以才用他超强的意念迫使她留了下来,不信算了,反正她是被肚里的娃胁迫着留下偷看的。
楚东霆见是朗月来了,便冷冷一笑,“是,孤王找你。”
“找本公主何事啊?”朗月本来戏水就无趣,中间出现了个楚毅那样式的天魔星,可是使她扫足了兴致,水是怎么都戏不下去了,便直直来到了楚东霆的院子,到底她有些沉不住气了,若是楚大哥一直不肯就范,她又不主动发起攻势,整到后来根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那样可不行。但是架子还是要有的,不能教楚大哥以为自己的特意来看他的,“本公主正巧经过你的院门口,远远听见你要让婢子去给本公主传话。于是便进了来。”
楚东霆疏离的眸光落在朗月的面颊之上,沉声道:“你赢了。如今孤王就是这样子,你想要什么便拿去吧。”
颜怀瑾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楚东霆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有种代入感很强他要任朗月先奸后杀或者先奸再奸一直奸的超强画面感啊?
朗月心中不禁一动,楚大哥终于向她低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也不必再假意推脱什么了,三年了,她一直在等这一刻,终于教她给盼到了。
“本公主要你做本公主的男人。”
颜怀瑾的心口如同被人夯了一拳,半天喘不过气来。
“在这里么?还是去床上?”楚东霆忧郁的神色之上没有一丝生气。
颜怀瑾在听到楚东霆的话后觉得胸口不止教人夯了一拳,那是被降龙十八掌暗算了,整个人都快被夯死了。
朗月指了指里间,说道:“去里面吧,你这地面上那么多碎瓷片,扎到就糟了。”
楚东霆微微一颔首,便立起身来,身形有些不稳的随着朗月走进了里屋。
颜怀瑾的脖子伸长再伸长还拐了一个大弯,终于还是看不见楚东霆和朗月的身影了。
这俩人进里屋去了。不单进里屋了,竟然还把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强烈鄙视偷情还关门的恶劣行为!
不过……里屋有张超豪华双人大床啊。
要开滚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