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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翎和王崟典包围住了郭弈清,郭弈清看到这种现象,打趣道:“怎么样?你们两个还是选择一个一个上?”
两人同时答道:“能群打,干嘛要选择单挑?”
两人同时挥剑,刺向郭弈清。
郭弈清不慌不忙地吃下了一颗丹药,当两把剑来到他身旁的时候,瞬间消失在两人的眼前。两人赶紧收剑,转身背对背贴在一起。
就在那么一瞬间,郭弈清出现在两人眼前,这次轮到两人同时分开,两个郭弈清相互刺向对方,接着又消失了。两个郭弈清都是分身,那他的本体在哪呢?
几片树叶朝着王崟典的脖子处暗中袭去,熙翎弹了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水珠飘到空中,只见她作出一个兰花指,弹指一挥,几滴水珠化成冰,击向那几片树叶。
“本来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没想到竟然被熙翎姑娘给看穿了这一切啊。”郭弈清从一旁拍着手走了出来,此时的他身上透露出一股血腥的味道。双眸赤红,不过比不上红升丹的那种猩红。
“我服下的丹药也渐渐起作用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个人的世界了,我会好好让你们二位领悟一下,什么叫做绝望。”郭弈清右手一抓,突然凭空出现一个结界,包裹住了三人。
郭弈清一记横扫,一道剑气朝着王崟典和熙翎袭去。
另一个方向,禅宏和郑策萧两人相互对视着,互不说话。
过了一会,禅宏转身就走。既然都不开打了,那他留着也没啥意思,看多了只会心烦。
“芝舜走上了歪路,泽崆师兄死了。我相信,泽崆师兄不是你害死的,你只不过在众弟子面前乱说罢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觉得芝舜和泽崆师兄在天之灵会怎么想?秋溯门众弟子怎么想?”郑策萧叹息道。
禅宏耻笑着,转头说道:“可以啊,除非你把掌门之位给我。”
郑策萧摇了摇头:“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禅宏大怒道:“这天道,趋吉避凶有错吗?有更快的道路走上成功,救更多的人有错吗?我根本没有私欲,我是为这众生着想,为贫苦人家着想。没有足够大的权利,没有足够大的实力,我就拯救不了这苍生。”
郑策萧也大怒道:“你有这实力吗?没有!没有这实力,你揽什么?水满则溢,要是你有实力,为什么师兄选我当掌门,不选你。做错了就要改,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你就不明白!”
“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达官贵族的命就是命,贫苦人家的命就不是命是吧。轮实力,修为我比你高。轮关系,我人脉比你广。轮资质,我游历的大洲比你还多。我这条路,走得比你坎坷,看到的红尘比你多。哪怕是救人,也比你多。你凭什么当掌门!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这个态度。要是以你现在这态度带领秋溯门,必死!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教唆,也不想再跟你讲那么多大道理,我就问你一句,这秋溯门。”
“你回?还是不回?”
禅宏斩钉截铁地回了郑策萧两个字。
郑策萧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给留下。”
禅宏在笑,而且越笑越大声。他看向什么都比自己差的师弟,不禁摇了摇头。后脚一蹬,朝着郑策萧的方向跑去,“师弟,你还没资格让我杀你。”
郑策萧也朝着禅宏飞去,也是一掌。两掌相对,释放出来的气,直接让两人所站的地方下沉了一寸。两人收掌,禅宏掌作横刀,直接朝着郑策萧的脖子砍去,郑策萧以拳格挡。
四拳被封住了,两人便继续使出脚下功夫,禅宏一记膝盖顶撞,郑策萧跳起来,脚底抵住了禅宏的膝盖,借助膝盖的力量,两人再次对掌,紧接着两人再度分开。
“师弟,修为有所提升嘛。”禅宏说着,便从方寸物当中拿出自己的剑。
“你好歹要关心一下身边的人啊,不仅仅是我,崟典也进步得挺快的。你的眼里总是有你自己一人。”郑策萧也从方寸物当中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一根棍子,他是一名兵修。
禅宏看到了郑策萧的武器,更是嗤之以鼻,秋溯门历来的掌门都是剑修,剑修伤害最高,到他这一代,就出了个兵修。越想越气,一道剑气砍出。
郑策萧双手把棍子插.进土地当中,双手一转,棍子无风自动,直接把禅宏那一道剑气化成自己的棍风,缠绕在头尾两边,郑策萧拿起棍子一记甩棍,把两记棍风还给了禅宏,禅宏一剑砍之。
禅宏再次进攻,剑尖直刺郑策萧。郑策萧不紧不慢的耍起了棍花,禅宏的剑距离郑策萧只有三步的距离,就被打断。然而,禅宏却没有停止攻击,看准时机,一记横劈。
“叮”地一声,棍花耍的最后一下,直接挡下了那一剑。
“不要小瞧了兵修。”郑策萧说着,一记扫棍就打在了禅宏的腰上,禅宏在飞出去的那一瞬间也划伤了郑策萧。
两人怒视着对方,怒吼一声,消失在了原地,看不到两人的踪影,只看到火花的碰撞,郑策萧跳上空中,那一棍就朝着禅宏的头上砸去,禅宏双手持剑用力一档。
棍剑碰撞,两人同时脱手,任由手上的武器散落在一旁。禅宏一拳砸在了郑策萧的脸上,郑策萧一掌打在了禅宏的左肩上。两人又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两人都在喘着气,但是显然郑策萧喘得更大一些。
“哼,不错,我还是要承认你,策萧,你进步确实挺快的。”说着,禅宏的手掌当中,一层金黄色的光晕逐渐包裹着禅宏的手掌。
郑策萧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这一招,是秋溯门的真传,秋耘掌。只要是秋溯门当中的内门弟子,都可以学习。但是每个人学成之后的颜色,威力都不一样。
只要分成两种颜色,一种是金黄色,另外一种则是红色。
而郑策萧的秋耘掌则是红色的,而且威力也不是禅宏的对手。
“师兄,得罪了。”郑策萧的手掌也逐渐被一层红色光晕覆盖着。
“只不过是称赞了你一下而已,你就如此狂妄了?策萧师弟,秋耘掌还是我们两师弟同时学会的,你说接下来,谁得罪谁呢?”禅宏笑着说道。
“秋耘掌,起!”
红色的秋耘掌犹如那艳红色的枫叶那般,生命
郑策萧的红色秋耘掌与禅宏的金黄色秋耘掌相撞了上去,红色与金黄色两股气息融合在一起,随之爆炸......
——
范府的厨房当中,黎坎元亲手做起了夜宵。他看着自己做好的夜宵,从衣服当中掏出了一包药粉,邪魅地笑了起来。
旺隘、黎心洛和范音棠三人正在等候着黎坎元做的宵夜。黎心洛坐在最高的一张凳子上,右手托着下巴,双脚悬空,前后不断摇晃着。诺大的范府现在只有几个人在,很是安静。
“好无聊,堂哥的夜宵还没好吗?早知道我就出去买了。”黎心洛叹了口气说道。
“难得他没有胡思乱想,分心出来,干点其他事情不好吗?就任由他这样吧。”范音棠解释道,自从黎坎元在外面逛了几圈回来之后,就一直找事情干,做饭,打扫卫生,收拾药材。只要是平常下人干的事情,他都通通干了一遍。
范音棠和旺隘也没阻止他,只要能让他在这个时间段暂时忙起来,他的思想就不会集中在自己父亲去世这件事情上来了。
“来啦,来啦。夜宵来啦,让你们久等了。”黎坎元端着夜宵来到众人面前。
范音棠看着眼前这碗夜宵,又看了一眼黎坎元,黎坎元笑着说道:“怎么了,表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范音棠摇了摇头,笑着说并没有什么。
身旁的黎心洛和旺隘大口大口地吃着黎坎元做的夜宵,黎心洛竖起大拇指说道:“堂哥做得夜宵还是那么好吃,要是大表哥在的话,估计更好。”
“是啊,是啊。要是加上我那三个小弟在的话,更是热闹无比。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好好吃面,好好生活。”旺隘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好好生活,珍惜现在。”范音棠说完,也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夜已深,天上的星星越发明亮,范府里的侍卫都不知为何,都躺在了地上。而在大厅内,黎心洛、旺隘、范音棠三人也昏睡了过去。一个少年带上面具和斗笠,手上提上灯笼,推开了范府的大门。
黎坎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没错,空中当中混夹着成功的气息。
“这么晚了,所有的店都应该关门了吧,你还要去哪逛?要不要我陪陪你。”
黎坎元先是一惊,随即又冷静了下来,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穿的话,也不用被称之为甘草堂的第一天才了。
黎坎元转身,卸下面具,笑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表哥。”
“没有一个人,会像你那样,自己的父亲死了,一眼都没看,就整天出去散心。还有这个。”范音棠把手上的东西,丢在了黎坎元的脚下。
那是一个碎成两半的面具。黎坎元想起来了,这个面具是那天跟红升丹吵完一架之后,走回府中再次气得把面具给摔在了地上,而就在那时候,黎心洛来找他,他没时间收拾,就把面具踢到床底下。
“我原本想着表叔的事情,你会受到很大的打击。所以表叔的后事一直没有过问你,等到我安排好一切,才问你如何抉择的。可是你却让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红升丹他们杀表叔的原因,不是表叔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因为他们原本就制定好所有的计划将会在这个时间段内开始。这只是一个表面,而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找到了一个能代替表叔的人,那就是更加有野心的你。”
范音棠解释道。
黎坎元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错,我承认,你都说对了。所以呢,是不是已经派人来抓我了?”
范音棠摇了摇头:“只有我知道。哪怕是心洛,我也没说。”
“那你是不是想亲手抓住我,让我跪在我父亲坟前,磕头认错啊?哈哈哈哈。”
“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什么是表叔不能满足你的吗?”
“有啊!那就是你们范家家主的位置。我爹这个废物,就是给不了我。所以我才会让人暗杀范小息,结果却被罗复和给救下了。我也想杀掉你,但是红升丹这个废物也中看不中用。今晚,今晚我原本也有机会下毒杀死你们。但是,我改主意了。我要用我的实力,亲自把你和范小息打趴下。我不要这个范家家主的位置了,我想到更好的玩法,我要把范家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让你们两兄弟,让范敬纶两兄弟彻底陷入绝望当中。”
黎坎元带上面具,他身体周围产生出一股气流,树叶包裹着黎坎元,下一刻,树叶散落,黎坎元也消失在原地。
——
郑策萧躺在了地上,全身不能动弹,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口,血液不断往伤口流出来,而禅宏就站在他的面前,禅宏也吐了好几口血,但是勉强还能走。
“等我们这件事做成功之后,你就会知道我现在所走的这条道路是大道,是一条正确的大道。”禅宏说道。
郭弈清来到身旁,看着地上的郑策萧,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宗门真真不行,二打一,都输了。唉,怪让人可怜的。走吧,禅宏。”
禅宏大摆衣袖,和郭弈清朝着远处离开了。
郑策萧缓缓坐起来,服下一颗丹药,伤口慢慢止住了血,可是心口上还在滴血。
范音棠靠着大门失魂落魄地坐下来,手上拿着的是自己表弟做的夜宵馒头,吃了一口,明明还是热的,怎么吃下去,心里一瞬间凉了那么多呢。
同一片星空,隔着两个大洲的人,此时正朝着天空望去,心里想着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也搞不懂。明明自己走的路没错,但是为什么身边重要的人,都要走上那条不正确的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