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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剩下两个人,少了个电灯泡,夏娜内心暗喜,但表面还是装作有点遗憾的样子。
“好不容易约一次伯母,她又匆忙走了,该不会是误会什么,故意给我们制造机会吧?”
郑舒南专心吃他的饭,隔了几秒才回她。“别想太多,她的性格一直是这样的,想一出是一出。”
之前相亲的时候,她也用过这种招数,但这次不同,夏娜不是她心中合适的人选。
她喜欢夏娜是一回事,但不会接纳她当儿媳,没那个长辈会希望自己儿子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哦,这样么,也是,伯母的性格很开朗。”夏娜掩饰着失望。
那句“别想太多”挺伤人的,好像她很自作多情似的。
两人默默吃了一会儿,夏娜突然冒出一句,“对不起。”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一直以来都欠你一句对不起。当年我一定伤你伤得很深。”
人年轻的时候往往很冲动,觉得外面的世界更好,而且当时郑舒南才十四岁,年纪实在太小了,而她等不及,很想去美国,于是她残忍地和他分了手。
那时候她想,那都算不上分手,十四岁的少年和十七岁的少女懂什么?
可她没想到他会那么痛苦,在那个暴雨夜险些为她割腕自杀。
但她还是离开了,全家一起移民到美国。她才二十岁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但她选择了婚姻,结果……五年后就因为丈夫的背叛而离婚。
之后她和一个男人纠缠过几年,可能是为了报复,她选择了一个已婚的男人,当他的小三,后来也动了真情。但男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家庭,结束了和她的关系。
如今三十三岁的她看似光彩照人,但已遍体鳞伤。
回过头来看,她遇到过那么多男人,最真心的还是郑舒南。他是个长情的男人,她一直觉得他在等她。包括他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也是为了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
他现在已经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且对她冷冷淡淡的,更让她想要征服他,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很抱歉,让你有过那么不美好的初恋。”
“呵呵……”郑舒南一笑就更迷人了,唇红齿白。他本来就有点儿亦正亦邪的味道,一笑就更邪气了,“没事儿,初恋都是用来失败的,有些事情现在想来只觉得很好笑。”
夏娜忍着失望说,“你能这么想最好,我就怕伤你太深。”
“以后还是朋友吗?如果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会觉得很遗憾。”
郑舒南这样的情感老手,会不懂夏娜话里的意思?她是想回头了。
说白了,就是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在外面玩腻了,现在回头看看,还是觉得他好,想要回他了。
但那可能么?
他郑舒南什么时候会甘当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是,他这些年对她念念不忘,每每想起她会有一丝丝恨意,可真正到见面了,他才发现自己能够如此冷静。
很多自以为介怀的事情,渐渐已经被时间磨平。
他看了眼手表,才八点,时间还早,他却是没什么耐心。“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你能送我吗?”夏娜起身,解释道:“我自己没开车,是助理送我来的,原本约了她九点来接我,谁知道伯母突然离开了。助理现在在忙,没空,我又不能坐出租车。”
她的理由这样充分,郑舒南若是拒绝,不显得太不绅士?
他点点头,就像两个朋友一般不以为意地回答。“可以。”
两人从酒店后门离开了,夏娜戴着鸭舌帽,跟在郑舒南后面。他腿长,步伐大,走得很快。她想挽住他的手臂,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避开了。
迎面突然冲出一个人,夏娜猝不及防,给他撞了一下。她穿着细高跟,身体失衡,眼见就要摔倒,郑舒南一把将她勾入怀中。
她的头撞上他健硕的胸膛,一阵轻微的晕眩。
鼻息间弥漫开男人清冽的味道,淡而好闻。
他感受到了他肌肉的力量,当年少不更事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保护她,让她安心。
夏娜的心晃得厉害,贪恋这种安全感,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
“没事?”头顶传来他的询问。
她微怔,摇摇头。
郑舒南松开了她。
“走路不看路么?”郑舒南推了那人一把,他连声说“抱歉”,急急忙忙跑了。
直到郑舒南上了车,喊她一声,夏娜才恍惚回神。
心跳得很快,双颊发烫,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了,像个少女。
她上了车,灯光掩饰了她脸上的红晕。
两人的角色好像调换了,现在倒是她被他撩得意乱情迷。
“住哪?”
“嗯?”
“住址。”
“希尔顿酒店。”她沉吟片刻,问:“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坐坐?我们好久都没见了。”
“下次吧,今天有事儿。”郑舒南不看她一眼,望着前方的路。
夜色阑珊,衬托得那张脸愈发迷人。梁爽恍惚觉得,倾国倾城这个词用在郑舒南身上是那样恰如其分。
他小时候就是个漂亮的男孩儿,校草,万人迷,但因为他太喜欢她了,就像只乖乖的小绵羊,对她言听计从,没什么挑战性。
可是现在反过来了,他对她冷淡了,反而更有魅力,而她喜欢挑战,所以对她来说魅力是致命的。
“什么事?和女朋友有约?”
“嗯。”
夏娜扬了扬嘴角,“看你刚才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一定很喜欢她。”
“不喜欢也不会在一起了。”
“可你身边不也没有断过女伴吗?”她用一种轻快的语气揶揄他,“怎么?游戏花丛久了,累了,想定下来了?”
“不是因为累了才想定下来,而是因为她才想定下来。”
温柔的声音却化作一根锐刺,扎疼了夏娜的心。
那个女人对他而言有那么特别?
像当初的她一样特别?
不,她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