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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森已经习以为常了，笑着叹了口气，拿了毛巾来给她擦眼泪。“宝贝儿，怎么又哭了？”
“什么又？你嫌我烦了是不是？呜呜呜……我就知道，我现在一百三十斤，又胖又丑就像只恐龙，脾气还这么差，你肯定讨厌我了。呜呜呜……”
陆禹森哭笑不得，“我讨厌你还叫你宝贝儿啊？”
“你只是敷衍我。你最近回来得那么晚，肯定是去见别的女人了。”
程安妮抽抽搭搭的，哽咽个不停。明知道不是这样，可嘴上不肯饶他，偏要无理取闹。
“拜托，我八点回家，能去找什么女人？”
“你以前都是七点的。”
“……不是跟你说了最近要加班吗？开完会就已经七点半了，我是插翅膀飞回来的。”
“谁知道是上班还是干别的。”
坏脾气的小孕妇抓着一点无厘头的苗头就无理取闹。
“怀孕六个月到现在，我们都没做过……你肯定想做啦……”
“当然，不过，只想和你一个人做。”陆禹森抓着她的小手，摁在自己双腿之间，灼烫了她的手心。
“在妻子孕期出轨，那还是男人吗？你放心，精华我都会给你留着，等生完孩子，我再好好满足你。”
禁欲的确是一件极端痛苦的事情，尤其对他欲望这么强烈的男人而言更是如此。
虽然也可以用手解决，但那种快感自然比不上做爱。
还有两个月，这种“折磨”就结束了，他每天都幻想着以后要向她狠狠讨回来，一天至少十次！
“不哭了？嗯？”他帮她擦干了眼泪，“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孕妇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程安妮很快就稳定下来，吸吸鼻子，自己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只是，只是因为长斑，一时有点心情不好而已。”
每次发完脾气她都会懊恼，觉得自己不应该。
“我知道，你一天至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闹一百次脾气。”
别说长斑了，就是有张椅子挡着她的路，她都会生气，孕妇耍小脾气实在是太可爱了。
“那你会不会讨厌我？”
“当然不会，怀孕之前，你很少和我吵，这样闹闹反倒很有意思。有一种……热恋的感觉。”他认认真真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
“噗嗤——”程安妮破涕为笑，“吵架哪有热恋的感觉？你是受虐狂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一点。我就喜欢受虐，受你的虐，你一天不闹，我反而不习惯了。”
“才不能这样，孕期的脾气直接影响到胎儿，万一以后宝宝像我现在这么坏脾气怎么办？”程安妮有点担心，“我怀小橙子的时候情绪很稳定，很温和，所以小橙子才这么听话。”
“你那时候一个人，能冲谁发脾气？现在有老公当你的‘出气筒’，自然是不同的。恃宠而骄这个词，说的就是你。”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
程安妮吐舌，振振有词道：“这么说的话，如果这一胎脾气不好，全都怪你咯？因为你太宠我，所以间接也把她们宠坏了。”
完全就是这么回事儿。
“如果是女儿怎么办？脾气那么坏，以后怎么嫁得出去？而且还是双胞胎，得担心两个。”
“嫁不出去更好，我又不是没钱养她们。”
“嘁，说什么傻话。”程安妮摇摇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要温柔贤淑，这样才惹人喜欢。万一生出一对小恶魔，我看先别说要担心出嫁的问题，你就先给虐得够呛，看那时候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地说，女儿就是要宠，要把她们宠得无法无天。”
“就算她们是对小恶魔，也不舍得虐我这个全世界最好的父亲。”
陆禹森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早了一些。因为小恶魔一出生后，最受虐的就是他。
两个月后，他就后悔了！
“话别说的这么满，走着瞧吧。”
“咕咕——”
肚子发出抗议声。
孕妇不但爱哭闹，饿得也很快。
“中午吃了什么？”陆禹森问。
“喝了汤，吃了两大碗饭。”
这段时间她睡眠不大好，但是胃口却是特别好，感觉能够一口吃掉一只小猪。
“还没到晚饭时间，先吃点水果？”
“好啊，我去阳台等你。”
五点多，太阳已经下山了，四月的天气春风怡人，不冷不热。
程安妮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徐徐的微风，非常惬意。
肚子越来越大，直接影响到睡眠。她睡觉喜欢乱动，但是肚子太大不能翻身，很不舒服，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睡，而且得频繁去洗手间。
她担心打扰陆禹森睡觉，便提出分房睡，但他拒绝了，每晚她睡不着的时候，他就陪她聊天。
有时候她突然很情绪化，聊着聊着就想哭，他便会安慰她，哄她，直到她睡着。
这会儿，困意忽然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陆禹森端着切成小块的苹果上来，程安妮已经睡着，圆润的小脸散发着母性的光泽。沐浴在夕阳之中，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他拿了毯子轻轻替她盖上，亲吻她的额头。
程安妮睁眼，睫毛轻颤。
“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
“吃点水果？”
“好。”她撑起身子，陆禹森一口一口喂她吃苹果。
她眺望着远处的湖景，心旷神怡。心如湖水一般平静，宁谧，满足。
“阿森，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她感激地说。
“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遇见你，我真的很幸运。”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他深情道：“我原以为这一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直到你出现，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让我的人生圆满。安妮，我爱你。”
“我也爱你。”
陆禹森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十指相扣。
“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吧。”
“会的，永远永远。”
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