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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老远,梁爽一路抱怨,“贱的人里面他是最帅的,帅的人里面他是最贱的。像我这样看脸的人都讨厌死他,足见他真是个极品。”
程安妮表示淡定,“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他以为咱稀罕留在这?他扣着你不让你走,就是为了刁难你,一点都不像男人!应聘的事还没结果?”
安妮摇摇头。
“你也别灰心,只要相信,就会有奇迹,总有他唐泽操控不了的。”
话音刚落,程安妮手机就响了,是她面试的第一家地产公司。
“程小姐吗?我是帝国公司的林经理,你还记得吗?”
“嗯,您好。”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我们这边对你的简历非常满意,你最快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程安妮眼睛一亮。“我明天就能入职。”她一天都不想再待在这了。
“好的,明天见。”
“谢谢。”程安妮激动得跳起来。“终于有公司肯要我了。”
梁爽也很兴奋。“我说什么来着?世界那么大,他唐泽算什么鸟。我看是陆总在背后帮你吧?啧啧,人在国外还这么关注你的事情,这样的好男人去哪里找?你不以身相许都不行了。”
程安妮脸儿发红。
她喜欢什么都靠自己,可对付唐泽那种无赖,光靠实力和能力是不行的,陆禹森的帮助还是让她很感激。
……
第一晚,两人同床共枕,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晚和第三晚,陆禹森睡书房。
第四晚,陆禹森在外面过夜。
到了第五个晚上,他已经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
回到别墅,推开房门,灯光很暗,叶慈已经休息了。陆禹森暗暗松了口气。
他洗漱完毕,躺上床,依然和叶慈隔着一段距离,背对背睡。两米的大床,两人中间的空位还能容下两个人。尽管睡在一起,可他们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禹森床头放着一盏香薰灯,淡淡的香味往他鼻子里钻,味道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
以往在香薰的作用下,他很快就能入睡,今晚却睡不着。不但如此,身体变得有些奇怪,一股莫名的燥热在下腹乱钻,越烧越难受,他辗转难眠。
转身面对叶慈,她身上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裙,肩膀露在外面。睡着睡着就往他这边挪过来,酣睡的面容清秀美丽。
陆禹森已经睡在床沿上,没法再往外挪,两人靠的很近,她几乎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他胸膛里。两人的呼吸交汇在一起,炽热。
陆禹森毕竟是个男人,正常的生理欲望还是有的,美人在怀,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加上今晚异乎寻常的燥热,让他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叶慈的脸逐渐变成了程安妮的,他被迷惑了,缓缓伸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凝脂般的肌肤微微发烫,让他身体里那簇火焰燃烧得更旺。
叶慈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紧张地绷着身子,等待他的靠近。
唇即将落在她唇上,却突然停住了。
她听到男人起身的声音,然后走进浴室。
叶慈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今晚的香薰有催情的效果,而且他刚才也是有反应的,为什么突然离开?
陆禹森眼前一直是程安妮的脸,但他快吻上她时,却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是叶慈。
体内那股燥热让他将她当成了安妮。
他一定是太久没有做过,禁欲得太难受,才会产生幻觉。
他忙起身走到浴室,打开冷水,让冰凉的水打在自己身上,冲刷掉欲望。
离开了氤氲着暧昧气息的房间,一切都清醒了,紧绷的欲望也慢慢疲软了。
他松了口气,他要被那个小妖精折磨疯了。
回来五天都没有碰她,叶慈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都把委屈藏在心里。想到这,陆禹森的心情又沉重了。
他以前也和她做过,即便是夫妻间例行公事一般,也是碰过她的,但是现在,他对她已经没有欲望了。
不单单是她,除了安妮以外的女人,都不能勾起他的欲。如果他刚刚因为一时的生理冲动要了叶慈,那是对安妮的背叛,也是对叶慈的侮辱。
所以即便知道她心里难受,他也绝对不能碰她。
还有两天,他得找个机会提离婚的事。
……
隔天,两人都没有提当晚的事情。早餐时王文君问起叶慈为什么脸色憔悴,她只是解释昨晚有点儿失眠,没多说什么。
午后,暖暖的阳光洒落在阳台上,周围一圈被灿烂盛开的鲜花包围着,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陆禹森坐在藤椅上看报纸,叶慈泡了一壶花茶,轻轻放到茶几上。
陆禹森放下报纸。
“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那就好。”叶慈给他倒了一杯茶,茶香沁人心脾。“你已经看了很久,需要适当休息一下。”
“嗯。”
“对了,前段时间佳影也回A市了,你和她联系过吗?”
“没有。”陆禹森的目光冷冷淡淡。说来讽刺,温柔善良的叶慈居然会有个那么心机的妹妹,她们姐妹的性格真是南辕北辙。
许佳影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一直想方设法、明示暗示地勾引他。有一天晚上趁叶慈不在,还假装喝多了爬上他的床,那种女人,真让陆禹森倒胃口。
“哦……”叶慈一早感觉他不怎么喜欢佳影,所以肯定是不会联系她的,她只是想找个话题罢了。“她一个人在国内,又不会照顾自己,我有点担心她。不过,她好像交了个男朋友,不知道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王八蛋一个。”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禹森抿了口花茶。谈到唐泽,又想到了程安妮,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放下茶杯,“你坐,我想和你谈谈。”
叶慈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想留下,但又找不到借口离开,就呆呆站在那,紧张地捏紧了托盘。
像一个等待宣判的人,惶恐不安。
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