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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黄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看着尾随的匈奴人,那些游侠快崩溃了。脚踏在黄河东岸上时,很多人或坐或躺在沙滩上,彻底的放松了身心。欧阳轩也有点后怕,如果那些匈奴人来一次偷袭,这些人包括自己都得交待在那。聂聘还是老练,心理素质没得说,催促大家赶紧动身,这里也不是安全所在。还有一段白羊王领地要过。等队伍再次启程,聂聘与欧阳轩并肩而行,走在队伍最前面,白狼叼着缰绳根在后。“公子气魄,聂某佩服之至,还有一日沿泾河上行就可到汉地三水县(今吴中市同心县),此进汉地,公子欲何往”,“哈哈,某喜尚山川隐幽,探奇猎兽,一切自由天命安排,无需*心,或许可能与兄台执刀走商,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公子谦谨得很,就凭两王人头,就可封侯入士,尤其是这浑邪王,常年袭扰上谷,鱼阳等地,文帝12年曾血洗上谷,死伤数万兵锋直指长城关隘,河北之人无不恨之入骨。”,“机缘巧合而已,如聂兄再去西域,可去龟兹寻温宿汉人莫氏求助”,“托公子福泽,此行所赚之利甚丰,与长安尚有别院,可与公子方便”,“如此,贤弟谢过”。
一行人缓速而行,与傍晚时分,进三水县城,说是县城,不过是一个屯兵的村落,没有城墙,一条河从西边流过,人口很少,有一处兵营,由聂聘出面办理了边关同行的程序,交了些铜子和物资作为税前。白狼兄妹对这种人多吵杂环境还是有些不适应,叼着马缰绳,紧紧跟在欧阳轩身旁,肯离开一步。找了一个驿馆住下,街面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商队经过,算是提示这里是人类的聚集区。现在已经是夏历的7月份,气温很燥热,居然还有蚊子,这让白狼兄妹很是烦恼,睡觉的时候干脆把脑袋抱紧。夜里永远都是不安全的,今天也是一样,这里是匈奴和汉地交接的地方,没有城墙,也是匈奴白羊部经常劫掠的地方。当地面传来隆隆声,欧阳轩习惯性的穿戴整齐背好刀剑,挂好弩,步出了屋子。
院子里已经有很多人,都是拿着刀剑,紧张的盯着北方。从声音上判断,也就50多人的样子。赶紧找来馆驿老板,那家伙好像很适应这种突发情况,没有太多的紧张表情,很淡定的说“莫要紧张,都是一些牧民来抢掠,自会有军兵驱散,这几日往来商人有些多,匈奴人才集齐人马来这里走掠”,“这里常这样吗?”欧阳轩问道。“都是开春或者入秋前都会来此劫掠几次,夏天如果国往商人较多,也会来几次”。不远处已经有喊杀声,和忽明忽暗的火光,马蹄踏地的声音丝毫也没减弱,军营那边已经是火光冲天,厮杀声也向这面传来。有些不对劲,让一个游侠把自己马牵来,进屋提了马具,在游侠的帮助下绑缚好马具,扳鞍仞蹬上马。示意白狼进屋。上好一只弩箭挂腰带上,右手抽刀在手,左手反握剑提拉缰绳,冲出驿站,直奔军营。
军营里已经是大火冲天,军兵在一名骑马的校尉带领下布阵营前正与一伙儿穿着各异手拿马刀的步军厮杀,远处民房还有50多匹马在那里砍杀长枪结阵的汉军军卒。借着火光看这偷袭的人,不像是匈奴人,要不是喊着听不懂的话,真以为就是汉人。没啥说的,这就是一伙儿强盗,大喝一声“汝等恶贼,欧阳轩来也”,喊完,挥刀冲向远处的马队,“汉军暂且让开道路,让某来杀之”,挥刀与头顶不停摇动,在火光下战刀闪烁着寒光呼啸而来,汉军的军卒没有闪开道路,而是继续用长枪与前面的骑士对,那些人的马已经停下来,正在拨转马头,后转,准备再一次冲锋,后面地下依稀能看到有很多汉军士卒的尸体。欧阳轩宝马很快到了汉军后侧,大喝一声“让开”,那些汉军枪兵,听到背后的马声和汉话的喝声,才下意识的左右一闪,让出一条通路。冲过军阵,那些人马刚要起步,挥刀左右劈砍,长剑反手旁刺,须臾之间已经到了这群人末尾。由于道路狭窄,给了欧阳轩发挥最大杀伤力的地利,到了前头,急停回马,剩下的骑士还有10几个,迎面冲杀过去,这些人使用的武器很类似山地开i山刀,头重,有近90度的弯刃,战斗没什么悬念,十几个人只有两三个是被欧阳轩剑刺中腹部,坠下马,其他的都是身首异处。汉军的军卒这次没阻拦,而是自动让开道路,欧阳轩驰马而过直奔那些偷袭的步兵,从旁侧杀进去,马踏刀劈,让这些步卒死伤狼藉,等从另一侧冲过去,检查了一下马,没受伤,蹄子上已经被血迹染红和下肢混成了一体,等圈马回来时,枪兵和军营前的战阵已经联合从两侧绞杀。还剩下不多的几十个人,已经有很多投降。
在马上看着最后一名偷袭者被乱枪刺死,才把腰上的弩下弦,回刀剑入鞘。拨转马头正好回去,那个骑马的校尉已经赶过来“多谢公子相助,在下魏腾,此处驻军校尉,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好报于将军为公子请功”,“哈哈,魏校尉不必挂怀,军功与我无用,全由校尉自行处之。在下随聂先生走马跑商,复姓欧阳,单名轩,路经此地,遇上此等事,自是会出手”。魏腾明显一愣,随即又恢复常态。“如此丙子营兄弟敬谢公子”,说完马上拱手施礼,拨转马头回到本部。欧阳轩打了个口哨,唤来白狼,下马,由古丽叼着缰绳,漫步不宽的街道上,吹着口哨,哼着小调消失在了街道拐弯处。
魏腾旁边一个士兵看着欧阳轩远去,说道“校尉,此人莫不是传说中那个人?”,“应该不会错,名号皆对,战五十胡羌马骑如杀鸡屠狗,看来前几日传言尽屠匈奴狼骑和金狼卫队之事,不是虚言。你连夜速去高平报于太守,此人已到三江,把这里今夜之事据实以报”,“诺,某这就去办”。
回了驿馆,喝了点水,抱着白狼兄妹呼呼的睡去。第二天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穿戴好自己改装的汉服,说是改造是在两侧侧襟加装了兜,把袖子改细,去掉里面的迷彩裤和抓绒紧身内i衣穿在里面。对着刀面照了照,怎么也不具有帅哥的样子,当初刚进特种兵大队的时候,队长曾经说过,你这张脸给你加了不少分,扔到人群里,没人会注意你,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人对你产生不了特别的印象,所以他和战友出门都是身着黑色的紧身上衣,这次也一样。日头45度角时,大队人马才出发。听聂聘说驿馆免了住宿饮食费用,昨天袭击这里的是一伙流窜于山中的胡羌人,他们的头领昨天也死了,是一个汉人。“你说他们领头的是汉人”,“嗯,馆驿主事认识那个领头的,采点很长时间。胡地是部族劫掠,汉地匪患越货,自古有之,番王甚至纵兵劫掠时常有之”。“哈哈,如某生活艰难,可否到聂兄处谋个差使,以养家”,“贤弟玩笑话,反之或可为”。
一行人,在汉地行得很慢,白狼又发挥了自己淘气的特点,几个月的共同生活,与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很熟,时不时的钻进山林,抓个兔子什么的跑出来。基本上每到住宿的时候都会抓个活物回来,扔给队伍中的一个人,让他烤了,一起分享美食。有时候也会惹上一些麻烦,引出熊一类的大型猛兽就会跑到欧阳轩身边躲着,等欧阳轩射杀了,才会拉着队伍里的一个人,去卸熊掌。一路上倒也是欢歌笑语,晚上欧阳轩即兴还能来上一段弹唱。
走到高平时已是十天以后的中午,城墙不高,在北门站着一行人,其中领头的明显是个官员,一身黄色麻布汉服,头戴深黄色一梁(梁即冠上的竖脊)进贤冠,腰侧有黄色印绶。欧阳轩这身装扮在聂聘的教导下已经改了过来,韦征送的发冠已经摘掉,换成了麻布的黄色麻布裹巾,要不自己在这个年代还真是不伦不类。看到有官员在前面,也赶紧把自己的帽袍整理一下,正了一下帽子,赶紧上前,“草民山东商贾聂氏拜见上官”,说完躬身拱手施礼,那个官员回礼道,正色道“商队中可有西域归来的欧阳公子?”。说的是一口的山东方言。这是奔自己来的,欧阳轩自不会躲起来。赶紧上前施礼道:“草民欧阳轩拜见上官,不知找草民有何事?”
那个官员打量了欧阳轩半天,才开口道:“某乃这高平县长,姓季名礼,再此恭迎欧阳公子?”,“哦,不知有何事?”,“某也是奉上谕在此等候公子,昨日得之公子一行今日可到,特此相迎,公子请”,说完躬身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城门内,连看都没看一眼聂聘等人。看到这一幕欧阳轩心理极不舒服,口哨唤过白狼兄妹,示意其牵马跟在后面。拉过聂聘,与其并肩一同向城门走去。季礼摇摇头跟在后面进了城,城不大,从这头可以看到另一头,商铺到是不少,一路上下来可以看到两侧全是商铺或者作坊。这里是未来的丝绸之路的重要关隘,现在已经出具规模。县长给安排的是驿馆,很敞亮,有三处大院落,位于城南,欧阳轩自己一个院落,聂聘在旁边那处院子。游侠有一部分领了钱就散了,还有一部分要跟到山东才算完事,剩下的也就80多人,那些解散的游侠去这里的刀客市场,在这里再找下家,继续他们的人生。
晚上季礼专程来看望欧阳轩,还带来了一头羊。说了一番子曰诗云,最后才说出重点,子曰:礼尚往来,询问了欧阳轩运送的物资,然后说明天会派专人护送欧阳轩一行去长安,欧阳轩拒绝了这个要求,只要求其签发通关的文凭印证,在白狼的嚎叫声中才颤颤巍巍的回去。当然欧阳轩得罪了这类儒家小官,后果是严重的。就是第二天要走的时候一群军兵围住了欧阳轩,问了带队的什长说是县长告发说“欧阳轩一介庶民私藏铠甲,货物夹禁物意图不轨,马高于汉地马,斜猛兽出行,逾礼”。这叫什么事情,聂聘看到欧阳轩发红的眼睛,赶紧把他拉回了院子。“贤弟是否尚礼?”,“未曾,已断然否之”,“此官来此多年,如无尚礼,必是要遭刁难,此子为我山东望族季氏族人,断然不可得罪”,“堂堂边关汉吏,居然公然索贿,可恨,可恨”,“贤弟忍忍,这里比不得塞外,腐儒甚多,不事劳作,只能以此卷财,贤弟,切莫生气,忍忍即可”。欧阳轩自叹也只能如此,取过气罐,炉具,烧了一壶水,与聂聘在院子中品起了茶,茶还剩下两块多点。一边品,一边闲聊,反正自己也不着急,也不让聂聘代自己送礼,如果外面不是汉人,欧阳轩肯定会杀得一个人不剩。自己有的是时间,就这么拖着,欧阳轩不愁,自己饮食不缺,就是围困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饿死。白狼兄妹就趴在院子门口,看着外面那些拿着刀剑的军卒,时不时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一天就是这么耗过去了。聂聘回了几次自己的院子,安排完采购事宜,又回来陪欧阳轩聊天。
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聂兄,这茶叶家师所留尚已不多,不知这关中哪里有新鲜茶叶可摘?”,“如公子在路上所描绘,公子所说茶叶应为汉地荈诧,常为蒸煮用药,日常冲泡饮之未见”,“如能采集到鲜叶或活树,某自会教于聂兄此中之道”,“兄常年走商,倒也见过,在巴蜀之地的益州和岭南等地有些种植,听闻原产于交趾国,如贤弟所需,兄定会为贤弟购得”,“如此谢过聂兄,只要购得活树即可”。
闲聊了没一会儿,外面一阵喧哗,口哨唤过白狼兄妹,这种人多地场面可不敢让它们两个有事。过了一会儿外面一声高喊:“北地太守到”,还没喊完,外面匆匆进来几个人,为首者头戴深黄色双梁进贤冠,一身浅黄袍,腰侧配有青绶,进门就喊“某来迟也,某来迟也”。欧阳轩赶紧起身对着这个太守拱手道:“草民欧阳轩拜见上官”,“公子无需多礼,某乃北地郡太守凌戴,自接上谕,已等候公子数月,数日前闻公子已到三江县,某连日奔此而来,现刚到,如有慢待之处,还请公子恕罪”,“如此劳烦太守远来,某甚是过意不去”,“今日本欲出行,与此县长告发某私藏铠甲,携兽出行,物有违禁,马高逾礼,而困与此”,“公子远涉塞外,过匈奴诸地,斩匈奴二王,有铠甲何来之罪?荒唐之词,此等腐儒必要严惩,来人”,外面进来两名身着铠甲,腰佩黑绶的武官,拱手与旁侧,“速去与我将高平县县长擒之,关押于牢笼送长安廷尉属查办,其家眷一同解往长安,本官稍后书写廷奏一起带上”。武官应诺而出,公子欲何时启程?本官好奏报朝中”,“草民惶恐,如此周章甚是有愧”,“公子与此安歇一夜,所随之人,尽皆免除驿费,请差人随本官去县府办理”,欧阳轩看看聂聘,点点头。“某随山东聂氏商队而回,路上多有照应,还烦请太守与之方便,明日在下欲启程”说着指了指聂聘,“这是自然,公子请好生安歇,明日本官自会来送。聂氏请随我来”,说完拱手告辞,转身出了院门,聂聘摇摇头,“贤弟,你可得罪了山东季氏一族”,“聂兄自管前去,某自会处理”。这种明目张胆的索贿,甚至是动用武装力量这种的,欧阳轩是深恶痛绝的,300石官员就这样,那更高的会如何?这个时代通过聂聘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一个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十几石。大不了时机成熟了就开杀戒,这样的贪得无厌的人如果没有约束是很可怕的事情,后世自己见得太多了。还好武帝尊儒之前社会这种贪腐之风没那么严重,还知道些礼仪廉耻。一篇《季氏将伐颛臾》,充分暴露了孔子的为人,后人断章取义有了那句著名的是可忍也,孰不可忍”,其实前面还一句“八佾舞于庭”,典型的一个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心理活动,因为季礼的一次索贿,彻底的毁了山东季氏一族,也给至都送上了一个美名。
第二天送行的人很多,有北地太守,也有数千北地军卒和将军,这个强者为尊的年代,对待强者他们报以了最大的热情,一路的欢呼,让欧阳轩有些受不了。等出了城门,快到五里亭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拱手对凌戴说道:“在下尚有在姑藏所斩得匈奴二王的头颅及金狼牌在身,可否交于凌太守代为转交君上”,“哦?如此甚好,甚好,原以为那只是传言,未曾想是果真是公子所为,正好某有奏书简牍要速报君上,可在此为公子刻写奏简一封,与红翎急使速报朝中”,“如此草民谢过太守”。说完去骆驼背上卸下装有休屠王和浑邪王头颅盒子的牛皮带,打开,等气味散尽,取出盒子和金狼牌交于正在石桌几上写奏简的凌戴”,凌戴很是恭敬的接过,“如果程不时太守和李广太守要是知道公子所为,定会大礼参拜公子,二人对这浑邪王恨之入骨”,说完对着东北方拜了拜。继续埋头写,等写完,将简牍装进红色的封袋里,加封扣印。叫过一名传令官,让其换上红色顶翎,骑上马,飞驰而去。
出了高平沿着河道上行,因为有驰道,走起来相当轻松。速度没快多少,游山玩水一般,欧阳轩没事就和聂聘交流经商之道。经商欧阳轩是真太弱了,让他经商,还不如让他上阵杀敌。等出陈仓时,也算被聂聘开了窍,在陈仓(今宝鸡市)休息了两天,汇合了聂聘商队另一批去往天水、武都、陇西采贩物资的商队,一同走进了关陇平原。
等长安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欧阳轩心情有些莫名的激动。近20米高的城墙威武雄壮,欧阳轩正对的是西侧的直城门,上面的两层楼堡甚是宏伟,有红缨甲士站与墙头,更显威严。一条河从西侧流过,上面有已经落下的吊桥,河西面有豪苑民舍交相辉映,亭楼牌坊与杨柳中若隐若现,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啼花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一派悠然繁华的景象。“聂兄别院何处?”,“沿河北上进雍门的东市,靠近厨城门侧”。“一会儿去聂兄处暂住几日”,“这是自然,贤弟若不去,当是与兄有嫌”。这时从城门内走出来一群人,为首者深黄衣袍,头戴双梁进贤冠,腰侧黑绶,个头不高,略显清瘦。走到队伍前站定,为首者拱手道:“欧阳公子何来?”,又是奔自己来的。赶紧下马,交于聂聘,叫上两头白狼,走上前。对为首者到:“草民欧阳轩见过上官”,那个官员看看欧阳轩,点点头,等看到蹲坐在两侧的白狼时,明显一哆嗦,就他们俩的个头现在和矮马一样,个头比一只成年老虎还大点。外人有这种表现很正常,那人道:“某乃太史令,复兴司马,双名正严,去年秋,天现异象来一直关注公子,今日得见,方见天不欺我。陛下今日特邀三公九卿与诸侯,在宫中静等公子,公子先于驿馆妥置,携神兽由本官代入晋见”,“在下于山东聂氏与此路途多有协助,在下可先暂住与其别院,还请太史令准许?”,“也好,本官差人与公子同行,本官亦在安门街口等候公子”,说完从他后面人群里找了一个方巾小吏来到欧阳轩身侧。
一行人沿河北上数里,进雍门,穿过房屋低矮,人流吵杂的西市,过横门大街,与厨城门北转不远,有一雅致院落,聂聘应门而入,将欧阳轩安置在了东厢房,马匹骆驼由专人负责。物资卸与东厢房侧室。没功夫欣赏,赶紧骑上宝马,带上白狼兄妹,由小吏颤颤巍巍的牵着马,在白狼兄妹监督下,拐上安门大街,做过一处宫殿群落,与司马正严汇合。
在司马正严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位于安门大街东侧的长乐宫,隶书长乐宫三个大字大气蓬勃,旁边的小款欧阳轩没看清楚,真想拿照一下。把马交给门室马夫,刀、弩因为来晋见也就没带来,剑改为佩戴在腰上,这些都是由聂聘建议才有的更改。摘下两侧腰上挂的短刀,连鞘挂在白狼兄妹的项圈上,让他们在门室内老实呆着。佩剑跟着司马正严身后,出了门室,向东有步石甬道,两旁树木参差错落,青砖绿瓦红柱的建筑掩映其中,俨然进了仙境。沿着甬道前行200米,在甬道两侧各有一个门楼,里面都是青砖铺地,无草无木,东南北三面都有九阶台阶的双层青砖绿瓦的大型宫殿东面那座宫殿,两面还有两个小型的殿室。司马正严前面带领在过了门楼后直奔北侧的宫殿,“敢问太史令这是何处殿堂?”欧阳轩赶紧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此为长乐宫,东侧是长乐前殿,南侧为温室殿,北侧就是今天陛下召见公子的临华殿”,“如此宏伟,天下少有”,这是欧阳轩内心的真正感受。
到了殿门外,司马正严将佩剑搁置到已经满是佩剑的剑架上,然后拖鞋,站在毛毯上,欧阳轩有样学样,摘下剑也想放到架上,空余的阁档都不够宽,只得把剑挂到最上面的挂钩上,才去拖鞋。司马正严正在整理衣冠,看到此,也只是笑笑,前去于门外的黄门说了几句。黄门高唱:“太史令引西域奇人欧阳轩晋见陛下”,“宣太史令与欧阳轩晋见”,不一会里面传来了黄门尖锐的声音。欧阳轩跟在司马正严身后,躬身抱拳拱手与头前跨门槛碎步而入。里面很昏暗,在柱子及案几后侧都有大型的青铜油灯,所有外侧的窗户都是开着的,但还是有些动物油脂燃烧所特有的味道。在欧阳轩的左侧是带着黄色进贤冠着黄服的文士跪坐于案几后,右侧则是带黑色武冠着黑炮的武将跪坐于案几后,明显是文士多于武将,武将那侧只有一排,文士那侧则有三排。看他们的绶带只有几个是青的,基本全是紫的“启禀陛下,臣于直门外接得与商队同归威震西域的天命奇人欧阳氏轩,现引荐与陛下”,“太史令辛苦,御史大夫,着少府赏太史令金100,绢10匹。”文士第一排第二个中年人起身拱手应诺,然后坐下。“太史令退下吧”,司马正严应诺,躬身倒退出殿门。欧阳轩感觉自己的腰都酸了,近90度的躬身都半天了。“欧阳公子平身吧”,“诺”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赶紧直起身子,按照聂聘教的,交手与腹部,微微躬身。看看刘启,方脸,颌下一缕飘冉,面目和顺安详,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挎一柄金木鞘的剑,剑柄上镶着绿玉,麻布的黄袍,黄赤蓝青四色的绶带至于左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