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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跳尸”,是在为死者守灵位的过程中,最丧心病狂的突发事件,没有之一!
任何守过灵的人都明白,人死之后头三天,直到下葬之前,绝不能让猫,狗,狐狸以及乌鸦等生物,接触到死者的身体。
这其中的原因很多,比如防止这些动物对死者尸体的撕咬,防止这些动物破坏祭祀的过程。
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儿是,怕死者“诈尸”。
我以前闲来无事,看过一些国外的研究新闻称,在人死之后,身体里还残存有生物电,类似于一个即将用完的“干电池”。
虽然这“干电池”里的电并不多,但是一旦被激发出来,还是足够打出几道火光的。
死尸内所储藏的“电”一旦被激发,他打出的火花,也就是所谓的“诈尸”了!
只不过,这人体里的电荷想要被激发出来,却并不容易,通俗的说,就是的有“火种”。
而猫,恰恰是最为合适的火种之一。
别的动物,特别是人为什么不会激发死尸身体里的电呢?我不清楚,不过过去看见的那篇科学报道说,很可能是因为人没有毛皮的原因。因为猫有毛皮,所以会蕴藏比人体多的多的表皮电荷,而这些电荷,正好和死尸的电荷相互冲突。所以才有许多“猫跳尸”最后发生诈尸的事件发生。
由此以来,我看着老班长棺材头的大黑猫,才会吓的直哆嗦。
其实我心里完全明白,平常情况下就算是猫跳了尸体,死尸真的也不一定能起来,可现在不一样!
发生在我老班长身上的事情太邪乎了,从那个断天师,到雷仁,从神出鬼没的火尾廉,到我老班长死了还要笑的赵水荷,似乎每一个人,每一个猫,都在打我老班长尸身和遗产的主意。
况且,那畜生的出现,也再次印证了“人妖老十九”对我的警告。
我在老齐路破了猫主“明灯王”的法身,就等于惹恼了“沂蒙山有猫”一族。这些畜生,会和我对抗到底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然明白,这只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很可能是明灯王的走卒。
它要是挠我老班长一下,那就指不定会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所以,我绝对不能让猫碰到我老班长尸体。
立刻,我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拿出军刀的同时,示意赵水荷和贤红叶千万不要出声。同时,头我脑中不停的计算出刀的路数和方法。
过程中,我死死的盯着那畜生,盯着那畜生的一举一动!
那只伏在我老班长棺材板子上的猫浑身漆黑,像极了“明灯王”,但他没有明灯王的那种气势,额头上也没有那如老虎额印一般的白毛。
可即便如此,它也是一只很大的猫了。而且,它与我老班长的距离近在咫尺。我手中的刀子虽快,也并有没有把握一击毙命。
故而,我僵持了间隙。
对峙中,那猫似乎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它只是圆瞪着两颗幽兰色的眼睛,仔细的盯着我老班长的脸,仿佛对老班长的遗容很感兴趣。
没多时,猫终于动了,它伸出一个前爪,居然去够......我老班长脸上的黑碗。
那“碗天盖斗”,是我五脏庙的尸身护禄,它保着我老班长死后不堕饿鬼之道。保着我班长死后在阴曹有一口饭吃。
怎么能让个畜生动呢!
“滚开!”我大喝道。
立时,我心头一狠!猛然起手出刀,电念之间,丝毫没有留情,径直把右手里的家伙“嗖”的一声甩了出去,同时接喊道:“死吧!”
电光间,那只军刀从我右手中脱颖而出,带着我腕子上的巧劲,如游龙一般,划破空气,扎向那只胆敢犯禁的畜生!
我飞刀的暗芒如子弹般击中了老猫的身体,那猫被巨大的惯性打飞了出去。它先是倒钉在了老班长灵堂后边的大黑色“奠”字上,之后又反弹下来,摔倒地上。
因为出刀的力量太猛,在加上我心头的愤怒,我的右手在脱刀之后猛然抽筋了,一股绞筋的疼痛迅速从我指头间侵袭而来。
立刻,我龇牙咧嘴的按住自己的右手,半蹲下去。同时不忘看看那只猫的悲惨下场。
它瞪着不甘心的眼睛,同样盯着我,一股股的鲜血正从猫的胸口处喷涌而出。
猫的死相很惨,见此惨状,红叶和赵水荷同时尖叫了一声。
“啊~!”
因为贤红叶的喊叫声,赵海鹍很快在媳妇桂玉秀的推搡下,一脸惶恐的跑了出来。
......在她们的叫声中,我依旧死死按住自己的右手,不让抽筋的疼痛继续下去。
就这样,我修整了片刻。
此时,赵海鹍手里拿着一个未曾燃烧完的“艾灸团”,显然刚才正在给昏迷的王吼熏艾草。
赵海鹍瘫坐在轮椅里,看着我老班长灵堂后的死猫,显然也明白了一切。
赵海鹍冲我说道:“不二!干的漂亮。快帮我看看,老二的尸体被这猫‘糟蹋’了没有?”
此时,我手臂抽筋的疼痛刚刚过去,豆大的汗珠刚从额头上渗起,状态也非常不好。
不过我明白,现在也只有我能去看看。毕竟,这诡异的气氛中是不能指望女人的。
无奈中,我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接近老班长的棺材,同时侧身,往里边看去。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我出刀的最后一刻,只依稀记得那只黑猫在碰老班长额头上的碗。可具体碰没碰到我并不知道。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可以安心了。我老班长的遗容安好,也很慈祥,最重要的是,那只碗还纹丝不动的放在老班长的印堂上,保着他老人家的尸身。
“没事!”我释然道。
可这个时候,一只冰冷的手忽然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臂。
随着那手臂的,是一声急促的声音。
“不对!”一个女人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立刻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贤红叶。
此时,红叶一脸的煞白,同样紧紧的盯着我老班长的脸,她似乎被什么特别的变化吓的不轻,而那只紧握着我的手,更是冰冷的可以。
我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立刻意识到,她似乎发现了什么非常恐怖事情。
我回头又看着老班长的脸。
“什么也没有啊!”我诧异道。
红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忽然伸出指头来,指着我老班长额头的黑碗道:“你仔细看看那只碗!它......在流血!”
贤红叶的话,让我浑身如坠入冰窟。
我愕然回过头去,看着我老班长额头上那只静悄悄的碗。
此时,那只黑瓷碗底,正渗透出一丝鲜血......缓缓流过我老班长的面颊。
碗......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