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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赤盟出手,计将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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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枫没动,甚至连追击的欲望都没有,一点都没把逃走的人放在眼里。她虽然不屑于用毒,但是她的飞刀,岂是那么容易就接下来的。

    那人已经是受伤了,而且被她破开了丹田气海,从刚才逃走时凌乱而开始发出声音的脚步声就能够感受的出来,起码对方的内力被废了一多半。

    沧州,赤盟分舵。

    此刻,整个沧州的三教九流小门派,全都聚集在这里。和那些各大门派不同,这些小门派也许武功不济,但是终究还是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传承。没有人愿意让这一份小小的传承在自己的手上断绝。

    江湖是残酷的,尽管因为正邪两道的高层勉励维持这种和平的假象,但是,依旧还是暗流汹涌。大门派自然是横行无忌,中等门派也能做到自保无渝,可是这些小门小派,想要生存,就只能抱团取暖。

    赤盟,这个江湖上几乎所有的小型门派都加入进来的联盟,自然也就开始应运而生。

    尽管高手层次略逊一筹,但是但以势力来论,赤盟已经超越了正道或者邪道,江湖从来都不是几个大型门派能够支撑的起来的。

    “盟主,下面有人说,已经打谈到了,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都在寻找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且,火药已经被他们全都撤走了。”没有任何消息能够瞒得过这群人,几乎整个沧州的三教九流都已经在这群人的掌控之中,亦或者说,三教九流全都是赤盟成员,哪怕是东厂锦衣卫,想要办事,也需要人手,只要你需要人手,那就没办法避免的用到赤盟的人。不管是挑夫,商贩,乞丐还是流氓地痞,无一不是赤盟的眼线。

    “有点意思,你怎么看?计千筹。”赤盟的盟主金足赤一张本来就发红的脸,此刻竟然是涨的有些发紫,他是一个粗人,对于这种动脑子的活,那是非常的不喜欢,所以就把目光转向了下首一个手里摇着扇子的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正是计千筹。

    计千筹出身寒微,不过祖上倒是和华山派的一位高手有过关系,只不过和他的祖上比起来,他更加自信一些。他的祖上名为计无施,而他名为计千筹。

    “很明显,此人让东厂和锦衣卫全都开始忌惮,不敢轻举妄动,甚至生怕火药失控,而伤到此人,可见此人对于朝廷来说,极其重要。”计无施手里的扇子并没有打开,而是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掌心。这是他习惯性的一个小动作,在他思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做出来。

    “不错,而此人年纪尚小,绝非朝廷之中的高官显宦,反而可能是朝廷勋贵一流,甚至有可能是一位王爷。而东厂和锦衣卫虽然在外人看来位高权重,但是在天子眼里,却也不过时家仆一流。若是当真有一位朝廷勋贵,亦或者哪家王府的小王爷在这里,他们不敢妄动,那是绝对说得通的。”此刻说话的,乃是坐在计千筹对首的一个中年人,手里两个铁胆不停的转动,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此人手里的铁胆虽然在相互转动,但是却至始至终都有着一丝丝的空隙。

    带着一丝丝的不屑,计无施挑了对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不过却也没有多说,智谋如他,自然已经猜到了那个年轻人是谁,王爷?哼,先帝只有一个独子,天家三代单传,自成化,到弘治,再到如今的正德,数十年来子嗣稀少,几乎断绝,那来的十七八岁的王爷。

    而其他封地的王爷,和当今皇帝有什么关系,死与不死,但真有联系?所以那个人只能是。

    “如果东厂和锦衣卫因为此人而棘手到不敢对这次的大会做手脚,那我们赤盟这次行动岂不是要落空?他奶奶的,我们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个机会的。你看什么看,黯西涯,我说的不对?”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声如洪钟,震得房间都是落下了几丝灰尘。

    “粗人就是粗人,嗓门大,你去练狮子吼啊。额,盟主,那个,我真不是在说你。”刚说完,黯西涯就注意到了一脸躺着也中枪的郁闷表情的金足赤,然后越描越黑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必如此,山人自有妙计。”计千筹看下面争论不休,赶紧开口,他乃是整个赤盟的军师,便是金足赤也不能随便对他的决定予以否认。

    “计兄弟,计将安出?”计千筹下首的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清咳了一声,顿时所有人的声音都被压了下来,全都注视着计千筹。

    计千筹折扇一摆,则住了嘴角,说道:“很简单,既然东厂和锦衣卫忌惮这个人,那我们就把这个人找出来,然后送出去。”

    “呵呵,我还以为是设呢么好主意。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馊主意,那个人如果这么好找,东厂和锦衣卫岂不是早就找出来了。”一个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眼神充满阴霾的瘦削中年人说道。

    “愚蠢,我不屑于你解释,盟主,请你让人遍寻沧州的客栈,必有所获。切记询问这些客栈可否有新人加入。”计千筹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对方。

    金足赤的大手在椅子上一拍,站起身来,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各位兄弟都听到了吧,现在大家就去发动人手,切记做的隐秘一些,不要被其他势力发现。”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金足赤才对着唯一没走的计千筹问道:“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

    金足赤是粗人吗?当然不是,一个粗人可能统领偌大的赤盟?

    计千筹这次没有高声说话,而是微微抿动嘴唇,传音入密凝音成线,竟然没有人知道,计千筹的内功,竟然精神至此。

    而金足赤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他感觉到震惊不已的事情。

    在他们谁都没有注意的地方,一只小小的白纸蝴蝶翩然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