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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辆马车停在府外,曹高走下马车,对着门前侍卫询问起来:“刘先生可在,奉陛下口谕,召他入宫议事“。
“公公稍等,小人这就去禀报“。一名侍卫躬身回答,飞快跑入府中。
刘盛刚刚梳洗完毕,准备睡觉之时,侍卫在门外躬身询问:“公子可曾睡下,陛下召见“。
“陛下深夜召见,难道是有急事“。刘盛思考半天不得要领,打开门询问侍卫。
侍卫摇头:“小人也不知道,这次来府中的,还是上次那位宦官“。
“贾福起床了,柴誉召见,我们进宫去“。刘盛听完摇头,看向贾福的卧室喊起来。
贾福刚刚进入梦乡,此时美梦被打扰,怒气冲冲的走来:“不去,柴誉他们两父子,诚心和我过不去。我睡一个觉,容易吗我“。
“你确定不去?哪里可是皇宫。进一次,倍有面子“。刘盛看见贾福不高兴的神色,诱惑起来。
贾福听完看向刘盛,慌忙拒绝:“皇宫去一次就好,若去的太多,反倒对我,有害无益“。
“有害无益?难道皇宫之中,还有人敢对你不利“。刘盛疑惑的看向贾福,期待他的答案。
哈欠之声再次传来,贾福对着刘盛,摆了摆手:“我是立志行商天下的人,一直参合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要我说以后,进宫这样的事情,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先去皇宫,你安心睡觉“。刘盛听完点了点头,直接走向府外。
贾福看着刘盛远去,一脸晦气的走向自己的卧室:“可怜我的美梦,真是多灾多难“。
“刘先生,贾福呢?怎么没看见他“。曹高在府外看见刘盛,疑惑的询问起来。他和贾福不是形影不离的吗?怎么没看见贾福人影。
刘盛看见曹高疑惑的样子,解释起来:“啊福说比较累,今天就不去了。还请公公告知,此时陛下召我们进宫,所为何事“。
“还不都是户部闹得,司马昭说什么。户部亏空,要重新丈量全国耕地。否则长此以往的下去,只怕国库会支撑不住。哎呦,看我这张臭嘴。国家大事,又那是我们这些。身有残疾之人,能够插嘴的“。曹高装出一副说漏嘴的模样,故意抖出宫中发生的事情。
刘盛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故作说漏嘴,模样的曹高:“公公的美意,刘盛心领“。
“好说好说,刘先生请,莫要官家在宫中久等“。曹高听见刘盛这番话,一张老脸满意的笑开花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若不能给自己留些后路,只怕结局会很凄惨。这也是他们小人物,不得已练出的生存之道。
刘盛在曹高的示意下,走上马车。马夫扬起马鞭,马蹄疾驰,向皇宫奔去。
皇宫之中,柴誉、司马昭、王安,三人相谈盛欢。王安看着柴誉和司马昭,一股豪气在心中蔓延:“现在正是重提变法之时“。
“重新清算全国耕地,就是第一步“。司马昭连忙附和起来,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柴誉看着眼前的两人,面露苦涩:“此时清算全国耕地,就已经困难重重。若全盘变法,谈何容易“。
“陛下事在人为,我们不去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此事到底可不可行“。王安决定乘胜追击,连忙鼓动起来。
曹高在殿外对刘盛做了个请的手势,刘盛点点头大步走进去。柴誉正在为难,看见刘盛进来如见救星:“刘盛,贾福怎么没来“。
“贾福立志行商天下,不想过多参与朝政,所以今天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刘盛听见柴誉的问话,连忙解释起来。
司马昭听完此话,在心中一阵沉思:“也好,这样对他以及朝廷,都是好事“。
“贾福为天下商贾,带了个好头“。王安也对贾福,这个决定十分赞同。
刘盛看着眼前的三人,微微一笑:“方才我在外面,远远的就听见,诸位的声音,可是在谈论着什么“。
“司马昭提议户、吏、刑三部联手,重新清查全国耕地。王安则建议,以此为契机,主持全面变法。就为此事,我们三人,从下午一直讨论到现在。其中困难险阻,非三言两语,可能尽说“。柴誉想起这件事情,看着兴致勃勃的王安、司马昭,一阵头疼。
刘盛看着柴誉,思考片刻试探起来:“敢问陛下,可还有心变法“。
“若无此心,今日我们。又怎么会,讨论的这么久“。柴誉不假思索的,赞同起来。
王安听见柴誉赞同变法,连忙催促起来:“如今国库亏空,朝廷法度已经到了,不得不变之时。陛下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安我且问你,朝廷百官,是否能在变法之时,上下一心“。刘盛看见王安,咄咄逼人的样子,反问起来。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王安听后,微微摇头,不在言语。司马昭也思考起来,在心中稍微组织了下语言:“陛下初登大位,我们根基尚浅。朝野上下,对变法毫无准备。仅依靠一腔热血,很难成事“。
“所以我们就在想,能不能以户部亏空,重新丈量全国耕地为由。试探一下朝野上下,对变法的态度“。王安接过司马昭的话,继续解释起来。此时他其实,只是想试探一下朝野上下的反应。
柴誉从案几上拿起几本账目,递给刘盛:“这些都是,户部的账目,你可一观“。
“户部收入,为什么这么少“。刘盛仔细观看手中的账目,上面的数字让他完全不敢相信。从账面上来看,偷税漏税,隐瞒耕地,已成常态。
司马昭看着一脸疑惑的刘盛解释起来:如今“杨勇领军西征,内库之中的财物,已经指望不上。而此时户部账目亏空日大,若我们在不做出一些行动,坐等事情发展下去。只怕春节之时,就是户部被砸之日“。
“此事当为第一要务“。王安听见司马昭的解释,点头赞同起来。
柴誉看向刘盛露出为难的神色:“前段时间,杨勇西征,眹豪气冲天。今日一观户部账目,方知国事艰难“。
“所以法不得不变“。王安立刻插言,只要谈及变法,他就是这种风风火火的脾气。
刘盛看着面前三人一脸的苦相,微微笑起来:“陛下、司马昭、王安,我们是不是弄错了一个问题。变法只是手段,国富民强,才是目的。此时不用强调全面变法,先想办法查清楚,被隐瞒的耕地,以及偷税漏税之人,顺便在刷新一下吏治。只有府库充实,政治清明,我们才能说其他“。
“是眹刚刚被弄糊涂了,此时为什么去想全面变法,眹还年轻,完全可以慢慢来。想办法先摆平,户部的亏空最为紧要。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柴誉听完刘盛的话,如梦初醒,他们三人在不知不觉中,思维陷入了死胡同。司马昭、王安点头,此时提议全面变法,确实过早,还是先补足户部亏空,最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