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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盛一个人往酒楼外走去,此时以是傍晚时分,月明星疏。洛阳的夜晚分外繁华,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影如织。
见如此繁华,刘盛心中更是烦闷。埋着头往前走,不多时人渐渐稀少。偶尔有几户人家,打着灯光。再往前行,耳畔嘈杂声荡然无存。
刘盛抬头一看,发现此处幽静,不知觉中已经身处一座小桥之上。此时夜深人静,唯有桥下,流水声清澈入耳。一时之间,让人忘记了忧愁。
“李渺啊……李渺……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什么忠臣。为官二十多年,你已经为官二十多年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来……喝酒,继续喝酒。酒才是好东西,可以消愁、消愁“。一个醉汉,依靠在桥栏之上,说话颠三倒四。说完一屁股坐了下来,把一坛酒拼命往嘴里灌。面前有九小坛,其中大部分已经空空如也。
刘盛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此人身材瘦弱,一双小眼透着一股子精明。因为喝酒太多,脸上出现醉酒后的红晕。
李渺发现刘盛在看他,突然嘿嘿一笑,向他招招手:“相见即是缘,来兄弟,喝酒“。
说完李渺在四周摸了摸,发现大部分都是空酒坛,不好意思的对着刘盛笑了笑:“不好意思,要不你过来自己找“。
刘盛看着李渺的样子感觉好笑,走过去和他对坐。拿起一坛未开封的酒,就喝了起来。
“你这人,有意思。就这样直接喝,也不怕我下药害你“。李渺看着刘盛不客气的喝酒,心中有些欢喜,指着他调侃到。
刘盛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你害我有什么好处,你看看我像富贵人家吗?害我只怕,你反倒赔本“。
“一看你就是穷酸……“说完抱着酒坛,一阵长笑。笑完后,问刘盛道:“我说兄弟,你既然是学子,为什么不去请愿“。
刘盛一阵疑惑:“请愿?什么愿“。
“我看你不仅仅只是穷酸,更是一个书呆子“说完李渺夸张似的摇摇头,看着刘盛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接着说道:“今日辽国使节进京了,你们学子不都是满腔热血,报效朝廷吗?不请愿怎么体现出你们的忧国忧民“。
刘盛听李渺话中满是挖苦,笑了笑说道:“请愿就一定忧国忧民?不请愿就一定是大奸大恶?我看未必“。
“未必?“李渺重重看了一眼刘盛,一声苦笑。
刘盛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个书呆子,一未有功名在身,二没吃过朝廷俸禄。忧国忧民太过于沉重,不如怡然自得悠闲一生“。
李渺听刘盛这样说这,在心中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我若能早日明白这个道理,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般田地,你要是不介意我和你说一个故事“。
“愿闻其详……“刘盛又喝了一口酒说到。
李渺沉默片刻理了理思路:“这个人他叫李渺,二十多年前,科举一举高中。少年得志,心中满是忧国忧民之意。经过二十年的官海沉浮,终于他当上了吏部四品郎中。一日先帝早朝,他痛斥吏部之沉症。先帝闻言,下旨调他去礼部。先皇驾崩,陛下登基。他再次上书伐辽,下朝后礼部尚书给他调职,主管迎接辽国使节的一切事物。哎,辽人天天耀武扬威所言都入他耳中。上司每每又呵斥,不能对辽人太过于软弱,朝野上下矛头更是直指于他。每每想到此处,都是痛不欲生。吏部是出了名的油水丰厚,礼部是清水衙门。而礼部最苦的,就是主管迎接辽使的差事。这差事本就俸禄低下,受气不说,有时更需要自己赔钱。如今朝廷以有几月未发俸禄,想起家中妻儿倍加痛苦“。
“这个人是很苦,不过我听你说后。感觉他现在居然还能活着,对此非常感兴趣“。刘盛听完后突然,若有所思的说到。
李渺听后非常不满的说道:“他怎么就不能活着“。
“别急,我给你分析。他曾经上书,例数吏部之过,吏部的人居然没恨他?他最近又上书伐辽,居然也没有被罢官?还有你说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的这四品官,让我很是惊奇“。刘盛看着李渺不满的样子也不气恼,一点点的解释到。
李渺听后大是气恼:“上书伐辽怎么就要被罢官?这满朝之上无数人请战,为什么只针对我?近年来我朝天灾不断,这辽人趁火打劫,我们就不应该还以颜色?“。
“你已经说了,天灾不断“。刘盛在这句话上,重重的加重语气。
李渺听到刘盛用很重的语气说这句话,在心中也反复琢磨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一阵苦笑:“好一个天灾,这事谁又敢说。难怪这些六部尚书一个个对这话题……“。
李渺突然抱着酒坛笑了起来:“你说的对,那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为了心中所谓的正义,居然做出这些傻事,可笑、可笑啊……“。
李渺连忙岔开话题,对着刘盛问道:“哎,穷酸,我说你叫什么“。
“首先我不叫穷酸,我姓刘名盛。现在住在,状元楼“。刘盛不满的回答到。
李渺突然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啊、你啊,说你是穷酸还嘴硬,都住状元楼了“。
李渺说完,抱着酒坛就是一大口,良久醉倒在地刘盛大急:“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里。也好让我送你回去,总好过在这露宿街头“。
李渺听后迷迷糊糊的往前指了指:“这、这、顺着走下去,就、就到了“。
刘盛背着李渺就往他指的方向走,不多时只见前方一片低矮的房屋。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那个时空。在繁华的所在,也有贫民窟。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屋内人有开门,正打算问时。看见刘盛背着李渺,来人大惊抱怨道:“你又醉酒,哎。看你这模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妇人口中虽然嘴硬,但手上也不含糊。连忙接过李渺,和刘盛一起把他往家中抬。一阵忙活之后,妇人对刘盛道:“给你添麻烦了,妾身在此替他陪个不是。还请告知下姓名和住处,让他明日亲自前往你哪里道谢“。
“嫂夫人,不用如此。此时夜以深,不便久留,在下告辞“。刘盛看看天色,立马回到。
妇人露出为难之色:“妇道人家多有不便,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一路多加小心“。
妇人等刘盛走后,想着给李渺熬点粥。等打开米缸一看,空空如也,露出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