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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梓桉的脸色白了白,苏白玉一见这种情况就知道她们肯定是听见了,挡在路梓桉的面前,措词,“乔夕,梓桉只是一时冲动,开除也太过了吧。撄”
乔夕最不喜欢路梓桉这样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场就没有好口气,“她几岁的小孩子?她敢做就别不敢当。”
“是我做的我认,你们想说什么就冲我来。”路梓桉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只是把事实揭露了而已,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檀城高?!”
江满乐原本只是站在乔夕身后看着,听完她说的话,正色着上前,“你觉得你说的是事实?”
路梓桉上前一步,就和江满乐面对面站着,一脸的无惧,“对,我没错,你们两个本来就是整天无视校规校纪,我哪里说错了吗?”
对面身材高挑的女孩闻言嗤笑一声,手指戳上她的肩膀,“让我来告诉你,你所谓的事实,不过是你自己觉得我们轻轻松松就有的东西你努力了也不一定会得到。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们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凭空得到的?你了解多少?”
路梓桉被江满乐这一番话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攥紧了手,“是!我是觉得你们有家室有背景,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我们努力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没有的东西!我也是不了解你们!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不用了解我都知道!”
她的声音很大,大有种不管不顾的模样,外面路过的女生都有些朝她们的房间里看。
乔夕反手给门关上。
“梓桉,你别说了。”苏白玉在她身后扯了扯她。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做的,江满乐也懒得和她纠缠,“你爱怎么想救怎么想,我就问你一件事,我和季念的事情,是不是你说的?偿”
路梓桉的眼神闪躲,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是我说的。”
“为什么?”
路梓桉原本就又生气又委屈,她这样一问不知道触动了她哪里的泪点,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认识季念三年了,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可是他才和你认识多久?他就整天愿意和你们这种人待在一起,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稍微收敛一点,看向江满乐的眼神有些憎恶,“季念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你!你会毁了他的!“
乔夕在江满乐身边,把外塔脱下随手扔到桌子上,“路梓桉,你的逻辑太奇怪了吧,还有心理,你凭什么认为季念和乐乐在一起就会毁了他?不对,你怎么就以为乐乐对季念感兴趣?你也说了,是季念喜欢乐乐。”
“行了都别说了。”
江满乐不耐烦的结束这场对话,擦着路梓桉的肩膀走过去,她在乔夕的床上坐下,看着僵持在那里的几个人,“学校里关于我们的事情,我希望你尽快澄清,不然你以后就别怪我们什么有背景为所欲为,毕竟,你做错的事情是需要自己解决的。”
路梓桉还想说些什么,苏白玉急忙把她拉出寝室。
门被关上,乔夕一脸的嫌弃,“真是长见识了。”
“你以后在学校里少抽烟了,本来对身体就不好。”
乔夕满脸都写着为什么。
江满乐在她床上躺下,“学校本来不管你这些事情,但以后省得在落人话柄,我估计不是路梓桉,时间一久,也会有其它的人看不过去。”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不如一个人的时候没想过去努力超越,而是就靠着这些不切实际的风言风语来满足自己的内心。
乔夕正对着镜子梳头发,“她看不过去可以直接说啊,有必要搞这种把戏吗?还有你和季念的事情,分明就是她嫉妒才捏造的谣言,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人心本来就难猜。”
“哎你说,那个路梓桉今晚和我们撕破脸,以后再见面就不觉得尴尬吗?”
江满乐耸肩,“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乔夕坐到椅子上,“这件事,我看路梓桉那个态度,估计是没那么容易妥协。”
路梓桉最后被苏白玉不情不愿的拉走的时候,那个表情,乔夕都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她都要动手打人了。
檀城高的休息时间有限定,十一点大厅的门就要给关上了,所以江满乐和乔夕都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听见开门的声音,借着外面走廊的灯,能看清楚是路梓桉和苏白玉两个人。
乔夕翻了个身,动作有些大。
她们两个人也都没再出声。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路梓桉起的很早,乔夕起床的时候,寝室里已经不见她的人了,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
直到她借江满乐牙膏正准备刷牙的时候,发现了怪事。
她拧盖子的时候发现有些黏,然后盖子就跟她的食指和大拇指粘在一块了,暂时没有吭声,用热水给胶融掉了。
然后她用毛巾裹住牙膏开始细细的看,发现最上面有透明液体干涸之后的结晶体,抠下来发现像是胶水,于是她就挤了点牙膏出来,发现里面果然有透明的胶水。
脸色严肃起来,她出了浴室,江满乐正从床上下来,看她一脸的严肃,“怎么了?”
“有人往你的牙膏里挤胶水。”
正在叠被子的苏白玉动作一顿,然后看向她们。
江满乐进浴室把牙膏拿出来,发现上面果然有亮亮的不明液体。
“我牙膏用完了忘记买,刚刚准备用你的,结果就把我的手指粘住了,我挤出来一点发现里面灌满了胶水。”
这间寝室一共就四个人住,乔夕不可能,苏白玉的人还在这里,而且没有什么理由要做这种事,所以很容易就猜到了。
乔夕自然也想到了,看着苏白玉,“路梓桉在发什么疯?!”
苏白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满乐又进了浴室。
这次她拿了牙刷和毛巾出来,乔夕拿过来看,牙刷里面竖了好几根细细的针,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毛巾里也是,顺着纹路插了好几根细针。
被灯光一照,隐隐泛着银光。
乔夕拿在手里,很久没有生这么大的气,“他妈的哪来的疯子!”
江满乐没说话,抿着唇,看向路梓桉平时用的桌子。
她上前几步,找到平时路梓桉经常打开的抽屉拉开,几页纸下面果然放着之前用的胶水和针线。
苏白玉怔愣在一旁,看着这个场面,没有回过神来。她没有想到路梓桉会做这种事情,现在证据确凿,她再为她辩解什么都是无用。
乔夕自然也看见了江满乐手里的东西,骂了一声,“我说这个人昨晚回来怎么那么老实,今天早上又走那么早!原来是干了缺德的事没胆留下!”
她拿过江满乐手里的东西,找了个布袋把毛巾牙刷牙膏还有路梓桉用的胶水和针线盒全部都放了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下证据确凿她还能怎么理直气壮,怎么留下来!不告她这事儿没完!乐乐,走,我们去找她。”
江满乐没动,抬眼看着苏白玉,动了动唇,“你跟我们一块去。”
几个人刚出了寝室楼的大厅,迎面就碰上急急忙忙朝这边赶来的季念。
一看见乔夕气势汹汹,就猜到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上前拦住,“乔夕,乐乐,你们去哪里?”
乔夕一看见季念就把他一块牵连了,“你还好意思来找乐乐,让开,我们有要紧的事。”
季念本来找她们也是有事要说的,“你们现在最好别对教学楼那边去,有人又闹了事出来。”
见她们停下了脚步,季念才继续解释,“路梓桉刚刚用广播说你和乐乐昨晚动手打她,就在寝室里,说有苏白玉作证,要求校方将你们两个开除。本来之前的那些事情,学校和同学们就有看法了,现在她这么一说,你们一出现情况估计会很糟糕。”
江满乐拿下乔夕的手,回过身,眼神凉凉,“你刚刚说,路梓桉说我和乔夕动手打她?”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恶人先告状,自导自演,路梓桉这出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