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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其吃得很慢,他也想要吃快点,可是每当他吃了几口东西一旁的夙姨就会拉着他上演一幕母子情深的戏码。胡其本不想搭理她,也只是想下罢了,要是真不搭理她,胡其总觉得下一秒那个在看报纸的宫父就会狂躁化,为了不招惹宫父,胡其只好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漫不经心地搭理着夙姨。
这吃得慢也有吃得慢的好处,一顿饭下来胡其就发现,在宫沥口中原本非常疼爱他的哥哥其实并没有什么表现,吃饭的时候除了早上过来叫了他之外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宫父在宫沥的回忆里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宫沥,所以除了训斥基本没话,而那个一早上一直和他说话的夙姨,三句里面有两句半是给他下坑的,要不是他身经百战说不定就一脚踏进去了,从这里可以知道宫沥那个小白兔说不定踏进去不少回,说不定被她坑了还会感动。
吃完饭胡其又在下面坐了会,发现真没自己事了就打算离开,结果刚站起来就听到宫父说话了。
“一会你去收拾点衣服,你舅舅要带你回家住段时间。”
舅舅?胡其稍微想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好的。”
胡其这一回答不止是宫父,连一旁的其他两人都愣住了,胡其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和他们说了一声就溜溜地走了,刚走到楼梯上就停下了脚步等了一会,下面果然传来了讨论声。
“这,老公,放宫沥去楚家好吗?”
“哼,本来就是他舅舅家有什么好不好的,以前一说去舅舅家闹得和什么一样,今天别看他同意了一会闹起来还得我帮他擦屁股。”比起夙姨的担心,宫父却不怎么担心,他从小就开始给宫沥灌输他外祖家不喜欢他,因为他的出生害死了他们的女儿,他们接他回去就是为了弄死他,他们绝对不喜欢他的这种观念,从小宫沥就不怎么愿意去他的外祖家,今天的同意到最后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便可以伤了他舅舅的心,这便是为什么他会同意楚家来接人。
“好吧,这个家你说了算,我能只能在生活上帮你了,梅嫂啊,以后早上多准备点小笼包,小少爷爱吃。”夙姨明白了宫父话里的潜意思,也就不再去管这事,叫来准备饭菜的厨房阿姨嘱咐了几句便结束了。
胡其又在站在楼梯上听了会,发现他们真的不再对这件事讨论什么而是开始一家人说话才再次走开。
“你回来了啊~”
胡其一开厕所门就听到宫沥说话的声音,心想还好是他一个人要是有别人非得吓出什么毛病,胡其快速地闪进门,顺便将厕所门反锁。
“嗯。”胡其走过去就看到趴在玻璃上使劲往外看的宫沥,突然有点想笑,他将自己刚刚在下面的遭遇与一些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宫沥坐在镜子里摸着下巴思考着,胡其干脆坐到马桶上等着对方。
“你说你早上吃了小笼包?”
胡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说了那么一大串,宫沥的重点居然是他早上吃了小笼包??
“我以前觉得早上吃肉很恶心,所以早上基本不吃肉。更别提我一直不怎么喜欢吃小笼包。”
胡其:“……”
“不过也没事,我以前很给夙姨面子的,只要她给我夹的菜我最后都会吃,所以他们也应该看不出什么。”
“那不行啊,这样我以后早上都不能吃肉了啊!你得和我说说你还有什么习惯。”
宫沥倒是不怎么在乎,对于胡其提的要求并没有说啥。“没事,从今天开始你都要去舅舅家了,舅舅和我从小就没待在一起超过半天的,我什么习惯他不会知道的。”
胡其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了?怎么可能,瞧他们家对这个外甥的看重程度说不定早就摸得门清了。不过这些对胡其这个功力深厚的狐狸没啥影响,大不了做些小动作。
“行吧,不过我得想个办法把你从这里面给拯救出来。”
“……要不你那个小镜子看看我能不能进去?”宫沥说出了之前自己一直呆在这里时想的办法,胡其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听到宫沥的话乖乖地从玉佩里掏出一个小型镜子对着宫沥。
“来来来试试。”话音刚落,胡其就发现镜子里的人像变了,原本是坐着的变成了手持镜子的他,从镜子里还能看出小镜子里有个和他长得十分相像的一个人。
胡其飞快地转过镜子,害怕对方好不容易到小镜子里又被转移到大镜子上。
“出来了?”宫沥好奇地看了看突然比他大了好几倍的胡其。
“是的,这样不错,我就能带着你走了。”
“嗯。对了你吃了解毒的药丸后怎么样了?还有你能分辨出他在我熏香里加了什么药吗?”
胡其稍微想了下,“我得看到熏香才能确定,解毒的药丸并没有这么简单就能清除毒素,要慢慢来,你自己也知道你身体里的毒沉淀很久了。”
胡其没有说出实话,他在吃药前就发现宫沥身体里的毒素并不是最近才积攒的,而是一直沉淀在身体了,就好像是随身带来的。陈年的毒素,即使是他的解毒丸也要花费一点时间。
两人躲在卫生间里说着事,突然就听到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
胡其看了一眼宫沥,连忙将他塞进口袋里,朗声问道:“谁啊!”
“小沥,我是你舅舅。”一道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胡其低头看了眼口袋里的宫沥,宫沥点点头,胡其抹了把脸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不凡的男子,和宫沥只有一两分相像,胡其想到之前吃早饭时见到的宫父,他的长相倒是和宫沥有七八分相像,这么看来宫父的基因也真是太霸道了,生的两个儿子都长得像他,不过还好宫父长得不是很丑。
“小沥?”楚青斯瞧着自己的外甥开门走出来没有吵闹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出来后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自己发呆,这又是怎么了?
听到楚青斯的声音胡其才把自己的思绪抽回来,不冷不热地朝楚青斯问好:“啊,舅舅好。”
楚青斯看着面前和自己妹妹没有什么相似地方的外甥,一时间心绪有点复杂。自从他妈妈死了后,这孩子一直在宫家,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小时候还算和自己家亲厚的孩子突然就翻脸了,现在在自己面前平淡问好的样子自己也很久没见了,每次见面这孩子都闹得很厉害,现在这样是不是说明他愿意和自己回家了?
思及此,楚青斯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沥啊,怎么还没整理行李?”
胡其悄悄的将镜子挂在衣服边上,好让宫沥也见见自己的舅舅,听到对方的话连忙反应过来,自己在卫生间和宫沥聊得太入神,都忘了这件事了,“我马上去整理,舅舅你先在下面等等我吧。”
“好好,不急啊,你慢慢整理。”楚青斯笑着答道,他站在房门口看了一会,发现宫沥真的是在整理衣服也就不打扰他下楼去了。他刚刚还以为外甥只是不满意自己进他的屋找个借口把自己赶走,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在收拾。
这个想法不止楚青斯一人,看这楚青斯一个人从楼上走下来,夙姨刷地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青斯啊,你也别太怪小沥了,你也知道的,小沥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出去,现在还是春天他还花粉过敏,这一出去浑身冒疙瘩。他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惹你生气,你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他的气。”
楚青斯瞥了夙姨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宫父,“宫席,小沥已经答应和我去爸家了,我带着他住几天,等他想回家的时候我再送他回来。”
“这……随便你!”虽然楚青斯这么说了,宫父还以为对方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这么说的也就不答话,看看一会那逆子发起狠来你怎么下场。
客厅的四个人各怀心思地坐在楼下,等到宫沥门开后,四人齐刷刷地盯着楼梯,看到宫沥拿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下来的时候楚青斯第一个走上去帮忙,胡其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宫沥!你这是干嘛!”宫父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立马站起来指责。
“去舅舅家啊。”胡其看了一眼宫父,乖乖地回答道。
楚青斯拎着行李箱站到了胡其身后,“这是干嘛呢,宫席你刚刚不就知道小沥要跟我回家住?”
宫父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从一开始宫沥答应去舅舅家的时候他都以为他只是敷衍地答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去。宫沥于宫家而言就是一个与楚家谈判的资本,他们楚家想要宫沥,那么就得拿东西来换,这是维持了十几年,两个家族人心知肚明的事。而宫席也因为这个养了宫沥快17年,他之所以一直哄骗宫沥不让他和舅家相亲,不就是怕小孩子不定心,被舅家带去了这样宫家就不能靠着他问楚家要东西了吗?现在这个维持了这么多年的规则,可能因为宫沥一个决定而毁于一旦,这是宫席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宫沥,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