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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还挂着汗水,一双桃花眼瞪得很大,嘴唇是惨白的,和她的面色一样。殷貘将她揽在怀中,想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琪鸢的背。
“司星君已经没了。”她一开口就是冷淡的话,语气还带着些许寒意,让丝璇不由一愣。宫主从未与小尊主这么说过话,看来这次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强行让小尊主忘记司命星君了。
可是这么强硬的语气,小尊主真的会乖乖听话吗?娇莺以及丝璇心中的疑问都上升到了心口处,一直看着殷貘怀中的琪鸢,想知道她到底会如何。
出乎意料的,琪鸢没有二人想象中那种哭到撕心裂肺的样子,更没有要去寻死觅活,她只是耷拉下了脑袋靠在殷貘肩头,像个丢了糖画的娃娃。
她乖巧的样子与平日里活泼调皮到形成了对比,更加让人心疼。从丝璇以及娇莺的角度看过去是看不见殷貘的脸的,只能看见琪鸢尚且挂着泪水的双眸。
“真的不在了吗?星君他…..。”琪鸢乖乖趴在殷貘怀中,就连说话也没了刚刚醒来时有力气。
“不在了,从此以后就没有司命星君了,你要知道,只剩下天界的神座玉玢。”殷貘依旧是轻声细语,可是口中的话却让琪鸢心头不知是何感受。
真的不在了吗?那个司命星君,会在写命数时很认真地盯着自己,嘱咐自己不能进去,又会在自己调皮惹祸时候将自己第六起来说要好好教训,结果却是把别人教训得落花流水。
星君总是说他家的胖兔子很笨很笨,除了吃就是睡,可是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最疼胖兔子啊。要吃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弄。
星君也曾经说过胖兔子再惹祸就不再管她了,可是当她将记命卷轴给弄得乱七八糟时,星君他也只是轻轻一叹,连骂都不曾骂过自己一句。
就是那样的司命星君,他不在了吗?明明那么好的人,却偏偏背外界传成了个不讲道理只会任性的星君,明明有着最好的性格,可是却没有人愿意跟他在一块儿。
只因为他是天帝特殊对待的人,仙家们只怕引火上身。
“星君他很好的,他会给我吃的,会替我教训那些坏人,会对小鸢特别特别好………”琪鸢会议了以前的东西,她想讲出来给殷貘听听,可是却发现有太多了,太多星君的好,她讲不完,讲上一生也讲不完。
她有太多的东西要讲,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好像什么都想讲出来,因为星君就是那么好的人啊。
可是都没了,自己在魔界呆了呢么一会儿,星君他就不在了。“怎么会啊,星君为什么不在了。”琪鸢抬起头,桃花眼中是止不住的泪水。
她这模样确实让殷貘心疼,这是她的小尊主,是尊主的女儿,她恨不能捧在掌心疼的小尊主,现在却哭成这样,然而她不能哄,她必须强行挑开她的伤口,必须去了伤口中的脓水,这样才有可能胡愈合啊。
现在再疼,都必须忍者,不止对琪鸢是一种煎熬,对殷貘更是。
她说一句话,感受到怀中的琪鸢僵硬的身体,也是忍不住想要去安慰她,恨不能直接告诉她死命星君没死,他还活着,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就是玉玢而已。
可是殷貘知道这是不行的,她必须让小尊主将司命星君的事从心中抛出去,这是必须做到的。因为战场上没有人会可怜她,更没有人会心软,小尊主的一点点不对劲都有可能被别人察觉,那就是没法预料会发生些什么。
更何况一提到司命星君,小尊主的反应这么强烈,这是大忌,坚决不能再次出现了。
丝璇在一旁看着也是心疼的的,不过是个一千岁的年纪,而且化形还那么晚,算起来知事也不过百余年而已,现在却要承受这么多。
不知要将从小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死刨除,更要承担起魔界的重任。
“小尊主,别再难过了。你想想尊主以及尊主夫人,他们都是因为天帝而死,司命星君也是,所以小尊主,不能再中了天帝的圈套,打起精神来,替他们报仇。”丝璇说着这话,他也知道此刻不适合说这些的,可是没办法,终究是要有人与小尊主说这些的,那这个恶人就让她来当吧。
娇莺一愣,本来他打算来说那番话的没想到掌者提前了一会儿,掌者该也是舍不得的吧?小尊主,这样子真的让他们心里边不好受。
琪鸢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她只觉得心里像被人掏空了一般,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了,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或许如他们说的一般,忘记吧,对自己好,也是对魔界好,不然到时候在战场上,苦的是自己。
小尊主……..“小尊主,听话啊,不哭了。”殷貘接着丝璇的话与琪鸢说道。早晚都是要知道这个事情的,没办法的事。
他迟早要面对的。
琪鸢深吸了口气,将脑袋往殷貘怀中拱了拱。“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地。不会给魔界惹麻烦的。”琪鸢闷闷的,哪怕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可是他却没办法真心的说出这种话。
始终是需要时间的,殷貘不再开口说什么,只要小尊主心里明白就好,明白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小尊主意向懂事,她胡清楚的,这样是为了她好。
“魔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清除部分记忆?”琪鸢终于将这句话问出口,要让她自己忘记星君,那可能要好久好久,或许到死都不能忘记吧?
可是不忘记的话,她总是有这么个弱点,天帝一定会盯准的,那时候拖累的就是整个魔界了。
她不能再拖累魔界了。
丝璇知道他要干什么,上前两步在她跟前蹲下身子。“有,不过那样做,你会永远不记得星君的。”清除记忆的法术,丝璇最清楚。
那是将刻在心上的东西,强行用咒术撕裂,是撕裂不是封印,就代表了,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琪鸢偏着脑袋轻轻一笑,宛如孩子一般。“那就,对我施法吧。”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