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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漠没有像平时那样多话,只是说道:“我早就知道了,过生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以二哥的性子是不会轻易和别人一起过生日的,在家里每次爹说要給你过生日,你都不肯,但是你却跟荷儿说你要过生日。”
“我喜欢荷儿,小漠不高兴?”温宁轩看着小漠问道。
小漠看了看温宁轩没有开口,很久之后才摇了摇头,把头往马车一边的窗户望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不像平时那样多话,这样子的小漠仿佛已经长大了,按理小漠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小了,只因为小漠是家里最小的儿子,难免家人要宠些的,加上小漠的也不定性,所以大家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二哥打算什么时候跟爹说?”半响小漠又问出一句。
“等等再说,荷儿家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弄好。”温宁轩答道。
小漠也只是轻点了个头,直到回到镇上也一直没有说过话,温宁轩在银楼下了车,小漠就自己往家里那边去了,温宁轩看着远去的马车,没有作声,转身往银楼里去了。
林荷家里,温宁轩走了第二天,赵氏带着红霞一早便来到了林荷家里,说是听说了玉儿的事情,但是上次赵氏和何氏闹到不可开交,这玉儿现在和何氏都在青山家里,赵氏自然不肯过去,便到了林荷家里,说是让林荷家找个丫头过去把大江叫回来,让大江把玉儿給叫到林荷家里来,黄氏也想看看玉儿到底是怎么样了,便打发家里的一个小丫头去喊了大江来。
大江回来便把玉儿給带了来,何氏也在后面跟着来了,这是林荷在玉儿成亲之后第一次看到玉儿,玉儿和出嫁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出嫁之前,玉儿还有些微胖,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在家里何氏也不让她做什么事情,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玉儿虽然说不得上是顶漂亮,但是却也是柔柔嫩嫩的姑娘,而现在林荷看到的玉儿,俨然是另外个样子,皮肤晒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人也瘦的仿佛身上没有了肉,不认识的人根本就想像不出玉儿原本的样子。
一边的赵氏和黄氏看到玉儿这个样子,都是伤心的流出了眼泪。赵氏拉着玉儿坐到自己面前,有些哽咽的摸着玉儿的脸说:“玉儿,你咋成这个样子了,你在婆家到底是受了些什么罪,怎么才几个月的时间。就成这样了?
”
“是啊,玉儿你跟二娘说,你婆婆究竟是怎么样把你糟践成这样的,你怎么也不回来跟我们说啊。”黄氏也是有些哽咽的说道。
玉儿在一边已经是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倒是何氏在一边哭道:“娘,二弟妹。你们可要給我玉儿做主啊,她那个婆婆简直就不是个人,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要我玉儿一个人做。好吃的和自己儿子躲起来吃,一餐只給玉儿两个窝窝头,而且早上就是一碗米汤,等于一天只能吃一餐,这农忙还把我玉儿一个人赶到田里去做活。玉儿做不下去了,她就把玉儿一顿毒打。你看玉儿的身上,还有玉儿头上的包,而且有好几处的头发都給扯掉了,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红霞开始也是在一边坐着,看到何氏来,是不打算说话的,但是看到玉儿的样子和听到何氏的话,有些愤怒的说道:“这赵宇娘真是狠心,那赵宇呢,是个死人么,自己的媳妇被娘糟蹋成这个样子,他看不见的吗,这还是新婚,他是不是也不打算不要这个媳妇了?”
“是啊,玉儿,赵宇呢,他娘打你,他就在旁边看着么?”赵氏也是气呼呼的问道。
“这个不关他的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平时他都是在学堂那边和同学读书的时间多,在家里的日子不多,这些事情都是他娘瞒着他做的,这次他娘打我,也是把他支开了,他也是不知道的,我回娘家的时候,他怕也是不知道,我是自己回来的。”玉儿帮赵宇说着话。
玉儿虽然帮着赵宇开脱,但是明显赵氏他们都是不认同的,这赵宇好歹是天天在家里,就说自己娘平时打骂媳妇他不知道的,但是自己天天睡在一起的媳妇不过几个月变了这么多,难道都看不到吗,这只有两个解释,一是赵宇对玉儿根本就没有上心过,他根本不知道玉儿原本是个什么样子,二是故意装着不知道,由得自己的媳妇让娘欺负,而这两条都是不可原谅的。
“大哥,现在玉儿这个样子,你打算咋办呢?”红霞问大江。
“如果赵宇那边不来人,我就让玉儿住在娘家,大不了就一辈子住在娘家。”何氏在一边接话道。
“如果他们那边来人,你是打算就让玉儿这样回去吗,你打算以后每次都这样?”赵氏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那娘,你说咋办呢?”何氏问道。
“老大,玉儿就是被你们两口子害着的,现在这个事情就由你们去做了,你们明儿去趟赵宇家,把赵宇叫过来,现在玉儿婆婆这个样子,没有别的路走了,只有分家了。”赵氏说道。
“分家?这分家的话,玉儿和赵宇两个人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她那个婆婆怕是不会分任何东西給他们的,而且玉儿的嫁妆是留给她以后压箱底的,拿出来用可不行。”何氏喊道。
“那好,你明天把玉儿給送回去,等到她婆婆死了,那东西都是玉儿的,不过她婆婆现在身子怕是比玉儿还要健壮,也不知道到时候玉儿有没有命去接管那些东西了,何氏,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玉儿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那些东西,你是打算把你女儿的命去换那些东西的么?”赵氏的话说的很是一针见血。
“是啊,大哥,玉儿这个样子,只有分家了,分家的时候最差的就是不要那婆婆什么东西,只要把玉儿的嫁妆拿来就是了,玉儿的嫁妆也是有不少的,就拿一小部分出来用也没事,到时候佃上几亩田,让他们两口子过日子,苦是苦些,好在人自在些。”黄氏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