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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公子果真是文采风流呢,这会子都作了好几首催妆诗了。”穿着大红石榴裙的少女小跑着进来,同屋里的人汇报前面的热闹。
“快跟我们说说,都作了什么诗。”现在沈明嫣这屋里,不是待字的少女就是年轻的妇人,听说是文渊公子,个个都兴奋不已。
“好,你们且听我念来。”石榴裙姑娘清清嗓子,吟起诗来。
大家听着文渊公子新作,热热闹闹说起来文渊公子的逸事,一个二个兴奋得小脸发红。于是,沈明嫣这个今天的主角,华丽丽的被忽视了。(喂,公子你真的太抢镜了)
直到屋外边传来响亮齐整的起哄声:“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
那百八十个汉子终于起作用了,这齐声吼出来的效果很是惊人,大宅深处的沈明嫣闺房里都听见了。
大家这才是想起来,嗳,今天不是文渊公子粉丝见面会,是嫁姑娘咧。
“哎呀,还没给新娘子上妆呢。”喜娘之一,拍大腿,本来该是在人家念催妆诗的时候就洗洗脸,化化妆的。
“快快,打水来。”一通忙乱。
做新娘傧相的几个沈明嫣的堂姐妹,七手八脚的给沈明嫣把妆洗掉了,再给她画上去,再洗洗,再画;头发上也拆了几支钗子,再插上——沈明嫣:这不是瞎折腾么。
习俗要走的一套走完,新娘子终于可以出门了。沈明嫣在众傧相和喜娘的簇拥之下,慢腾腾挪向了正堂。
隔着重重彩幛屏风设的行障,对面的人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具体哪个是新郎官也看不出来,沈明嫣却还是心下一跳,紧张了起来。
她心跳如鼓,也不敢多看,被众人扶着坐在了一个披红挂彩的马镫上,这是要行奠雁礼了。
“别紧张。”吴玉仪捏捏沈明嫣的手,她是打完了新郎,又来陪新娘,今天忙得很。
沈明嫣点点头,从喜娘手里接过把金丝牡丹蝴蝶白玉柄坠同心结的团扇挡住了脸。
外边说了几句吉祥话儿,只听一阵呱呱雁鸣,一双大雁隔着重重行障被抛了过来。两个喜娘眼明手快,刷的一下,展开一方大红绫罗,兜住了抛来的大雁。又拿五彩丝线把大雁连身子带嘴都缠住了,这才是收起来。等会婚礼结束男方还要拿东西来赎回去放生呢。
扔完了雁,这又要吟诗了。这次是请求把分隔开新婚夫妇的行障撤掉——新娘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新郎官要进来……
谢惟文再次抄刀上阵(谢惟文:好在提前做了准备,不然今天非白了咱的少年头哦):“夜久更阑月欲斜,绣障玲珑掩绮罗。为报侍娘浑擎却,从他驸马见青娥。”
还不撤障?继续催:“锦障重重掩,罗衣对对香。为言侍娘道,去却有何妨?”
如此三催四请,沈家这边才是出来了一双只有总角的童男女,笑嘻嘻的给新郎官打开了一个口子,让李昊进来。
沈明嫣偷偷移了移扇子,露出半个眼睛,看着李昊一身红色袍子,阔步向她走来,心里蓦然浮现出一句很酸的话来: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架着五彩祥云来接我-_-
李昊从进了行障,眼神就忍不住往沈明嫣那里跑,自然也发现了沈明嫣的窥视,他心里不由生出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愉悦——今天她就是我的妻子了。
按部就班的接过来红绫包裹的双雁,李昊面北在沈明嫣面前跪了(面南坐着的沈明嫣突觉一阵舒爽,这婚俗真特么滴好啊),把雁放在沈明嫣身前。
这时候,沈明嫣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看新郎官了,李昊也可以看看新娘子。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沈明嫣败退,拿扇子挡住了脸。
奠雁礼行完,两人还要辞拜沈琳吴氏夫妇。
沈琳坐在椅子上,严肃道:“戒之敬之,宫室无违命!”
吴氏则眼中带泪:“勉之敬之,夙夜无违!”
沈明嫣含泪拜了三拜:“敬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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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罗扇不须遮,百美娇多见不奢。侍娘不用相要勒,终归不免属他家。”
行过礼后,沈明嫣被安置在了青庐里。由送亲的姐妹和喜娘陪着,听新郎李昊念着却扇诗(谢惟文再次友情提供)。
新娘要矜持,一首诗是肯定不够的,两首诗勉勉强强,第三首就可以移开扇子了。
团扇移开,郭长贵首先起哄:“新娘子美不美?”
“美!”哄笑声。
谢惟文摸着隐隐发痛的脸,暗淡的说了声,“美。”伤身又伤心啊,谁来告诉他,为嘛那个让他想入画的美人是沈家女,早知道当初就再使一把劲,指不定今天就是他当新郎了呢。
喝过合卺酒,沈明嫣同李昊男左女右的坐在喜床上,由喜娘把他们两的脚趾用五彩丝线绑在一起。
沈明嫣的脚趾敏感怕痒,喜娘的手碰到的时候还能忍一忍,但当喜娘把两人的脚并到一起的时候,沈明嫣还是忍不住颤了颤。惹得李昊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沈明嫣被李昊幽深的眸子一瞧,也不敢动了,僵着身子由着喜娘摆布。
“系本从心系,心真系亦真。巧将心上系,付以系心人。”
吉祥话念完,就有人帮新郎新娘脱衣服。沈明嫣的比较麻烦,拆头发卸妆就弄了有一会。
而后是梳头合发:“月里娑罗树,枝高难可攀。暂借牙梳子,算发却归还。本是楚王宫,今夜得相逢。头上盘龙结,面上贴花红。”
又剪了两人的头发结了个同心结,压在了枕头底下。
“宫人玉女白纤纤,娘子恒娥众里潜。微心欲拟观容貌,暂请旁人与下帘。”喜娘们缓缓退下
帐幕一合,吹灯拔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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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两人脚上的肌肤相贴,一个细腻柔嫩微微的有些凉,一个却像一团火似的灼人。
沈明嫣被那火热灼得生了怯,缩了缩脚,然而脚趾头被丝线绑在了一起,这一缩之下却没有挣开来,反倒是勒住了她的脚趾,两人肌肤摩擦,更分不开了。
沈明嫣的这番动作,弄得李昊的脚趾痒痒的,这种痒痒像蔓延的火苗一样,一直痒到了心里,烧到了心里。
“别动,我来解开。”李昊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沈明嫣立刻就不敢动了,身边人的存在感太强,即使在黑暗中,还是能感觉得到他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女孩的脚趾像是一颗颗饱满的小花苞,柔嫩得不可思议,他还记得它们在灯下是多么的美丽,白白嫩嫩的泛着粉红色的光泽。李昊小心的抚摸过去,留恋不舍的摸到了系在两人脚趾上的丝线。
沈明嫣紧张得呼吸都停了,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单薄的衣袖。黑暗里的感觉太敏锐,她可以感受到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脚上的肌肤。明明是解开丝线这么正直→_→?的事,居然让她觉得有种难言的暧、昧。
“好了。”李昊蹲着身子,望着沈明嫣说道。青庐里很黑,却不妨碍他隔着黑暗欣赏自己的新娘。
“哦。”沈明嫣僵着不动,老大,既然好了,还不放开。还有,那种被狼盯住的感觉是闹哪样?
李昊低低的笑了,摩挲着小新娘娇嫩的脚趾:“你怕我?”
“没、没有,”脚上的感觉又痒又麻,沈明嫣结结巴巴,这是在耍流氓吧,耍流氓吧。
“嗯?”李昊突地双手分开撑在床上,站起来。他这个动作居高临下地把沈明嫣圈在了势力范围内。今晚不就是合法耍流氓么。
沈明嫣被这动作吓了一跳,猛的往后避开去,而后面就是床铺,她这一避,却不小心往床上倒去。出于本能,沈明嫣惊慌中拉住了李昊的衣襟。
李昊原本是打算着把新娘子圈在怀里慢慢调戏,不想得到这样的福利。他也就顺势向沈明嫣压了下去,把人压在了身下。
“你压着我了。”沈明嫣推推身上的人,这样的动作太危险,应提高紧惕。(傻闺女,今晚就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夜晚啊)
“我没压到你。”李昊岿然不动,他双手撑在沈明嫣头两侧,上身基本悬空,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是自己扛了。这样的姿势他很满意,才不要换呢。
“诶,丝线还没有收起来。”沈明嫣武力值比不过人家,只好智取。那五彩丝线可是重要物品,新婚夫妇要好好收藏的。
“已经收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李昊笑了,这时候哪管得了丝线这种小事呢。
沈明嫣瑟缩了一下,这样近的距离,她已经可以感受到男人胸膛愉悦的震动。
“别怕。”李昊缓缓低下头去,一个怜惜的亲吻落在沈明嫣的额头,然后渐渐往下。那颤动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唇,让他不舍的亲了又亲。丰润的脸颊,那香腻柔滑的触感太过美妙。最让他着迷的还是那花瓣般的唇,怎么这样的娇软呢?
沈明嫣从第一个亲吻,就一直僵硬着。害怕、惶恐、忐忑……很多很多的负面情绪,突然袭来。真的做好准备了吗?从此跟着这个人福祸相依、荣辱相随;同他生儿育女、相伴相依?
“别怕,别怕,”男人温柔的语气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喃呢着,撬开了女孩的紧闭的唇。
气息纠缠,唇舌追逐,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喘息渐渐急促。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像一团火,毫不迟疑的探进了它的领地,四处摸索着,摩挲着,最后握住了那两团带着馨香的软肉。
像是大白馒头一样。李昊突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的话来,这话糙,比不得文人的葡萄碧玉,可是这时候握在手里的,的确是像刚出笼的大白馒头一样,又软又大,他都不敢用力了,怕捏坏。
手心里可以感觉到女孩子渐渐加速的心跳,那可爱的尖尖,随着呼吸的起伏,一下一下轻啄着他的手心,叫他忍不住爱怜的含进了嘴里。
沈明嫣喘息着,像一条缺水的鱼。什么担忧,什么思考都被抛到脑后去了。脑子里已经被那叫人颤栗的酥麻占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好奇怪,软软的再也提不起半点反抗的气力。
火还在四处蔓延,找到了隐藏的溪谷,在那里点了一把火,却引来溪流涓涓。
大概男人都有这种天生的本事,李昊摸索着找到了今晚的目标,那里已经泥泞不堪。
疼痛,让沈明嫣清醒了不少,她开始推拒。
“乖,乖”男人嘴里说着温柔的话,动作却不见停止,那里那么美好,叫他怎么舍得出来。
女孩疼痛得哭了起来,像是呦呦的小鹿,却更激起了男人掠夺的天性。
追鹿需策马,折花要惜时。
一夜风雨骤,满地落红娇。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肉就这样了,拿去给群里看了,据说很隐晦
泪目,明明很有肉了说,俺还写了个艳诗(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