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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乔然的错觉,郑叙江自从到学校宿舍找过她后,接下来就似乎刻意的和她保持着距离。
一周过去,她在医院里实习甚至都没和郑叙江搭上几句话。
周日则是照旧给唐宋上课,许乔然这一周都沉浸在郑叙江的疑似疏远的失落中,以至于她都淡忘了之前在水下被叶程卓无意袭胸的悲催意外。
午间休息的时候许乔然左思右想特意走到客厅里给郑叙江打了个电话。
“郑学长,晚上正好有话剧的场次,你有空吗?”她鼓起勇气主动开口。
“晚上我要值班。要不这样吧,下周末我应该有空的,到时候我再约你。”电话那端的郑叙江应道。
“哦,那也行吧。”许乔然心里认定那不过是郑叙江的推脱之词而已,应归应,心头还是挺失望的。
等挂了电话后,她就颇为无力的拿手机去敲她自己的脑袋。
她一抬头却见着唐宋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比划着说道,“你不要为那个医生烦恼了。”
心灰意冷的许乔然觉得多半是自己的视力出问题了,因为类似这种老生常谈的爱情总结或者是经验之谈的话她无论如何都很难想象从叶唐宋身上得到忠告。
“你如果真的这么恨嫁的话还不如考虑叶程卓,他人也不傻钱又多,当老公挺不错的,真的。”唐宋比划完后还无辜的眨了眨长睫毛的大眼睛,脸上一副我看得起你才和你交心说实话的高姿态。
许乔然被叶唐宋雷的无语凝噎。
她的确是费解,这个成绩据说是在一年级班里倒数的叶唐宋,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汇都是哪里听来的。
“第一、我年纪轻轻的完全不恨嫁。第二、我要选也会选人傻钱多的当老公,那多舒服啊。我才不会蠢的去选叶程卓这种精明还有城府的类型——”许乔然分别举例一一反驳。
当然,她还有第三点在肚子里腹诽着没说出口,搁谁会那么宽的心直接当个七八岁孩子的后妈。
“他没你想象的聪明。反正你也不会和那个医生有结果的,将就将就得了。”叶唐宋刚比划完,突然间就乖乖的转身跑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谁说我和郑学长没结果的,现在只是一时的失利而已……”许乔然在叶唐宋身后不满的反驳起来。
“失恋了?”她话音刚落,楼梯那边突然传来叶程卓的声响,听得许乔然心头咯噔一下,都怪她刚才光留意叶唐宋的手语去了,居然没察觉到叶程卓不知何时从楼梯那边走下来了。
想必小家伙也是做完手语后才留意到他的,这才心虚的一溜烟离开案发现场了。
“你不懂的。”许乔然意兴阑珊的轻叹了口气,明显懒得和叶程卓多说此事。
是的,像叶程卓这种任何事情都可以计算到精确度量的,又怎么会感同身受到那种懵懵懂懂中遇上一见钟情的感觉。
随着年岁渐长,那点朦朦胧胧的情愫不减分毫,反倒被时光晕染的愈发让人憧憬心动。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那是因为有了喜欢之人的缘故,所以才有凡此种种的长情念想。
可惜,他这样的人,不会懂。
“你这么赤。裸。裸的摆出不屑和我提起的表情,让我觉得,本人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叶程卓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开口。
显然,许乔然的那点小心思,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许乔然未免觉得无趣,刚要准备往书房里走去,外面院子里倒是又开进来一辆车子。
说也奇怪,叶程卓刚朝院子方向看了一眼,脸色忽然就沉了下去,尔后大步走了出去。
许乔然这会还站在靠窗边的位置,那车子正好停在窗外的角落处。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从车上走下来的陌生女人,浓妆抹艳的也不太看得出来那人的真实年龄。
不过凭心而论,倒的确是个美人胚子。那陌生女人穿着颇为暴露,就连举手投足的动作都略显浮夸,许乔然不由得怀疑起了叶程卓以前的品位。
话说她本来以为叶程卓的前妻至少是个冰美人吧。
“再说一遍,我的耐心有限。你既然已经选择放弃了唐宋的监护权和探视权,我就不会让他再见你的。”叶程卓这人平常就有不怒自威的气场,这会多半是心情不佳,隔着窗门,许乔然都能感知到外面叶程卓说话时的强大气场。
“我想见下自己的儿子哪里碍着你了?一定要这样吗?你如果不让我见他也行,给我点生活费,反正你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么点小钱——我要的也不多,你给我几十万先应应急就行了——”那个女人话锋一转突然谈起了条件,而且说着说着,原本理直气壮的语气也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央求的语气。
大美人央求起来,声音娇嗔,倒是也别有一番楚楚可人的意味。
“不好意思,我对薄情的女人向来吝啬。”叶程卓无动于衷的应道,说完后就无事人般的往回走。
许乔然觉得,外面的大美人如果素颜过来,再在叶程卓面前撒娇的成效说不准会好一点。
“叶程卓,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那个女人显然被气得噎住了,见着叶程卓撂下她没有再搭理的意外,她又在他背后气急败坏的喊道。
叶程卓恍若未闻。
“叶程卓!既然你翻脸不认人,别怪我在外面撬你的墙角,老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大美人看出自己索求无望,咬牙切齿的威胁起来。
果然,叶程卓闻言这才止步,尔后缓缓转身,漆黑的眸光骤然凛冽,让人看得不寒而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吗?你大可一试。”
他越是随便的轻描淡写,那股无形的逼仄之感却越是扑面而来。
隔了那么点距离,许乔然居然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她说不清楚那种复杂的难以描述的感觉,也许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一个外人也评判不了里面的是非对错。
她唯一觉得,叶程卓其人,比她想象中的城府深多了。
这么一想,许乔然无端觉得头皮发麻。
幸好她再教几个星期就可以结束课程了,和叶程卓的那点可有可无的联系也将就此终止。
那个陌生女人撂下狠话后就坐进车内离开了。
许乔然总觉得自己好奇听了次墙角,一不小心把叶程卓和他前妻的对话听了个*不离十,而且就目前这走向,貌似和番茄台的八点档狗血剧情有点雷同。
不过,窥探他人的*总归不是太好。
她这么一想,尴尬中又莫名觉得有点心虚,眼见着叶程卓就要走回屋里,她怕和叶程卓正面撞上尴尬,一着急就疾步往离她最近的房间里走去。
那房间的门本来就半开着,大白天里面的窗帘依旧席地遮的密不透风的,许乔然乍一进来,倒是不怎么适应里面昏暗的光线。
她刚舒了口气,耳边却又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许乔然没有多想继续往房间的前面走去,她没走几步,就听到房间门口处传来叶程卓的声音,“你说的内。幕,开个条件。”
在商言商,叶程卓果然是久经商场的架势。
不过听他的声音,似乎心情有些糟糕。
许乔然压根未曾料到叶程卓好端端的也会特意进来这个房间里,她刚想要出声,刚从门口处进来的叶程卓突然朝着前方问了一句,“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