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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尖叫着跳下床,缩到了角落里,洛鸿凌用魔戟指着抽搐的大师:
“带我去见圣祖,不然砍下你的脑袋!”
“他……他在地宫……地宫……宫……”大师说了几个字就咽气了,仅仅是被魔戟的气劲扫到,这家伙就魂飞魄散了,还说什么有神功护体之类的鬼话,想来他用邪教迷信一定干过不少坏事,死有余辜。
洛鸿凌冷哼一声道:“便宜了这个骗子,我们去地宫!”
“这庄园结构如此复杂,你怎么知道去地宫的道路?”我问。
“很简单!”洛鸿凌叫我往后站,只见他挥舞魔戟,在巨大的爆鸣声中,尘烟崩飞,地面竟然生生被他的魔戟砸出了一个大洞!!!
我用手挥了挥烟尘,从木地板大洞的边缘往下看,果然最下面深不见底,远远不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那么简单。
“抓住我!萧恒!”洛鸿凌叫道。
我连忙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他就用这样的姿势,带着我直直的跳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我大叫着,在洛鸿凌到底的前一刻,他忽然漂浮起来。
“你又不是不会飞行法术,叫得我耳朵都要聋了!”洛鸿凌抱怨。
“增加点气氛而已!”我的脚碰到了地面,是平整的石板地,洛鸿凌举起魔戟,魔戟开始放出豪光,充当了照明装置,在魔戟的光照下,我们立足的地方是一个横亘在地底深渊之上的走廊,而走廊通往一个圆形的祭坛,这祭坛悬于深渊之上,靠着八条石走廊固定,看痕迹是古代的造物,不得不让人感慨劳动人民的鬼斧神工。
但是,这个祭坛一看就是用来实行邪术的。
八条走廊的另一段尽头连着小型祭坛,观其原理,和大学校园的邪阵如出一辙,估计是要摆放八个祭品,来提供邪阵运转的能源。
在深渊的四面,都由人工凿平,刻上了巨大的壁画,壁画的内容正是邪阵的运转之法,只是比起祭祀人命来更加骇人,壁画显示,每个小祭坛都需要杀死一个“天使”来祭祀,难道所谓的天使,其实是误入人间界的,古代的修仙者么?
我们终于来到了正中的主祭坛处,那里有一个纯金宝座,一个带着面具,身穿长袍的人坐在其上。
“你就是装神弄鬼的圣祖吧!”我说。
那个人的头突然耷拉到胸前,脸上的面具也随之掉落,出乎意料!这人竟然是一具干尸!
“吾就是圣祖!万生之源!”宏大的话语却在深渊神殿四面八方响起,自我们脚下的深渊之中,蓝色的火焰突然涌动飞升,犹如熔岩奔腾!
结果一具比师尊还大的骷髅从火海中升起,用气势十足、镶嵌在骷髅眼窝里的大眼球看着我们。在骷髅的额头还有黑色的血魔刻印,标志此人是血魔的追随者。
“你是古代坠入人间的魔修!血魔的追随者吧!”洛鸿凌点破了骷髅的身份,“什么万生之源!你不过是被邪术迷惑,靠着吸食人类的灵魂和鲜血活到现在,却因为被修仙法印诅咒,永世不得离开这个囚笼,于是装神弄鬼,奴役无知的人类!”
“吾必将成为整个世界之主!无知的小子!我还要感谢你带来了魔戟!有了魔戟!我就能挣破这囚笼!重返魔界!”骷髅似乎一眼就看中了洛鸿凌的魔戟。
“这把魔戟正是用来消灭你的!”洛鸿凌冷笑,“萧恒,张开结界,不要让这魔物跑了!记得保护你自己!”
“我明白。”我伸出手指在空气中构建结界法阵,却因此被那骷髅注意到。
“修仙界的人!一定非常美味!”那骷髅咯咯怪笑,忽然神殿中狂风大作,蓝色的火焰随着旋风一道,将我和洛鸿凌包围!
眼看火焰将整个深渊的石壁搅碎,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裂痕,我们也要被搅拌成肉酱,我以指尖抵住自己眉心,以念力强行逆转这龙卷风——数十秒后,焰火飓风终于消弭!
“过时的法术!”我鄙夷道,饶是如此,我们脚下的祭坛,因为旋风的吹毁而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崩散了。
不过,既然洛鸿凌要显摆一番,我怎么可以不给他提供舞台呢?
我将手掌拍在脚下满是裂痕的石板上,瞬间,四周的建筑和祭坛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萧恒,这里不需要你战斗,老实看着就好。”洛鸿凌将他的风衣扔到我背上,“刚刚恢复灵脉,不要妄动法力,好好待着!”
“你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法力!!!这股法力脉动比起血魔陛下还要强劲!不不不不不不不!修仙界的人是不可能有如此的法力波动!!!你不是修仙界的人!你也不是魔界的人!!!”大骷髅突然不淡定的吼叫。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除非!除非!最可怕的预言还是发生了!血魔陛下最大的失误终于发生了!!!!不该出生的人出生了!不该出生的人出生!!!”
“吵死了,我现在就让你解脱!”洛鸿凌举起魔戟道。
“等下。他说到什么血魔的预言?!”我叫道。
然而终究是晚了,洛鸿凌已经一戟轰破了骷髅的大头。
他动作如此迅速,甚至给我一种,他根本不想让我知道更多的错觉。召唤出魔戟也是为了彻底粉碎对方的三魂七魄,这样也绝无可能用招魂术了解真相了吧?
“萧恒,就算所有人都诋毁你的存在,我也会守护你到最后一刻。”洛鸿凌背对着我说。
“鸿凌,什么样的时刻,对于你来说是最后一刻?”我问。
“就是最后一刻,直到我无法守护你的那一刻。”
“值得么?洛鸿凌,真的值得你那么做么?”
“如果做一件事,无法做到极致,那又有什么趣味呢?如果爱一个人,不能爱到极致,那又有什么趣味呢?”他手中的魔戟终于消失,他抄着口袋,轻松的对我说。
“月舟,爱情只是游戏,我只是把这个游戏玩到了极致而已。世上没有沉重的爱,只有不合格的玩家。不能让爱人感到安全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玩这场赌命的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