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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朵儿本就急得不得了,被他一质问,也没好气,“我怎么知道?我才刚来,来了一送液晶电视的,然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她手受伤了,你先把管这么多,赶紧把她送医院去!”
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冯恽只觉得案件越来越棘手,叹了一声就扛起了李姒乐。
汽车嗡嗡,坐上车的李姒乐竟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偎在毛朵儿身边,“你们要把我送到医院去吗?”
她好像又变成了平常的那个正常的李姒乐,毛朵儿说:“是啊!你手受伤了,所以要去医院看看。姒乐,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李姒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黄色的泥土黏在她的血肉中,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可是她却并不觉得有多疼痛不可忍,“应该挂精神科吧。”
李魍已经死了,他确实不可能再出现,更加不可能突然出现在她的房子,可是刚才出现在她眼前的李魍却是那样逼真,仿佛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会说会动,会让她害怕,能与她交流。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动动脑子她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所以说是她产生了幻觉,而且,这样的类似的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
毛朵儿心中一触,“姒乐,你不要瞎猜。”
“我没有瞎猜。”李姒乐全身被一股无力的悲凉笼罩,“朵儿,我精神上有问题。”
似乎被她感染,毛朵儿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可是最后却放松一笑,“没事儿,这世上所有人心理不都是处于亚健康状态吗?每个人内心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甚至有时还会冒出一些阴暗的想法,这正常,只要不出来祸害人就行了,你看看我们两个,都是守法的好公民,就都是心理健康的人。”
虽然毛朵儿吉言安慰,可是李姒乐心情却并没有好转。
与平常人相比,她是那样的内向,胆怯,不善与人沟通,她害怕封闭的空间,却也恐惧人群,只要稍微遇到一点小事就会对她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压力,她学过心理,知道自己心理上其实存在缺陷,她一直想做个坚强的人,却偏偏坚强不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理只是处于亚健康状态,还不至于到要请心理医生治疗的状态,可是现在她担忧了,她的心理状态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双重人格。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有双重人格的人不会记得自己另外一个人格所做的事,如果她真的是双重人格,那么所发生在她身上的很多奇怪的事都可以解释得通,比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说见过她而她自己却没有记忆,比如她早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从另一个地方醒来,比如那次在寝室发生的那次洁厕灵事件,兴许真的是她自己将洁厕灵和八四消毒液放在了一起。
还有就是……
想到此处,李姒乐的心底不禁发颤,闫禹鹏的那件事,他指甲里留有的皮肤碎屑含有她的DNA。
她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快二十二年,在这八千多天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实实在在活过来的,可是她并没有十七亿多秒的记忆,甚至现在能想起了的记忆这二十二年的零头都不到,或许她的记忆真的出现了空缺,可是她却并没有察觉到。
闫禹鹏出事的那晚她睡得很沉,除了入睡前的记忆,其它的确实没有一点记忆,就连做梦的记忆都没有,这几天也是一样,她不记得入睡后曾经发生过什么,睡觉仿佛就只是一秒钟的事,一闭眼,一睁眼,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闫禹鹏出事的那晚祁以源睡在她身边,就算她没有记忆,祁以源也一定会有记忆,她应该再好好问问他,即使他曾经为她那样肯定地为她做过不在场证明。
可是,他现在却偏偏不在她身边。
李姒乐去医院后先去处理了一下伤口,而精神科的大夫面对坐在他面前的她却为难了,“你也知道,其实人类心理上的疾病和生理上的疾病很不一样,我们无法在一时间就确定一个人心理上是否含有某些疾病,这还需要一定时间的观察。”
“我近段时间总是会出现幻觉。”
她为人淡漠,反应迟钝,几乎每一天都过得很低沉,李姒乐拘谨地坐着,仔细想着,自己平时的状态与多重人格的症状体征有很多对得上的地方。
“一个人会出现幻觉有很多种原因,比如说铅中毒,反应性精神障碍。”当然,像她所说的那种精神分裂也有可能出现幻觉,医生说:“你平常都会产生一些什么样的幻觉?”
“听幻觉和视幻觉。我有时会听到有人叫我,可是回过头来却什么人也没有。”在公司,在路上,在家中,李姒乐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这样的症状,“有时还会看见一些人。”
“你出现这样的症状已经有多久?”
“一个多月了吧。”李姒乐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自己搬到新租的房子一段时间后才开始出现这种症状,一开始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后来就越来越频繁,今天还出现了视幻觉。
“你曾经遇到过什么让你觉得很痛苦的事情吗?”
李姒乐两手紧紧相握,半晌才艰难地说出口,“十岁的时候,我亲手把我爸送进了警察局,最后他是因为虐待儿童罪而定罪。”
室内突然有一阵寂静,毛朵儿的手放在了李姒乐的肩膀上,“姒乐……”
这些事,她从来都不知道,李姒乐看上去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她从来不知道那些故事是什么。
大夫对这个一进来就跟他说她怀疑自己患有双重人格的女孩的悲悯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接着他又说:“一般的双重人格者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双重人格,对于您的病情,我还需要再观察观察,现在还不方便下结论。”
李姒乐留在了医院里,因为三人都还没吃早饭,毛朵儿让她留在病房里好好休息,自己则叫着冯恽去买早餐,出了病房,毛朵儿又觉得不对,转身准备往回走,“你去买早餐吧,我留下来陪姒乐。”
冯恽却不干,“凭什么要我去?”
“为什么不是你去?”他有车,又是男人,怎么不能是他去?毛朵儿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你贵姓?和姒乐是?”
“冯,和李姒乐是警察和犯人的关系。”
“什么?警察和犯人?有没有搞错?”毛朵儿一掌拍在了他身上,“姒乐是犯人?你脑子没有毛病吧?”
冯恽拿出了警察证,“我就是负责闫禹鹏遇害一案的警察,而李姒乐,就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毛朵儿打死都不相信李姒乐会杀人,“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