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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雁猛然便在*上坐了起来,她怒视着他,双眸之中喷出愤怒的火花来:“你没有情绪是不是?我在骂你,你就不知道生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万俟琛仍旧一脸无害之色:“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惹得公主不高兴了?公主说出来,琛定改之。”
凌雪雁却只觉他此刻的模样更让人讨厌,猛的就一指大门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万俟琛眸色低垂:“是,琛这就出去。”
他随即便起身穿衣服,即便是这样的时刻,他的动作依旧不急不缓,即便凌雪雁说着那样羞辱人的话,他也很听话的顺从,可是却分明是一股不卑不亢的姿态,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慌乱和不安,仿佛,她此刻发的不是脾气,而只是需要他出去一趟罢了。
他将衣衫穿戴整齐,缓步出门,外头尚有随侍的婢女,看到他出来,一脸错愕。
他反倒是温和一笑,也不觉得尴尬,施施然往书房而去。
当身前再无一人,他的眸光这才略略变化,原本温润如玉的少年,却分明从他的眸光中看出了一丝邪佞之气,他勾起一边唇角,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动作极轻,若是不细看,根本就难以发现。
凌雪雁气闷之极,心里有一团火,可是无处发泄,她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终究是穿上衣服起身,出来的时候,婢女还在门口,她眸色一拧,问道:“驸马呢?”
婢女小心的回答道:“驸马爷去了书房,公主要奴婢找他来吗?”
凌雪雁烦躁地摆了摆手,看了外头黑深的夜色一眼,直接便拢了衣袍走了出去。
她没有让任何人跟随,一个人直接来到了湖边,直到吹着微凉的夜风,她的心才一点点平复下来,心下惊异于自己今日的这团无名火,懊恼至极。
她向来极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论人前人后,皆是温婉可人、知书达理的形象,今日却无端发起火来,她细细算了算,这还是她懂事之后的第一场火,这火气燃得太汹涌,险些将她自己都烧着了,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起来。细细一想,竟不知,今日的这般心绪难平到底是因了白日里秦非离的拒绝,还是因为白天里见过的一幕,亦或,长久以来,对驸马毫无脾性的憎意恼怒。
她的确是讨厌他这个人,周到到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连脾性也是永远一副温文儒雅的姿态,从来不发火,对每一个人都以礼相待,即便是在那样的事情上面,也依旧从来都是尽力于服侍她的满足,一想到那样的时刻,她每每抬头时所见着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醒的容颜,她原本躁动的心竟然顷刻就冷了下去。
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扣了一只花,花瓣已经被她撕得只剩下一瓣儿了,凌雪雁怔怔的看着,心下涌起无边的茫然。
秦非离接手朝务比想象中更快更精准,半月不到,他已经稳住了现下的局面不说,连原本躁动的百姓也被他的一系列减轻赋税惩治贪官的动作安抚下来,眼下看来,至少是从表面看来,他要彻底接手楚皇留下的烂摊子,重新恢复楚国往日的局面,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日,凌雪雁找了一个理由又去看他,竟直接被秦非离拒之门外。
随侍的人员告知,他正忙于政事,片刻之后还有几位朝臣前来商议国事,不便相见。
凌雪雁只觉心里涌起无尽的失落感,她的丈夫心不在她身上,她喜欢的人亦如是,这让她苦恼不已的同时,又陷入无边的痛苦挣扎之中。
好在,苗疆(作者:此处前文应该有写成南疆,正确应该是苗疆哈)传来了消息,锦言已经安然抵达,且与当地的人相处融洽,开始寻找药引配置解药。
一想到皇弟至少能安然救下,至少不至于现在就生命垂危,她的心头总算是有了些许安慰,而一想到锦言和自己现下的身份,她又深觉,自己再不该去那样找秦非离。
锦言是自己和皇上的救命恩人,她曾经救她脱离苦海,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还在燕王府不知道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也因为她,弟弟的性命也许很快就会得以保全,她却为了那一点点的私心,在她不在的时刻,对她的夫婿殷勤,想到这里,凌雪雁心头涌出深深的自责,她徘徊在矛盾与痛苦的边缘,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着,以至于,几天都胃口极差,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儿。
所以,当得知身在苗疆的锦言突然遭到了不明危机,也不知是何人透露了他们苗疆出逃的皇子死在了锦言手里,原本对她友好的人,突然就一个个都凶狠起来,她所住的地方,已经遭到不止一次的群攻了,若不是那些个手下,她险些便再次受伤。
但苗疆人擅蛊,这一头,秦非离生怕再出什么事端来,一连几日,也是心绪难安的样子,皇后为了这件事,特意找她进宫商议,凌雪雁忽而便脑中灵光一闪,蓦然便决定下来,由自己去收拾这场烂摊子,解决这个残局。
苗疆的蛊毒虽然厉害,但好在是边陲小国,对他们这些大国,向来是礼仪有加,十分周到,锦言虽然被封为公主,但她终究只是刚刚被册立,如若,由她出面,苗疆皇室,不管是出于国与国之间的考虑还是另外的因素,都不会刁难她,而只要由她在,锦言,自然也可以保全。
更关键的是,她可以远离这里,远离皇宫,远离朝堂,远离秦非离,或许,不在他身边了,她便能断了对这个男人的念想。
她希望自己可以过起安好的日子,不要因为一个得不到的男人,而乱了心。
她也强迫自己放下,唯有放下,才可以解脱,因为现在这样的状态,实在是糟糕透了,她不想就这么过下去!
凌雪雁的提议顷刻就得到了皇后的赞同,而另一面,秦非离得知凌雪雁愿意出面去苗疆,也是松了口气。
出发那日,秦非离难得的竟来送她,这让凌雪雁不由得心里又雀跃起来,可是,当她看到他托自己带给另一人的信物,整颗心,顷刻间又跌了下去。
她冷淡的点了点头,将信件收入怀中:“秦公子放心,我会送到夫人手里的。”
秦非离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如此,非离便谢过公主了。”
凌雪雁也不再看他,心里分明是有一团火,猛然便转身走去,一掀帘子,便入了马车之内。
而当看到马车内的另一人的一张脸时,她心头便越发的不快,只能靠着内壁,闭目歇息。
一旁的万俟琛见了,眸间流光闪过,却只是沉默不语。
马车很快便行驶了起来,他在车中闭目养神,凌雪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吹着风,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
不过,这样的平静,很快便被打破,原因是——凌雪雁晕车。
当她第五次下车,吐了半天全是胆汁的时候,万俟琛不得不要求马车停了下来。
他找人牵来一匹马,温和的对着一侧的凌雪雁道:“公主,骑马可能比坐马车要辛苦得多,不过,为了让公主能缓解一下不是,暂时,只能用骑马代替了。”
凌雪雁进来进食得少,身子本就不适,此刻,得知不用坐马车了,自然是高兴至极,她点了点头,脸色惨白道:“只要不坐马车,怎么都行!”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拉着凌雪雁到了一匹棕色的健硕的马前,他先扶了她上马,随后,自己这才跨了上去,将她整个人圈于胸前,心无旁骛地驾起马来。
其实,除了几日一次的房事之外,凌雪雁鲜少与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像眼前这样相拥的方式,几乎是没有。
起先,她也是极度别扭,坐在他的怀里,身体僵得跟铁杵一样,后来,实在是累得不行,便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则体贴的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似乎是想让她更舒适一点,到后来,凌雪雁竟就这么直接靠在了他怀里睡了过去。
直至一行人途中歇息,万俟琛叫醒了她,她讶然于自己后来的放松,更讶然,自己竟能在他怀中这么安然的睡去,故而,看着他递过来的,要抱她下马的手,凌雪雁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终究是伸出手来。
她揽上他的双肩,身子下移,而他则伸手扶住她的腰,将她一下子提离马背,凌雪雁被他直接抱下了马,整个人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直至,他将她放下。
有侍卫送来烧酒,给他暖身子。
万俟琛并没有喝,而是看向一侧的凌雪雁道:“我们要在这林中过夜,夜里有些凉,要不要喝一口,暖暖身子?”
凌雪雁顿了顿,没有说什么,直接从他手里接过了酒囊饮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入喉咙,她被辣得咳嗽了好几声,万俟琛笑着拍着她的后背,接过她手里的酒道:“喝酒不用喝得太急,小抿一口就好。”
说罢,看凌雪雁动作总算是停了下来,他这才将酒囊送入口中,并不嫌弃她刚刚饮用过,直接便饮下一口,凌雪雁看着他喉咙下咽的动作,有些失神,猛然间反应过来,她急忙便撇过头去,随即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此次去往苗疆,她没有带任何婢女,故而,这一路自然也是无人照顾。
侍卫拿来了晚膳,是一点干粮,外加一些熟食,她一路颠簸,因为骑马的时间过长,大腿内侧更是有些辣辣的痛。
不过,她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吃了一口,没有食欲便直接放下,随即,抱了一*侍卫从马车里取下的薄毯,打算休息。
万俟琛随后也在她旁边坐下,他扫了一眼,她几乎是没有动过的食物,眸色微动,想了想,他忽而便伸出手去,拍了拍一旁凌雪雁的肩膀,看她睁开眼睛才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凌雪雁怔了一怔,他已经伸出手去拉起她,同时,拖着她便直接将她扶上了马。
重新坐上马,腿间的疼痛越发明显,凌雪雁顷刻便生出一丝不情愿的神情来道:“要去哪里?”
万俟琛却不由分说跟着翻身上马,待坐定,直接便驱赶起了马儿,往林中而去。
不知何时,他肩后竟取了弓弩和短箭。
两人如了林中,其实漆黑一片,根本就不怎么瞧得清路,他却似熟门熟路,将马儿停在一处比较空旷得地方,他对着凌雪雁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凌雪雁刚要问他去哪里,入耳却听到了一道杂乱的声音来。
她神色微顿,往林中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而另一头,万俟琛已经翻身下了马,朝林中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凌雪雁急得唤了一声,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又苦于自己不会骑马,只能等在那里。
可是,时间越长,她的心中分明是生出恐惧来。
她虽然自小生活环境不好,可到底是公主,衣食无忧,出行也自有下人相随,可是而今,在这样的地方,周遭空无一人,甚至隐约还能听得狼的叫唤声,偏偏自己又不会骑马,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林中,她只觉,小时候在宫里的时候,老婆婆用来吓不听话的皇子皇孙时讲的鬼故事,此刻也一个个无端的冒了出来,让她看向每一处,都分外的头皮发麻。
夜晚的风,实在是冷,她抱紧了自己,忍着莫大的恐惧,一个人俯在马上,不敢朝四周看,直至一声低唤在身后响起,她心里原本就在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此刻听到声音,猛然间便尖叫一声,马儿受了惊吓,骤然弹起,她一个不擦,一下子便从马上摔落了下来,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反而是一声闷哼近在耳侧。
凌雪雁睁开眼睛,月光很暗,却还是让她看清身下躺着的人是谁,惊得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看着万俟琛一脸痛苦的模样,她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你有没有怎么样?”
万俟琛躺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凌雪雁忙的伸出手去,扶他起来,骤然身上疼痛不已,他却并不关心自己,只是关切地瞧着凌雪雁询问道:“公主有没有哪里伤着?我看看。”
他说着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凌雪雁这一刻瞧着他分明急切的面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温和以外的神情来,不知怎么,突然间便眼泪盈眶。
万俟琛看她如此,便更加急切,捏着她的手臂擦看,一边问着:“伤在了哪里?”
之前被遗落的失意和恐惧以及慌乱不堪,在这一刻却忽然有人这般关切自己,二十多年了,她从来都是与凌澈相依为命,哪里有人真正关心过她?这一刻,他自己分明受了伤,却毫不关心自己,反而急切的关心这个毫发无损的她来,瞧着男子急切的眉眼,她终究是没忍住,猛的便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啜泣了起来。
万俟琛身子一顿,眸光之内,分明有异样掠过,他随即闷哼一声,似是承受不住凌雪雁这一抱,正要伸出手去扶住她,凌雪雁已经听到了他的动静,忙的便松开手来,追问他:“你哪里伤着了?”
万俟琛没说话,凌雪雁便忙的,看向他身后,然而,他穿着青色的衣衫,什么都瞧不出来,她索性便伸出手来,去摸他腰间的衣带,就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
手指忽而被人按住,男人透着磁性的声音低唤一声:“公主。”
凌雪雁忽而浑身一震,这两个字,一年多来分明听过不下百遍,可却没有任何一次,有此刻般听起来这般悦耳动听。
她抬起头来怔忡看向他,便又只听得万俟琛的声音低沉道:“不要在这里,我伤得不重,回去再看也不迟。”
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凌雪雁无端的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重新回去,她这才看到,万俟琛竟然猎了一只麋鹿,想起他之前拉自己出来时的情景,她顷刻便猜了出来,他是看自己吃不下东西,所以才特意猎了这个让自己能吃得下。
鼻尖隐约又有阵阵发酸,凌雪雁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身后的人便将她更紧的拥着,直至回到驻扎地。
此刻已经是深夜,除了些守夜的人,大多数都睡下了,不过火光还在继续,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便半点都不麻烦。
凌雪雁原本想提出看看万俟琛的伤口,但看他处理鹿肉那般认真,一时竟不好开口。
等他亲自为她烤好了鹿肉,凌雪雁居然一改这几日食不下咽的状态,那整整一大块,她竟一点不剩吃了个干净,这才觉得身子暖了许多,也扫去了这一整天的疲惫,似恢复了力气。
相比于她的饱食一顿,万俟琛却吃得很少,等他放下食物,似是要准备歇息的时候,凌雪雁便再不愿候着,提出给他看看伤口。
万俟琛也没有故作姿态,闻言,温和一笑。
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见过无数遍,可是今日,凌雪雁却忽而觉得心下跳动得厉害,他起身走在了前头,她跟在后面,伸出手来,抚上自己狂跳的心口,心里突然间便涌现出一丝迷茫来。
他要宽衣解带,自然不能在外头。
两个人上了马车,万俟琛等她进来,放下车帘,便从马车后头的箱子里取出了一颗夜明珠出来,反倒车顶的一处专门放置的角落放好,整个车厢顿时便变得无比明亮起来。
他随即也不再等,自己解开了衣带,背对着凌雪雁露出后背,温文笑道:“有劳公主了。”
他脱下衣服,凌雪雁他的后背伤了一大块,虽然并未划破流血,但是整个后背一大块发紫的地方,还有些肿胀,赫然便是之前救自己撞到的,她心中顿时一片歉疚,伸出手去,拿过一旁的祛瘀的药,一点一点,往他伤处涂去。
“可能有些痛,你忍一忍。”
这药虽然是祛瘀的上好的良药,可是,活血化瘀,也得让它在皮肤上散开渗入才行,所以,涂完了药还得细细揉一番,让药完全渗入,才能好得更快。
“琛知道了。”
万俟琛淡然回答一声,她这才伸出纤长的指,抚上他的后背,细细的揉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身体顷刻间的僵直,向来必定很痛,她曾经也曾受过小伤,对这样的痛感同身受,如今,却瞧见他分明一声不吭的样子,心下竟伸出一些疼惜来,直至,药终于上完。
“有劳公主了。”
他神色间倒是一片淡然,只除了唇色有些苍白。
待他重新穿上衣服,凌雪雁见他将药受了回去之后,片刻,却又拿了另一种药出来,她正疑惑,他还有哪里伤着的时候,只听得万俟琛忽而低声道:“公主的伤也上一下吧,不然发炎了,便不好了。”
凌雪雁身形一顿,露出茫然的视线,万俟琛随即指了指她的吓体,她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却满脸通红。
“你……怎么知道?”她的大腿因为这一整天的骑马,里头估计已经磨得不像样子,可是,随性中也没有女子,他又时刻陪在自己身侧,倒叫她不知怎么开口,此刻,却骤然被他说了出来,要知道,伤是在大腿内侧,此刻却被一男子道了出来,即便这男子是她夫婿,看过她的身体不下百遍,她依旧觉得郝然不已。
“公主走路样子古怪,我从前刚骑马的时候也曾这般经历过,所以,猜得出来。”他指了指一侧绵软的狐毛毯子,对着凌雪雁道,“公主躺上去吧,琛给公主上药。”
凌雪雁本想说自己上,可是,大推内侧,的确是不便,且二人夫妻那么久,她说出那样的话来,未免矫情,便只好克服着心中的郝然,缓慢坐到他身侧,躺了下去。
万俟琛倒半点异样都无,专心致志的解开她的衣袍,褪下她的褥裤,凌雪雁却觉得心跳得极快,即便是平日恩爱时刻,也不及此刻紧张,只恨不得这一场擦药能快点过去。
他的手指带了药,冰冰凉凉的在自己腿间摩擦,凌雪雁身子僵得笔直,也不知多久,才听得他一句“好了”的声音,顿时如释重负。
她忙的坐起身来穿裤子,余光瞥到一旁,样子虽然依旧温润,却分明是含了几分笑意的万俟琛,脑袋忽而就“轰”的一声,有些惊慌失措起来,直至手指上被压了一双修长的指,她身子蓦的一顿,只听得男子清透的声音好听极了:“公主,我来。”
他细细将她的衣袍一层一层穿上,直至最后一件系上衣带,凌雪雁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一抬头,男子的目光竟莹莹发亮地看着自己,唇边含着一丝惯常的温和笑意,看得她竟心脏漏掉一拍,她随即慌乱的便要起身出去,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袍,整个身子跌了下去,再一次被她的夫君拥于怀中接住。
“公主,小心些。”
凌雪雁简直是慌乱至极,她想,聪明如万俟琛,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便愈发窘迫,匆匆便逃离了马车,去往外头,歇息去了。
而就在她走后,身后的万俟琛看着她慌乱离开的背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忽然便露出一个邪佞又意味深长的笑来。
为了改善凌雪雁的伤腿,第二日,万俟琛直接让她侧坐,如此一来,才避免了大推的再次摩擦,可是,也正因为此,凌雪雁不得不全程都窝在他怀里,马儿稍有颠簸,她便不得不靠抓住他来稳住自己的身体,这让她一整日都面色晕红,好似一旁彤云,燃了一整日。
楚国离苗疆是真远,一行人行了四五日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不过,眼见着大家这几日赶路的疲惫,万俟琛提议一行人在客栈歇一歇,凌雪雁已经四五日未曾沐浴更衣,得此提议,自然是欣然应允。
傍晚时,一行人在一家客栈歇息了下来,因为一路风尘仆仆,一行人到了客栈自然是好好梳洗一番外加睡个好觉了,凌雪雁自然也不例外。
但她和万俟琛是夫妻,又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的场合,自然只能住一间房,所以这天晚上的到来,沐浴更衣之后准备就寝的凌雪雁到底还是紧张不已。
外头响起了开门声,那沉稳的脚步咋在地面,凌雪雁不用猜都知道是万俟琛沐浴完回来了。
她忍着心头的狂跳,假装已经睡熟,直至身侧陷下去,明显的感觉到有人上来,她就更加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然而预料之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到来,万俟琛只是揽了她的药,从身后揽着她的身子,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凌雪雁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隐隐觉出一分失落感,直至身侧的人传来沉稳的呼吸声,那失落感便越发强烈。
她悄然转过身来,看他安睡之中沉静的睡颜,心中越发失落不已。
终究是*安然至天明。
凌雪雁心里有事,睡得不安稳,几乎是天一亮便醒了,可是身侧之人分明还睡得沉,凌雪雁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见天亮了,即便是困极,可是想着还要赶路,便打算起身。
她动作本来轻悄,可是,还是将万俟琛惊醒了。
他睁开眸来,视线里,正是她起身的姿势,他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
虽然已经亮,但大家伙儿难得能睡上安稳的一觉,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拉欲起身的凌雪雁。
手臂被握住,凌雪雁身形一顿,这才回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公主昨夜歇息好了?”
凌雪雁被突然这么一问,想起这*自己的辗转难眠,只是堆上笑意道:“驸马睡得可好?”
万俟琛看起来是睡了舒服的一觉,心情愉悦,他手臂微微用力,便将凌雪雁扯了下来,她被扯得重新躺下,看着他的脸有些发怔的时候,万俟琛却忽然从她身侧起身,悬于她的头顶上方,温润含笑道:“琛睡得自然是好极,可是公主却分明一脸憔悴的样子,莫不是昨夜睡得不要,不若,再睡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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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腹黑邪气的美男子,乃们爱不爱?这里应该是属于一点凌雪雁的番外吧,还想看谁的番外请留言哈,过几天完结。ps:今儿补更了哈,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