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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浅带人亲自查看水源,哪怕县令已经说了水源经过多次查看,完全没有问题,姜云浅也没有放弃,毕竟她不相信兰水县那些大夫的医术有多高,就她所知就有很多毒不是一般大夫能够查看出来的。
而重新查看之后,姜云浅很肯定地对县令说,兰水县的百姓就是喝了被下了毒的水才会出问题,而那些没有中毒的百姓大多都是自家有井,不用吃县里公用的水井里打出的水。
县令虽然不信,但谁让姜二小姐的名气很大,本来是八分置疑,却因姜云浅的名气而变成三分,只是很恭敬地问:“姜侧妃,下官也派人查过水源,却是一无所获,还是姜侧妃医术高明。不知下官接下来又该如何处理?”
“待会儿我开两个方子,一个方子你命人抓了熬成药发下去,再派人去将各处的井水能掏空的就掏空,再流出的水就没有问题了。”
姜云浅心里叹口气,如今怕是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姜侧妃了,这个身份还真是够让人烦恼的了,若不是怕不亮出身份,难以让县令信服,她也不想到处说自己是姜侧妃。
县令得了药方就命人去处理水源,他则一直陪在姜云浅和怀萱公主身边侍候着,虽然人家是来帮忙的,可身份摆在那里,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们说自己是谁谁就是谁谁了?万一是哪来的骗子,药真把人喝出毛病,他这个县令是担不起,只能把她们抓起来顶罪。
别看兰水县地方不大,县令倒是挖空心思想办法招待他们这些人,虽然怀疑过他们来的太凑巧,难保不是假的,但万一是真的?他招待不周也是吃罪不起。
好在县衙后院的水井没有问题,吃水还不是问题,可为免有漏掉的,全县城的水井都被掏空了,一时间自家有水井的人家还好说,那些要靠着公用水井吃水的百姓做饭都成了问题,县衙的水除了留些自用,之后就被一桶一桶地提到县衙门外,分发给没水吃的百姓。
有问题的井水被打出来后,就被倒在街道上,以至于兰水县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水和着泥,百姓们也都围着各自的井水,虽然这次说是井水有问题,把水掏干就没问题,可下次呢?真有人下毒的话,有一次就能有两次,这种大家都在用的井水,谁又能防得住?
很多家里没有井的人家就开始找人打井,虽然要花些银子,到底吃着放心,不然这次是姜侧妃路过,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而且若是再心狠一些,下些能立马就要人命的毒,他们的小命不早就交待了?
这边水井还没掏完,那边各家各户已经雇了人在院子里打井,好在兰水县便是以水好水多出名,几乎家家户户都能打出水来,就是一些家中没有院子,不能打井的人家也跟邻居说好,往后就到邻居家里打水了,大不了一个月给几文钱。
晚上留在县衙,因为县衙里的水都被打出去分给城里没水的百姓,还有一些熬了药发给百姓,姜云浅和怀萱公主连沐浴的水都没留下,这大热的天不能沐浴也真是够痛苦的事,县令知道后就头大了,万一因为没水沐浴,姜侧妃和公主怪罪下来,他即使是一心为民也怕被叫去痛骂,毕竟怀萱公主在京城的威名赫赫,可不是好相与的。
好在怀萱公主和姜云浅最后只是弄了一盆水稍稍擦了擦身上也就睡了,县令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们没有无理取闹,却不知这一路从西北过来比这艰苦的时候都遇过,不过是没水洗澡,她们又不是没有过好几天不洗的时候,擦擦汗水已经很幸福了。
一早起来,听说昨日发下去的药很有效果,那些昏迷的人喝过药后就都醒了,虽然还有些虚弱,养些日子就好了。
县令总算是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他头上的乌纱帽保住了。
吃过饭后,县令见怀萱公主一行人都整装待发,便客气地挽留了一下,结果怀萱公主竟然就答应了,县令满头黑线,他其实想说不敢耽误贵人的行程,可人都答应要留下,他能说什么?留下了他就得招待。
昨日没有水用,今儿各处的井里虽然水又重新满了,可依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打水,不说水里是否还残留了余毒,万一被人再下毒怎么办?
于是县衙门前又排起等待打水的百姓,而且瞧这意思,在自家井没有挖好之前,打水的百姓就不会少了。
好在这次县令让人给怀萱公主和姜云浅先留了两桶水,不然别说沐浴,就是喝茶都能问题了。
姜云浅干脆就让县令又去抓了些药回来,她亲自动手熬了不少解暑的茶分给外面等着打水的百姓,不然这大热的天在外面一排就是半个时辰,好人都容易晒晕了。
让人把解暑茶端到外面分发,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也坐在后院的树下乘凉,姜云浅便问怀萱公主:“姐姐,你为何答应县令再留几日?”
怀萱公主道:“你不觉得这次兰水县下毒一事很蹊跷?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有些像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不想查出是什么人捣的鬼吗?”
姜云浅迟疑片刻,怀萱公主说是冲着她们来的,其实她认为这件事就是冲着她来的,甚至说下毒之人就是逃掉的陈文志,正因如此她将百姓的毒解了之后就想离开,不然真怕下毒的人会丧心病狂地下更猛的毒,“正如姐姐所说,既然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走了不就好了,留下来就不怕再连累了兰水县的百姓?”
怀萱公主摇头,“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若是有人针对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与其祸害一路百姓,不如就在这里把事情解决了。”
姜云浅听后觉得怀萱公主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只是怀萱公主也说了敌在暗,他们在明,若是敌人就一直不动手,他们就留在兰水县不走了?
又或者,对方就是想用兰水县的百姓托住他们,却是有着别的目的?姜云浅的心乱了,她想:当初若是不听王北的话离开边城,一路上是否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而且,离开这么久了,她也不知边城那里怎样了,她更担心王南,也担心王北了。
可兰水县离着边城也有半个多月的路程了,她就是再心急也不可能插上翅膀飞过去,既然在兰水县遇到了这样的事,也是应该解决了再走。
县令带了人在兰水县里到处巡查,顺便还要安抚人心,在知道姜侧妃就在县衙里,百姓的心都踏实了,之前还因隐在的危机而人心浮动,如今却都同仇敌忾,一致要将下毒的元凶抓住。
对此,姜云浅既好笑又无奈,她真不想用姜侧妃的身份招摇过市,哪怕是之前的姜二小姐都很好了,可如今天下人好似都知道姜二小姐成了姜侧妃,还对她与岐王的搭配给予了最大的祝福,好似他们就该是天生一对了。
之后来县衙打水的人更多了,除了想要借此机会见一见传说中的姜侧妃,还有一些专门来县衙门前想要求医问药的。县令每天都是满脑袋汗,除了累的,还有就是急的,万一人家姜侧妃不想给看病,县衙门前却围了这么多人,真是让人为难。
给治吧,怕姜侧妃累着;不给治吧,又怕这些人到处去诽谤姜侧妃。何况这些来求姜侧妃给看病的里面,能保证真都是来看病的?万一有几个居心不良者,不论是姜侧妃还是怀萱公主出了事,都不是他这个七品县令能担得起的。
他也做官多年了,从县丞做到县令,见识也是有点,为何姜云浅和怀萱公主要路过兰水县,兰水县就出了这种事,笨想也知道是冲着谁来的,他只是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罢了,如今若是让那些人得了手,他的头还保不保得住?
县令突然就觉得他当时脑子怎么就抽了,干嘛要留他们在县城里多住几日呢?如今人都留下来了,他又不敢说赶人走,只能尽量拖着不让姜云浅遇到危险罢了。
可愿望是好的,总有是容易发生一些意外,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坐在县衙的后院喝茶聊天,县令夫人身边的老妈子突然跑出来,被护卫拦下后,直接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姜侧妃,您行行好吧,救救我那可怜的媳妇。”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对视一眼,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姜云浅尽量使声音平淡而带有威仪地问道:“到底是何事,你且慢慢道来。”
老妈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我家儿子和媳妇是住在县城外的,刚过年时诊出怀了身子,家里人都高兴坏了,原本还好好的,可昨日我家儿子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我家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就掉了,孩子掉了就掉了,可人却一直不醒,请大夫们看过了,说让准备后事。可怜我那媳妇才过门一年多,正是好年纪,怎么能就这么没了?婆子我就厚着脸皮来求姜侧妃,救救我那可怜的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