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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走上前，从沙发上拿起小衣服过来。
“左腿。”
“右腿。”
“站起来。”
“左边手伸过来。”
“换一只手。”
乔治就像是命令自己的机器人一样，拿着衣服，一边指挥着海瑟薇，一边给她穿好了衣服。
然后，他把她从床上抱下来，蹲下身给她套好了小拖鞋。
因为家里有妹妹乔伊，所以乔治跟云玺都是带娃娃的一把好手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饿不饿？我看你好像是起来洗漱过的样子。”
就在刚才，他嗅到她脸上有海蓝之谜的香气，那是他妈咪顾心舟在秋冬换季的时候会用的护肤品。
所以乔治循着对顾心舟的了解，她既然给海瑟薇擦过香，必然是给她洗漱过、带她吃过饭的。
只是她睡觉前该是把自己的小辫子给解了。
乔治盯着她看了会儿，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梳子，他给海瑟薇扎了一个马尾辫，开了电视，播着海瑟薇最爱的动画片，然后把她牵到沙发边，她看电视，他吃东西。
乔伊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看见海瑟薇跟乔治和平共处，一颗心放下了，她甜甜笑着，走过去跟海瑟薇聊天。
而云玺也很快过来了。
乔伊记得他还没吃早餐：“大哥，我给你叫早餐还是你下去吃？”
云玺看了眼时间，笑了：“这都十一点多了，一会儿吃午餐了，不折腾了，不然一会儿午餐吃不下去了。”
乔伊想了想，沉默着离开了。
再回来的时候，她手中抱着一杯猴姑米稀，笑着递给了云玺：“大哥，你喝这个，垫垫吧。”
云玺接了：“好。”
乔治见着乔伊跟云玺相处的模式，就是一般的兄妹模式，若不是长久明白乔伊的心思，也瞧不出其他特别之处。
而且明眼人都觉得，这是乔伊剃头担子一头热。
乔治又不由想起祁清菡昨晚说的话来。
她说，云玺直白地告诉她，他把她当姐姐，当挚友。
那么云玺既然不喜欢祁清菡，又为什么要坚持住校？难道他不是为了追求祁清菡，才会想着灭了乔伊对他的念想，才回去住校的？
一时间，乔治有些不懂了。
如果云玺不喜欢祁清菡，怕耽误了祁清菡，一开口便直接灭绝了祁清菡的心思，那么，云玺也知道乔伊的心思，云玺为什么不直接对乔伊说：我当你是妹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乔治怔怔地坐着，后背出了一层的汗，只觉得细思极恐。
或者乔伊并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呢？
或者他一直以来把云玺当成假想敌，以为云玺会跟自己争抢小花卷，不过是他愚蠢地妄想呢？
人家云玺根本没这意思……
而祁清菡昨晚拒绝了他，也跟云玺没关系，因为云玺一早就委婉地拒绝了祁清菡。
乔治忽然觉得额头也出了许多的汗。
他瞧着云玺面色温润地吃着乔伊给冲的猴姑米稀，隐隐替自己悲哀：莫不是他其实已经吃了十多年的狗粮，他自己还不自知，还以为云玺有别的心思，还一直针对云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