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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深情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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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和斯科皮听得入神,张苏覆住琴弦,一曲终了。阿不思和斯科皮都是崇拜的表情,张苏笑着说,“是不是特别帅特别崇拜我?”阿不思和斯科皮对视一眼,然后很默契地翻了个白眼。阿不思和斯科皮还是很好奇地望着九霄环佩,张苏把琴递给对面两个人,他们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小心地摩挲着琴身和每一根琴弦。

    张苏想起来密道的事,就对阿不思说:“阿不思,詹姆有没有告诉你密道的位置?”阿不思点点头,“詹姆说在二楼一个金发夫人壁画,在壁画上金发夫人的牧羊杆上敲一下就可以唤醒她,然后需要回答她一个问题就可以打开密道入口。不过……”阿不思面露难色,“那个壁画在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的旁边。”张苏突然想到晚上夜游被麦格教授抓获的场景,打了个冷战。

    “这太可怕了,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斯科皮沉吟了一会儿,谨慎地说。

    “我有个办法。”张苏突然灵光一闪,“道术中有个隐身符,不过时间不能太久,或许可以试试。”阿不思和斯科皮都感兴趣地看着张苏,阿不思惊喜地说:“这么厉害,我只知道爸爸有个隐身衣可以隐匿踪迹,没想道术竟然可以直接隐身。”

    “道术只能掩掉气息和外形,而且还有时效,和魔法是有区别的。”张苏一边取出黄符纸,一边取出朱砂。手掐剑指,提笔在纸上画出符咒,然后递给阿不思和斯科皮。

    “到时候我们一起行动,捏住符咒我帮你们念咒语。但是时间只有两个小时所以我们一定要轻手轻脚。”张苏嘱咐阿不思和斯科皮,“现在我再写三张符咒等我们回来时候再用。”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炉火暖烘烘的,张苏阿不思和斯科皮正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写着魔法史论文。丽娜在斯科皮旁边一直纠缠,时不时故意地询问一些低级的问题,斯科皮只好无奈地帮丽娜解答,张苏翻了好几个白眼。阿不思则一边偷偷看着杰法,然后接触到杰法的眼神就害羞地脸红低着头。

    斯科皮本想询问张苏对于自动搅拌坩埚的看法,回头看到张苏认真思考的脸,壁炉的火焰映着张苏少年白皙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暖色的光芒。不同于西方人的黑发黑眸在壁炉的映照下更显得光亮,像星辰闪烁。斯科皮一时看得呆了,似乎张苏的一言一行都那么的优雅,不同于他所熟悉的西方的贵族礼仪,而是与生俱来的不可言表的气质。张苏突然回过头,他以为斯科皮想要询问晚上行动的具体方案,没想到斯科皮呆呆地看着自己。淡金的头发被头顶烛火洒满了圣洁的光芒,苍白的面目此时显得十分红润,灰色的眼眸也印着烛火的跳动,仿若精灵在跳跃。

    “斯科皮?斯科皮?”丽娜摇晃着斯科皮的手臂,“你在看什么呢?”

    “苏?苏?”阿不思同样伸手在张苏眼前晃着。

    “啊?”斯科皮和张苏同时回头,“噢,没什么。”异口同声。

    投过来两道疑惑的目光,以及一句“精彩!”不用听肯定是杰法的声音。

    “时间不早了,该回宿舍了。”张苏主动打破沉默,阿不思点点头,斯科皮也点点头。于是和杰法几人告别,回到了宿舍。

    张苏和斯科皮对视的时候都各自轻咳了一声,阿不思换好了衣服就走了过来打破了沉默。张苏示意都拿出来符咒,暗暗念出咒语。“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隐去身形,不见影踪,急急如律令。”渐渐地三个人都变透明,张苏示意一起走出地牢。

    三个人轻轻地走到二楼,开始在墙壁上寻找金发夫人的壁画。二楼走廊此时十分静谧,月光从玻璃窗打进来,显得更加清冷幽深。在经过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时,三个人都默契地蹑手蹑脚地走着。张苏向院长办公室里望了一眼,麦格教授虽然是格兰芬多院长代理校长,但是她还是习惯在这里办公。此刻的办公室内,麦格教授还在办公桌伏案批改论文,她已经是被皱纹爬满了脸庞,但是在壁炉跳动的火光映照下,也显得几分柔和。张苏对麦格教授更敬佩了,但是麦格教授突然抬头看向张苏,张苏瞪大了眼睛,赶快跟上斯科皮往前走,麦格教授发现没有人影,疑惑地看看,就继续低头批改论文了。

    终于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找到了金发夫人的壁画,然后敲了壁画上的牧羊杆一下,金发夫人就低头四处找。张苏念了解咒,金发夫人微笑着说,“世上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三个人都陷入沉思,这对于他们三个11岁的小孩子来说,这显然是最难思考的问题。11岁的遗憾,就只有想要的东西买不到,想做的事还没干而已,而人生最遗憾对于他们这短短11年的经历显得太沉重。张苏突然想起来抚养他长大的曾祖父,曾祖父曾经告诉他,人的一生会有许许多多的未竟之事,也有许许多多懊悔之事,但这些都是失去了才会悔当初,得不到才会不满足。张苏其实不明白,但是他想曾祖父的深意就在最后这一句吧。

    “得不到,已失去。”张苏轻声说。

    “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渴望的,只有已失去的感情才是最难忘的。希望你们的认识不要留有遗憾。”金发夫人笑了笑,壁画慢慢地移开,显现出一阶阶石梯。

    张苏还在回味着金发夫人的话,阿不思已经先进到密道里面,斯科皮回头看到张苏在发愣,走到张苏身边握住他的手。张苏感觉到少年温热的指尖,刚要转头看向斯科皮,他已经拉着张苏走进了密道,张苏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你是在害怕面对巴罗对吗?”斯科皮轻轻地问,张苏没有回答。

    他确实也很担心面对巴罗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是因为金发夫人的问题让张苏更加担心面对巴罗,担心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去寻找到最后依旧是得不到、已失去。斯科皮拉着张苏的手用了握了握,“不用担心,我……我和阿不思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张苏也回握了斯科皮的手,“谢谢你,小狐狸。”张苏很早的时候就想告诉斯科皮,他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也总是能很敏锐地感知到张苏的情绪。“那你就是一只灵巧的兔子,总是闲不下来。”斯科皮轻笑着说。张苏在黑黢黢的密道中,仿佛看到斯科皮明亮的灰色眼眸像狐狸一样笑弯了。天文塔是霍格沃茨城堡中最高的塔楼,此时点点星辰闪烁明亮,所以天文课都会在午夜进行。阿不思已经找到了血人巴罗,招呼斯科皮和张苏跟过去。血人巴罗正在望着远处拉文克劳塔楼,银色的月光照在他银色的幽灵身躯上,显得有几分寂寥。

    “巴罗先生,您好。”张苏走到血人巴罗面前,轻轻地说。“噢,张桦。你回来了?可是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小?就像我刚遇见你的时候。”血人巴罗低头看着张苏。“巴罗先生,我是张桦的儿子,我叫苏。”张苏小心的说,“你认识我爸爸吗?”“原来你是桦的儿子,怪不得。”巴罗抱歉地说,“桦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经在霍格沃茨一千年了,桦是第一个了解我的人。”“巴罗先生,那你知道我爸爸去哪儿了吗?”张苏急切地问。“我只记得,桦离开前到天文塔来过,他和邓布利多校长谈话,然后邓布利多校长给了桦一件东西。”巴罗似乎陷入回忆。“之后黑魔王指使德拉科·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带着食死徒来这里杀了邓布利多校长,你的爸爸带着那件东西逃离了。自从那次自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巴罗依旧眼光注视着拉文克劳塔楼。“原来是这样。”张苏默默地记下巴罗的话,而斯科皮在听到德拉科的名字时脸色一白,阿不思则惊讶地看了一眼斯科皮。张苏并没有发现,而是继续思考着。邓布利多校长已经去世了,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大战前就被杀害了,现在只能找德拉科·马尔福了解了。张苏本来想对巴罗告别,但是看到巴罗的目光,想到传说中血人巴罗和格雷夫人的轶事,就主动地说:“巴罗先生,幽灵会有记忆吗?”“记忆吗?我已经有了一千年的记忆,但是许多事都已经如同云烟,仔细想也想不出了。或许不算是有记忆吧。”巴罗伤感地说。

    “我刚刚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最遗憾的事情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巴罗先生,这一千年对你来说,是遗憾的吗?”张苏闷闷地问,“爱情的自私会让人冲昏头脑,但是为爱而死称为无畏。格雷夫人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但是巴罗先生,你是不是很后悔?”

    “是的,苏。”巴罗望着远处拉文克劳塔楼就像看着那个记忆中最深的影子,“你和桦一样,都是那么的了解我。”

    我这里款款一曲诉深情,切莫道佳期如梦难觅寻。

    我分明见你飘飘欲仙展彩屏,切莫道云海迢迢星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