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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带着傅锦萱走进屋内,秀娴连忙起身,带着侧福晋李婉儿与宋格格等妾室及屋子里侍立的奴婢们向胤禛行礼。
胤禛面色柔和的叫了起,唇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温暖的笑纹,柔和了脸上原本冷硬的线条。秀娴等人极少见到胤禛露出这样的神色,随即发现纵使屋内有着诸多妻妾,然而胤禛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傅锦萱的身影,虽然面上不显,然而心里却纷纷打翻了醋坛子。
胤禛与秀娴坐了主位之后,看了看放在左手边第一个为傅锦萱准备的空席之后,不满的皱了皱眉,对苏培盛吩咐道:“熹侧福晋是皇阿玛亲自赐婚给爷并且亲赐封号的侧福晋,位份自然不可与其他妾室同日而语。将熹侧福晋的座位移到主位右侧。以后若是哪一个下人再犯这样的错误,胆敢对熹侧福晋不敬,爷必严惩不贷。到时候,莫怪爷不留情面。”
秀娴与李婉儿等人一听不禁暗自窝火。众人心中不免想道:原打算趁着熹侧福晋第一次向福晋请安敬茶之时,施些计策或是架桥拨火借她人之手给她来一个下马威的,然而没想到四阿哥却句句维护这个女人,简直是在帮着熹侧福晋来给她们这些人下马威的,着实让人心中搓火!
众女原以为傅锦萱虽然是佟佳氏一族的嫡女,然而毕竟流落在外多年,自然被贫苦的生活所困,养成了一幅畏畏缩缩的小家子脾性,此时面对四阿哥给予的恩宠,多半也只会战战兢兢,不敢坦然接受的,然而却没想到傅锦萱听了胤禛的一番回护之言,竟是展颜一笑,用她那柔和悦耳的声音说了一句“妾身谢爷恩典”,便神色坦然的缓步走向了苏培盛刚刚放置于胤禛右手边的位置,姿态优雅的坐了下去,礼仪规矩竟是挑不出半点错处。
李婉儿见自己明明比傅锦萱进门早,并且已经为胤禛诞育了一双儿女,想她费了多少心思才筹谋到今日的侧福晋之位,然而傅锦萱刚一进门便顺风顺水的得到了侧福晋的位置,并且得了皇上亲自赐的封号,位份显然生生压了她一头去,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李婉儿心念一动,忽然眼神幽怨的望了胤禛一眼,而后才浅笑着开口道:“熹侧福晋出身高贵,又深得皇上与爷的恩宠,这天大的福份着实令妾身羡慕不已。只是,熹侧福晋毕竟进门略晚一些,今日又是第一次正式与诸位姐妹们相见,无论如何,熹侧福晋向爷敬茶以后,也应该敬福晋一杯茶才是呢!”
胤禛皱着眉头,正欲开口说话,傅锦萱却忽然柔声道:“李侧福晋说得有理,福晋不仅是爷的嫡福晋,又比妾身年长数岁,妾身理应向福晋敬茶。”
胤禛听着傅锦萱绵里藏针的一番回答,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却勾起唇角,深邃的凤眸之中闪过一抹笑意,心中暗忖看来萱儿这只小猫咪终于肯将自己隐藏于厚厚的肉垫之中的小爪子亮出来了。胤禛不但没有觉得傅锦萱无礼任性,反而觉得这样敢为自己说话的傅锦萱十分可爱。
胤禛对苏培盛点了点头,苏培盛连忙示意婢女将已经准备好的热茶端到傅锦萱面前。傅锦萱端起茶杯,首先向着胤禛跪下身去,恭敬的说道:“妾身给爷请安,请爷喝茶。”
胤禛看到傅锦萱恭敬有礼的跪在自己身前请安敬茶,心里却觉得梗堵得难受。于是,胤禛连忙从傅锦萱手中接过茶杯,匆匆抿了一小口茶,便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亲自起身托住傅锦萱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温和的声音中竟是满满的疼宠与怜惜。“你的身子弱,在地上跪久了不好。”
秀娴见胤禛如此疼爱傅锦萱,不由得心中一酸,因此在看到傅锦萱端着茶杯正欲向她屈膝下跪之时,连忙抢先一步伸手扶住了傅锦萱,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柔声说道:“都是自家姐妹,熹侧福晋又何须如此多礼?况且妹妹一向身子娇弱,这跪礼还是免了吧!”
秀娴语毕,便接过傅锦萱手中的茶杯,浅笑着喝了一小口茶,随后将茶杯放到一旁,而后从张嬷嬷手中取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见面礼,亲手递到傅锦萱的手上。“妹妹刚进府,姐姐便将这套金镶玉点翠海棠花头面送于妹妹。妹妹容貌清丽无匹,戴上这套头面必定极为好看。”
傅锦萱双手接过秀娴的赏赐,恭敬有礼的道谢以后,才将赏赐交由跟在身旁的婢女芳若,而后才重新回到胤禛的身边坐下。
侧福晋李婉儿与宋格格等人见胤禛如此疼宠傅锦萱,也便暂且歇了于今日找傅锦萱麻烦的心思,依次按照位份向傅锦萱行了礼,脸上带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心中却对这位原本低她们一头而今却平步青云、深受皇上与四阿哥疼宠的傅锦萱既羡且妒,纷纷于心底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由于康熙体谅胤禛与傅锦萱刚刚成婚,因此特意恩准胤禛休沐三日,陪伴傅锦萱。
胤禛见诸位妾室已经向傅锦萱见了礼,也便不愿再多留于此处,与秀娴交代几句话以后,便携着傅锦萱双双离去。
秀娴见刚刚行过家礼,胤禛便迫不及待的携着傅锦萱离开了陶然居,心中顿时觉得憋闷不已,再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也便没有了以往与之周旋的心思,于是便挥了挥手,命命李婉儿等人都散了,而后又唤来按摩手艺最好的翠缕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按着额头。
张嬷嬷看见秀娴疲惫失落的面容,心疼的劝道:“就算熹侧福晋再得宠又能如何,左右都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也就依仗着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与年轻娇美的身子得到四阿哥的几分疼宠,等到将来花残粉退的一日,迟早有被四阿哥厌弃的一天。等到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任由福晋搓圆捏扁,任意处置!福晋此时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令自己不痛快呢?若是福晋因此气坏了身子,奴婢可要心疼死了!”
秀娴微微一笑,拍了拍张嬷嬷的手,“嬷嬷放心,我只是有些疲倦而已,并非与熹侧福晋置气。正如嬷嬷所言,无法生育的女人并不可怕,以色侍人的女子也终将落得悲惨的下场。”秀娴说道此处,眼中微光一闪,冷声嗤笑道:“倘若熹侧福晋一直都无法生育,那么我也便只当养了一个闲人在府中,给她留一条生活路。倘若她运气好得出奇,当真有幸为爷生下一个小阿哥,哼,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赶尽杀绝!”
翠缕被秀娴狠辣的声音惊得身子一抖,手上便失了力道,按疼了秀娴,顿时吓得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向秀娴连连请罪。
秀娴望着翠缕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小脸儿默默出了片刻神,倒是没有重责于她,只是略微提点了她几句便令她退了下去,令翠缕深感意外。
胤禛携着傅锦萱出了陶然居以后,倒是没有带着傅锦萱返回桂华苑,竟是直接带着傅锦萱乘了马车,出了贝勒府,径直往街市上去了。
虽然如今已经过了正月十六,然而京城的天气依旧十分寒冷,索性胤禛早有准备,不仅用新制的紫貂披风将傅锦萱包裹得严严实实,马车上更是准备了取暖用的暖手炉与刚泡好的热茶。傅锦萱望着胤禛身上与自己所穿的颜色相近的紫貂披风,心中竟是忽然想到胤禛刻意如此安排,莫不是要与自己一同穿着情侣装吧?
胤禛将坐在自己身边的傅锦萱揽入怀中,伸手摸了摸傅锦萱柔嫩的小手,因为上面温暖的温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傅锦萱舒服的靠在胤禛的怀中,疑惑的询问道:“爷这是要带着妾身去往何处?能否先与妾身说说,也好让妾身有一个心里准备。”
胤禛朗笑数声,却是摇头道:“不可说。倘若此时便告诉了你,又有何惊喜可言?”
傅锦萱听闻胤禛提及惊喜二字,心念一动,恍然想起康熙曾经答应她,要让她的夫君为她开一间食肆,心中便已经有了些预期,然而面上却依旧装作茫然好奇的模样拉着胤禛的衣袖追问个不停,将胤禛逗得哈哈大笑,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将此事提前告诉她。
过了一会儿,马车在一家新开的酒楼停了下来。胤禛扶着傅锦萱下了马车,温言说道:“这家新开的酒楼清新雅致,菜品很是不错。等一会儿萱儿尝一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傅锦萱抬头望去,果然见酒楼上高悬的牌匾所写的正是一溪云三个字,笔力不俗,苍劲有力,竟然是胤禛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