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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妮子,生死关头不叫师父?
唤我作甚……
然而,这一声呼唤,却扎在白岳心底了。
可惜思来想去,不得头绪,又没法通知玄天宗的落英仙子,让素娥过去去看吧,?又怕她也落入彀中,找吴刚?
算了……
要是打起来,再说。
捡起一块石头,变作这苦行僧的模样。
眉眼低垂,沿原路返回,又坐在之前血河便那个地方。
他自己却遁入芥子空间,一路沿着血河往上游飞,这一次终于有所发现,原来那些秃驴也是分了等级!
与寻常修士不同,?佛门却无金丹、元婴之别,这些苦行僧并没有丹田紫府,只是心脏与常人不同。
白岳体验的那位,按系统高一级的惯例,应该有堪比下品真仙初期的修为,他就有一颗淡金色的心脏,从中隐隐透出佛光。
气息比他弱小的,那心脏却只有一小部分镶金,其余则仍是血肉。
气息越强大,心脏愈发金灿灿的的一片,离那血河越近,反之则越远,那些半山腰的苦行僧,大多只是镶金而已。
不过,再往上飞时,情况又有不同。
河畔坐的,气息已经明显高于真仙,金灿灿的心脏顶端竟然长着一颗佛头,?只是五官并不清晰,随着心脏跳动,那头也一颤一颤,极为诡异。
一路往上飞,河畔苦行僧的心脏则慢慢变化,最终那心脏消失,却在原处长成一尊金佛!
心头有佛无心的,气息竟然堪比天仙!
到了此处,血河却不再往前蔓延,从腾腾雾气中降下一道巨大的瀑布,声若雷霆,奔腾恣肆,水势极猛……
不过,那瀑布却非血色。
看上去与寻常流水并无二致,及至瀑布下方开始出现溺水的人群,那水才渐渐变红,渐渐浑浊。
蜿蜒至下游,已成血浆。
以那河畔为界,?一边岸上梵音滚滚,?数十万苦行僧整整齐齐码在山脚,个个宝相庄严,声声灿若莲花,却对另一边哀嚎挣扎的溺水者视而不见,任其翻滚、挣扎、嚎啕!
河中漂流的溺水者,也不全是人类,还有妖怪,甚至虾兵蟹将,只是那河水似乎有极强的腐蚀性,所有溺水者都面目全非,身上血肉模糊,渐渐化为一具骷髅。
却不能就死,仍在挣扎,哀嚎……
白岳看得浑身毫毛倒竖,这地方忒特么邪门儿了!
忽然血河中一具骷髅停止挣扎,就那么直挺挺从河水中站起来,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托着,河水竟只没过脚面。
他浑身一丝血肉也无,骨骼也已残破不堪,唯独心口一颗红艳艳的心脏宛若新生,颇为突兀,心尖儿似有一点金光。
那骷髅愣了一下,便双手合十,朝河畔躬身一礼,肃然道:
“阿弥陀佛,多谢和尚点化!”
河畔站起一僧,还了一礼,道:
“恭喜和尚,终证大道!”
话音未落,那骷髅身上忽然开始长肉,须臾间已长成一个消瘦的光头汉子,身子一晃,已穿了缁衣、麻鞋。
踏着水,一步一步走向河畔。
行进间有数人从水中探出血肉模糊的双手去抱他双足,他却恍若未觉,仍不紧不慢的迈步向前。
诡异的是,那些人甫一触及他身体,便似被火烧了一样,尖叫着急急缩回血肉模糊的双手,挣扎着没入血水之中……
待那汉子上岸,却与之前那苦行僧相视一笑,大袖一挥,自顾自朝下游飘然而去,那苦行僧心头本有一尊金佛,此时那佛头之后忽然佛光大盛,气息剧烈攀升,直逼金仙修为!
过了几息,那苦行僧气息稳定在下品金仙,忽然腾空而起,脚下一团庆云,便在云上朝河畔诸僧合十一礼,宣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众僧恍若未闻,只默默念经。
那苦行僧却也不以为意,便驾云朝瀑布上方飞去,不一时便被白雾吞没……
你们这是闹哪样?
从这具骷髅的路数来看,似乎这些苦行僧在救人,有些像传说中的“超度”或者“度化”,给这些在浓硫酸中受苦的人一条活路,只要能长出一颗“佛心”,就能上岸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可血河中这些被疯狂腐蚀的溺水者,又从哪里来?
白岳隐隐觉得不太对,便控着须弥芥子,跟着那重获新生的光头汉子朝下游走去,这次注意力留在河里,才发现那些溺水者修为却不弱,但隐隐与河畔诸僧相称,譬如——
河畔苦行僧气息堪比天仙,那这一段河中的溺水者也都是天仙,苦行僧气息堪比玄仙,则溺水者也是玄仙……
一路下行,苦行僧气息越来越弱,溺水者境界也越来越弱,及至白岳分身所在之处,河中便只是下品真仙了!
那汉子并未停留,越过白岳分身,又向下游走,最终坐在众僧末端。
也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不一时也念起经文来。
待到此处,那时血河中已经全是凡人,或者寻常野兽,这些人大多熬不了多久,约莫盏茶功夫,便只剩下一具骸骨,仍在苦苦挣扎……
只是此处溺水者颇多,几乎人挨人,人挤人,拼命挣扎,痛苦哀嚎。
却怎么都爬不出来……
其恐怖惨烈,阿鼻地狱又如何?
待那河中人群渐渐消融,骸骨不断挣扎,却仅有一两具骷髅重新生出心脏,从水中站起,却似之前那汉子一样,向河畔一僧行礼致谢,而后坐于末端,盘膝念经。
窝尼玛,这是生化人培养基地吗?
那受礼的苦行僧便似得了极大的好处,心脏又镀金一层,气息瞬间攀升。
便朝上游走上一截——
盘膝,念经!
整个过程,若只看河岸诸僧,似乎颇为神圣,若再看河中,却又极为邪恶。
白岳头皮发麻,直欲呕吐。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气息忽然出现。
白岳放眼望去,河流的尽头一个气息堪比太乙金仙的和尚正踏水而来。
那浓硫酸一样的河水,竟对他毫无伤害,连他芒鞋都未沾湿半点,须臾已到眼前,满脸横肉,像屠夫其实更多些。
见那血河中的凡人几乎消融殆尽,那和尚便从腰间取下一个拳头大的小袋,迎风便涨,却是一个灰扑扑的麻袋!
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