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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国注定是撑不了多少年的,虽然目前汉军还没能解决骑兵和弓弩无法在山地密林发挥作用的问题。而且战略重心始终是在北边。但雪晴知道这地儿早晚会臣服汉朝的。因为雪晴见过后世出土的大汉滇王之金印。
虽然说,武帝拿下滇国。和四川连成一线,再从百越控制了广东广西。兵锋直逼越南。再在这边打主意有点不切实际。但雪晴依然是想了解一下。
印度,后来成为英国女王皇冠上最美丽的一颗明珠。但现在的情况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东南亚要是少了船运,便没什么意思。不过倒回来说,如果有船,哪里去不得。也没必要和武帝抢地盘。
聊到后面,雪晴就有点兴趣缺缺了。对于诸胥极力宣扬滇王的好勇斗狠,当地军事态势多么严峻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便挥挥手打发诸胥走了。弄得诸胥有点摸不着头脑。
雪晴打着哈欠叫道:“花,你叫当地天道的人,也尝试一下接触这个诸胥。是个人才,可惜圆滑了一下。接触一下再说
吧。”
如花道:“好的,殿下。奴婢找军医要了个安神的方子,昨晚殿下没睡好,明儿个又要上路。奴婢实在是有些担心。”
雪晴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李广将军会水么?”
如花摇摇头:“奴婢不知道,这就去问问。”
去了一会儿回来说道:“不会。汉军将领多是北方人,弓马虽然娴熟,但北人多半是不通水性的。”
雪晴点点头,越往北边走就越不喜欢游泳。不过战斗民族有些怪胎就喜欢在冰天雪地里面凿开冰河跳下去洗澡。不过倒回来说,这次带过来的胡骑,都是匈奴人,那次是洗个脸都要节约点水的人。便让如花明天一早统计一下,军中有哪些人会水性,都给统计上来。同时让诸胥准备一批当地会水性的汉军。
做完这些,再看了看李广今天的动态,吃饭睡觉而已,一句话也没有。雪晴便又回卧榻上断断续续的做噩梦去了。
第二天一早。连夜打造的囚车终于做好了。比大拇指还粗的铁棍组成的栅栏,缝隙只有一个拳头大小。长约七尺,宽约三尺,高约五尺。将李广放进去。把门紧紧的加了铁链锁住,站起来只能歪着脖子,但躺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底下铺了厚厚的褥子,旁边还有铺盖。钻进去的李广被解开了镣铐铁链,便伸了个懒腰躺了上去,被子一盖,觉得还挺舒服的。
清点结果一出来,雪晴大跌眼镜。全军中只有万子玉和七八个侍卫会水性,还不算是多么精通。好在诸胥找来了三十多个,雪晴让万子玉对着名单都给粗略的审查一遍,都是根正苗红的本地人。稍微的放心了一些。
大军随即出发。万子玉瞧着四匹马拉动的囚车,地下那车辙印头疼,这还不把铁索桥给压垮了才怪。
谁知到了桥边。雪晴并不指挥大军过桥,而是沿着河边玩东边走。走了几里地,正见一个码头。三艘高大的楼船正停靠在码头上。
雪晴微微一笑,便指挥军队登船。
没想到这些匈奴人,蹑手蹑脚的爬上了船。还没上去就哭爹喊娘的。等船一开,还没走出去二里地,稍微的摇晃便让这些匈奴骑兵全给晕船了。吐的七荤八素的。呼啸的江风都吹不散。
雪晴捂住口鼻,赶紧躲进了高处的阁楼里面。紧闭了门窗。
顺着长江一路东渡。还没到重庆,两千人马早已是奄奄一息。雪晴实在是无语了。要不要这么弱鸡啊。当年蒙古骑兵还坐着船想去征服日本呢,虽然说被风一吹给吹了回来,结果日本人就崇拜上神风了。
到了三峡处,因为山脉阻挡,水势缓慢了许多。很多地方还需要纤夫来拉船,这样胡骑们才好受了许多。
补充一下水分,终于是适应了一些。也有可能是没有东西再吐了而已。
雪晴站在阁楼的窗户边,任由江风逛过来。不好好游览一下大好河山,简直白出来这一遭。从重庆出三峡。确实是一条好路,虽然有些地方要人拉,但总体还是不错的。凭天道的水上势力,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这三艘高大的舰船,便是天道出产的产品。外边上看上去和大汉别的船只差不多,但其内部结构要科学很多,管理啊,导航啊,都是最先进的。
雪晴闹不明白这些地方是属于三峡大坝淹掉的地方还是没淹掉的地方。只不过现在窗外的景色让雪晴有点羞羞的。
没错。船只在这段不好行驶,需要案上上百个纤夫用绦绳拉动船只。三峡历来如此。
可尴尬的是,这些纤夫都不穿衣服。请注意,是一丝不挂。
雪晴知道,这些纤夫在河边劳作,拉动着船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会儿在水中跋涉,一会儿在岸上行走。衣服若是打湿了,一时半会儿又不能干。再加上体力劳动强度大。挥汗如雨的。衣服被汗水,江水一泡。穿着干活非得闹下了毛病不可。
再加上汗水的腐蚀,绦绳的摩擦,就算是穿上衣服,要不了几天就得报废。人家纤夫一年到头才挣多少钱?总不能隔几天买一套新衣服。你当人家是土财主啊。
如花捂住双眼,面红耳赤:“哎呀,羞死了羞死了。殿下快把窗户关上。”
雪晴嘴里说道:“这有什么,讨生活而已嘛。”眼光不住的往那黝黑健美的肌肉上瞟。
食色性也。偷瞄两眼不算是罪过吧。
雪晴便给如花讲了这些纤夫不穿衣服的缘故。如花有些恻隐之心道:“没想到他们还挺苦的。”
雪晴道:“一会儿多给点力钱吧。好歹也算是个营生。要比那些流离失所的要强上很多。”
后来到地方了。纤夫们早已穿上了衣物。如花还是脸羞羞的,上前一一给了酬劳,千恩万谢,不在话下。船队才重新扬帆期房,顺流而下。
到这时候,胡骑们才算是扛过来了,还能蹲在甲板上开几句玩笑。
李广却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在甲板之下的船舱中,安安稳稳的睡得香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