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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醒我就为了这个?”派翠克·简坐起来,将盖在脸上的书折页,随手放在一边。里斯本双手抱胸的站在他面前,脸上写满了“别胡闹!”
他看了眼里斯本,无奈的耸耸肩,用一种安抚的口吻。“好吧……不过我确实不太关心到底是谁杀了这种人渣。”他轻描淡写的,带着特有的慵懒气质。
“他是无辜的。”离得不远的瑞斯比说。
嫌弃的声音。简看向一边的瑞斯比他们,“他连牙签都可以用来做刑具的造型,典型的反社会人士。”
露出一个谢绝不敏的样子,他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去对面的公共茶水室给自己弄点喝的。
从壁柜里拿出属于自己的茶杯,到饮水机面前接至八分满,在茶水室中间的公用桌上,翻找合适自己口味的茶包。撕开,拎着茶包绳扔进茶杯,上下扯动时隔着开放式的茶水室看了看隔着走廊和玻璃的伙伴。从他们流露出的细微神色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收回视线,注意力放在已经散发出清香的茶水中。直到某个穿着警官服模样的人站到他面前,递过来一封看起来很正式的信件。
“派翠克·简?你现在被传讯了先生。”
简依旧端着茶杯坐在那里,只是微微欠身好奇的看向递到自己面前的信封,他坦抬眼看了眼看到这一幕打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里斯本,再扫到角落里的摄像机。耳边是穿着警官服的工作人员在念着台词。
“再次你被要求,在演播室里出庭作证,观众可任你挑选。”
斯文儒雅的男人看了看站在一边盯着自己,脸上写满“别胡闹别胡闹”的里斯本,然后一本正经,眼带戏谑的接过信封。
“唔……这是身为警务人员的职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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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成为警方的顾问会是这么复杂的一件事。
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握握拳活动一下五指。从今天早上到了旧金山警察局后,一直到现在,签的文件堆在一起有一尺那么厚。中间各种条款和规定,连现在脑子里都还是一些枯燥生涩的法律词汇。早知道应该给尤金打个电话,让他介绍一个在旧金山的律师的。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办公桌了。”把材料全部交给米勒后,他出去十多分钟给我带回来以后方面进出的证件,然后指指他旁边的办公桌对我说。
“谢谢。”我接过来带好,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办公桌后,实在有些烦恼有什么是需要我放在上面的。摸着下巴犹豫的问了问米勒。“……你说,我要是什么都不放,会不会太不敬业了?”
米勒耸耸肩。“我之前待的是国际走私行动小组,当时请的顾问是研究恐龙方面的专家,他的办公桌上就是一个微型的恐龙展览园。”
很好,就是您随意的意思。
泰勒和史密斯去受害人家里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肯依旧在翻找犯罪记录库。
米勒是留守人员,如果出外警的伙伴有什么需要帮忙查找的,就可以打电话给他。
“苏,你能帮我看看吗。”他把凳子稍微往旁边一滑,留出位置给我。“关于‘飞天’,我们知道的太少了。”
“咦?英国那边?”我疑惑着凑过去。发现根本不是知道得太少,而是完全没有之前我在英国看过的资料。
“我们对它的了解只仅限于英方媒体和某个博客。”米勒耸耸肩。“但是想要调取他们的卷宗的时候,却被拒绝了。现在你看到的,都是我千方百计找到的。”说到千方百计的时候,他冲我神秘的眨眨眼。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这些资料的来源肯定不会是正统渠道。
似乎米勒是作为计算机人员特招进fbi的。忽略掉他说的某博客,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他,看着他在电脑上十指如飞,一点点的在电脑上将“飞天”的档案建立成型。
一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我和他回头,看到门边站着某个穿白大褂,黑发黒眼的男子,五官俊雅斯文,带着一股书卷气。他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到旁边的米勒上,语调含笑。
“……泰勒出去了?”
“是的,玛坎法医。”米勒有些手忙脚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急走两步。“是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被叫马坎的男人淡笑着点点头,因为周身斯文的文人气质并不显得高傲,只是有些清冷。他微微垂眼将文件递给米勒,离开时几不可闻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去。剩下米勒站在原地星星眼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
“马坎医生。我们这里的首席法医。”米勒说起他的时候脸都在发光。“血迹形态分析专家、犯罪学家。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第一次的验尸报告是他的助手做的,这次因为突然要二次检验,刚好他回来。”
急哄哄的将验尸报告打开,对着上面彩打的某器官和旁边的电脑字,米勒看上去恨不得把手上的a4纸给舔一遍。
“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唔……尸体的内侧找到了某个牌子的清洁剂。”一目十行的扫完,米勒的花痴脸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他拿起一边的电话,开始拨号。
“头?……对,验尸报告出来了……”将新发现的线索报给泰勒后,米勒放下电话,冲我笑。“刚刚头让我转告你,估计现在这个时间是回来不了了,下周三准时来上班就行了。我会帮你擦桌子的。”他冲我眨眨眼。
“那就多谢啦。”我笑着和他道别。
fbi行动小组是在主大楼的二层最靠里的位置,所以需要走一段大约150米的距离,然后左转再走两步才是电梯和楼道。
声音就是走到快拐弯的时候听到的。
“没有进行二次检查就送上去,如果一旦出错这个责任你能够承担吗?”说教并不让周围气氛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主人的声线原本就是属于比较平和的那种。但里面的平淡依旧充分显示了他的不满。略耳熟。
“我很抱歉。”另外一个沮丧的声音。
“……这件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沉默两秒后那个声音说。然后我听着某个一直道谢的声音,某个身影就这样拐过转角闯进我的视线。
看着面前的白大褂眨眨眼,我慢吞吞的抬头。撞进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他低头看我,那双眼睛里有两个小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