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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是钥匙开门的声音,但是这一次的动静特别的大,好像是被人直接撞开的的,清婉似乎还听到了脚踢门的声音。
她吓得在椅子上哆嗦了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皮鞋的声音今天显得很疲软,没有多少的力气,听得出来进来的人好似踉跄的,一会儿踢倒了垃圾桶,一会儿又碰到了花瓶。
总之,一路丁丁当当的碎过来撄!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清婉紧张的两只小手都出了汗珠。
她吓得不行!
官影含糊的喊着她的名字,“清清,你在哪里?快过来c候我!偿”
黑漆漆的屋子,清婉就那么躲在角落里,然后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如果不是因为手脚被捆住在了椅子上,她真的直接的从哪里逃走……
男人摸索着越靠越近,清婉嗅着他周遭发出来的浓郁的酒精气,这才明白,原来他这是喝醉了。
所以,这是在发酒疯?
看来,今天晚上自己又是难逃一劫了?
紧张,担忧,害怕,齐聚一起,清婉束手无策。
他趴在她的椅子上,额头碰着她的额头,眼镜框就那么抵在她的鼻尖,她微微的眨眼,小嘴紧紧抿着,说不出话来。
“清清,你怎么躲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累啊……”说话间,酒气喷向清婉,她感觉的躲开。
但那一浓烈的气息还是没有逃过。
“清清……”他捧着她的脑袋,就要去亲她。
“别……”她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就是不想被他找到。如今他就在她的面前,她吓得连肩膀都在哆嗦,整个人更是胆怯的不敢去抬头望他。
对于清婉眼中的恐惧和害怕,官影直接的忽视。
此刻,他的眼眸已经因为酒精和某些东西,布满了血丝。
整个人就犹如一头野狼,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理智的存在,满心思想着的就是要如何的将眼前的小人儿揉碎到自己身体。
“清清……”
“你别过来,别……”她哭诉着几乎语气中都是哀求,泪珠更是情不自禁的往下落。
真真是让人好了好生怜惜。
就连划过她脸颊的大手都定格在了边上,轻轻的摩——挲着……
“怎么?很不情愿?若是不情愿,那么我把你的儿子带来,你是不是就愿意了?”威胁的话语再次响彻耳旁。
清婉的哭泣声彻底的放出了声音,哭得小肩膀都在抖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在男人的眼里,怎么就那么的别扭,那么不爽?
他照常是一下子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俯身,低头,直接啃着她的小嘴……
“呜……”她哭的哽咽了。
双手双脚因为奋力的挣扎,总是晃动出来链子的声音,然而,这一切都直接被男人忽略,他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完全不当女人是女人!
不过,就是他的发——泄品。
清婉哭的都要泪崩了。
这个男人,他以前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嘛?
他不是偏爱的男人吗?
难道说上一次的恋爱分手,导致他受到了刺激,所以连取向都变了吗?可是……这样子大幅度完全转变的一个人,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被关了两天的清婉依旧有些接受不了事实!
“官影,你放了我,好不好?”挥汗如雨中,他听到了她轻声的哀求。
如泣如诉,悲伤失望,神情复杂。
“放了你?”他冷冷的哼着,大手掐着她的下巴,脸上满满的都是讽刺和冷漠!
接近着,他停滞,命令道,“主动点,你还想不想保全你儿子了!”
儿子……
呜……
天昏地暗!
一番折腾,直到她昏厥,他才罢休。
终究,还是他将她抱到床上,怜惜的给她手上脚上的新伤上药。
拧着药箱的女子站在旁边,瞧着官影这么亲和的动作,多嘴的提醒道,“她的旧伤还没有好,新伤又增加了,再这么下去恐怕……”
“闭嘴!”冷哼了句,又补充道,“以后有伤就让顾启明过来处理,若是他和你一样多嘴,那你们就都别跟着我了!”
男人霸道的命令,让女人瞬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立刻就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坚持,只是低头,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还在临走的时候关上了门,眼眸中的那一份失望和难过,显而易见。
原本她是想着提醒官影,以免后面他会后悔。结果么有想到就这么一句话就触怒了他,导致现在又失去了在他的身边,被他重用的机会。
“水……”床上的小人儿轻轻的哼唧了一句。
官影没有听明白,以为清婉这是热了,所以,他走过去将窗帘拉开,让稀薄的空气微微的灌入房间内,渐渐的室内温度就降低了不少。
因为她感冒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吹空调这样子好的快一些,所以,官影就只想到通风,打开窗户来调节室内的温度了。
然而……
当他站在窗帘,身后靠着窗帘,嗅着阳台上面的花草香味时,床上的人儿再次微微翻身,咕哝了句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妄加揣测,而是走过去,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听她虚弱的话语说了两遍。
然后返回客厅,不一会儿手中就端着一杯温热的开水过来。
小小的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却因为她半昏迷的状态,每一次还洒出来了好多。
或许是洒出来的太多,小女人压根喝不了多少,所以,她不满足了,一个劲儿的拍打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她的力气小,声音虚弱,但她的每一次轻拍,都让男人感觉自己十分的失败。
他怎么就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遭受了这样子的罪?
为什么?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还要跟着他遭受这样的罪呢?
自责,愧疚,蔓延上心头。
但,想让女人离开自己身边的想法,他却是从来都不曾想过!他的女人,不管是怎么样的困难,都必须陪在他的身边!
或许,他真的就像顾启明说的,是个自私的男人,可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如果自私可以换来长相厮守,他宁愿自私!
什么放手才是幸福,那是骗人的狗屁!
“可以用吸管来喂水。”淡淡的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
官影连头都没有扭转,就蹙眉不满的呵斥,“你来也不敲门。”
然后,才从凳子上起身,将杯子放在床头柜,四处打量了下屋子内,好似没有吸管之类的东西。
顾启明这一次倒是没有唯唯诺诺,只是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的走到床边,然后轻轻的抬起清婉的手腕,检查了下她这两天以来的伤口。
“怎么弄的?”看这样子上面不但磨皮了,甚至在脚踝的地方都要露出森森白骨了,这得是有多疼。
伤口上面的新肉上,还有点铁锈一样的东西。
“你捆着她了?”
顾启明的再次问话,声调已经高出了刚才许多,显然他这是对于眼前的男人处事的不满。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恩。”官影重新站在床边吐着烟圈,此刻的他,厚重的眼镜框已经扔在了床头柜,那个大大的鸭舌帽也被他直接的抛开了,高大的背影就那么笔挺的站在屋内,把整个屋子的气压都压低了。
顾启明从药箱里一边拿出药来给清婉擦药,一边说道,“你这样子对她,你就不怕有遭一日她知道了真相,然后怪罪于你吗?”
这是顾启明担心的问题。
但是,同时也是他不想眼前的男人后悔的问题。
至少,在顾启明看来,这个倔强的小女人若是知道了真相,恐怕真的难原谅真凶。
“我知道捆着她了,是她太倔强,所以才弄伤了脚踝和手腕。”
官影的言论竟然让顾启明无言以对。
“你还打算关她多久?”说着,将已经用过的药全部放回药箱,然后又给清婉把把脉,才缓缓的起身,就那么站在床边,定定的望着烟雾袅绕中的男人。
黑夜中,他整个人就像是个暗夜的恶魔……
将自己心中的一切伤痛都埋葬。
“不知道。”
官影的眼神依旧望着窗外的远方,那四处灯红酒绿的画面,美得让人不敢想象,喧嚣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肮-脏。
“我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
顾启明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迈开步子。然而等他走到门口,带上门的一瞬间,又补充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是你决定的,我无条件支持。”
然后,带上门,消失在屋内。
窗边的男人回转头,望着已经消失了的蓝色背影,薄薄的嘴唇间微微颤抖,但最终却是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只听得他的厚皮鞋在地上碾碎烟头摩——擦出来的声音,随即就是渐渐消失的脚步声……
黑色的夜,外面的妖娆狂风就好似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但同时也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诡异,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大,你来了啊?”
一个破旧的地下车库,老远就十字排开着两长串黑色保镖,个个都跟标杆似的杵在门口。
威武雄壮的汉子。
但再见到戴着鸭舌帽的来人时,众人都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生怕哪一点不对劲……
“老大,人就在里面。”
带头的人儿冲着官影说完,还对他做了个请的知势,自己靠后,让官影走在前面朝着地下车库里面走。
这里虽然原本是个地下车库,但是闻着这一股霉臭味道,就知道这里是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地方。
前方头顶一个蜘蛛网,嚣张的蜘蛛还在上面爬啊爬的,身后的男人连忙的抢先几步冲上前,然后一把将蜘蛛捏在手中!
男人似是没有注意到一般,依旧快速的往前走。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道门,才听到里面传来了鞭子抽人的声音,他的眉头微蹙,
阴暗的墙壁上,盯着铁链子,链子拴着一个抵着头,衣裳破烂的人。虽然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谁,但是他那一头火红色的眸子却格外的眨眼。
一盆冷水泼过去,被拴着的男人也只是微微颤抖了下身子,随即,依旧耷拉着脑袋。
脸上,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一条条血红色的伤痕,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狰狞可怖。
官影一眼扫视过去,站在肖默身边的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手里面还拿着一条粗粗的鞭子……
“谁让你们动手打的?”双手放裤兜,站在他们面前的高大男人,冷冷的开口,瞬间整个地下车库就犹如地窖,阴冷得众人手臂都已经起了汗毛。
官影望了眼手中拿着鞭子的男人,走过去……
抬脚!
“啪”一下子就踢向男人的左腿!
“啊……”
男人闷哼着嚎叫,直接就因为这一脚滚到了旁边几米远处,嗷嗷的抱着自己的腿,疼的整个人都在抽畜。
旁边站在的黑衣男人见自己的同事疼成了这样子,他吓得额头上的汗珠都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即使他们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但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气场和心狠手辣,他们终究也只是小菜一碟。
官影的脸色倒是半点都没有变化。
他弯腰,小心的捡起地上的鞭子,然后把玩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下,这鞭子的中间竟然还有……细铁丝。
看来,这还不是条普通的鞭子。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淡笑,心中却是一片阴冷。
随即……
扬起鞭子!
“啪啪啪”……
一鞭直接将将站在的黑衣男子给鞭到了地上翻了个滚,然后又是接着几鞭子,直接将男人打得呲牙咧嘴。
“是谁让你们打人的?”他明明只是吩咐了让人把肖默抓来,关在地下车库而已,这两人竟然给他用刑了,而且还是这种特质的鞭子。
可想而知,这两人,或者这两人中的一个人肯定是故意的!
难道,他们已经成为了奸——细吗?
对手的人已经安排到了这里吗?
“不说话是吧?”官影的双眸中极致的生气,见躺在地上的两人竟然都不说话,他猜测肯定两人的同伙了,于是……他直接冷冷的命令道,“进来个人。”
话音落,面前就站在一个黑衣,冷脸的下属。
“将这两个也抽成这样!”
官影口中所谓的这样……其实就是指肖默这样。
“啪啪啪”……的鞭子声响彻地下车库,官影却是没有听见一样,直接忽略的招呼了两个人将捆住肖默的链子解开,然后将他抗在身上,走出地下车库,一路上留下了血迹斑斑的痕迹。
光是看一眼,就感觉触目惊心。
别墅……隐蔽的别墅高档小区,一辆不怎么起眼的宝马被开往车库。
整个小区寂静的看不到一个人,只能听到花草树木随风摇曳的声音。但实际上别墅里面暗藏的人可不止是一两个……
只是,平常人压根不知道这里面埋伏了这么多人和陷阱。
稍微一步走错了,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因为而葬送性命。车上的人将肖默抬下车,然后快速的跟在黑衣男人的身后……进入大楼,上电梯,进入屋子……
“谁?”
屋子的门被人打开,接二连三的脚步声进来,清婉嗅到了很多陌生的味道,警觉的坐直身子,开口说了一个字。
没有听到回答,只听到了陆续的两三个的脚步声。
好像搬着什么东西进来?
“啊……”有人闷哼的声响。
随即,门又被关上了。
屋子里恢复了鸦雀无声。
清婉坐在客厅中间,双手和双脚已经疼得在化脓了,她实在是不敢再轻举妄动,自找苦吃了。
虽然她每天晕倒了似乎都有人进来给她涂抹药膏,但是由于她的固执,似乎总是旧伤没有好新伤又来了。
“水……”
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清婉最终还是忍耐着双手双脚的疼痛,试图挪动椅子。
然而,并没挪动多远,她就感觉自己捆住的双脚好像踢倒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是他们搬进来的东西吗?
清婉努力的使出力气踢了踢。
地上的人儿,吃疼的叫出了声。
虽然声音很虚弱,但是从他浑厚的嗓音,清婉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地上的人儿是谁——
“肖默?”
没有反应,清婉又轻轻的踢了踢,“是你吗?”
“我……”男人张了张嘴,连吐字都困难。
清婉吸了吸鼻子,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紧张得追问道,“你受伤了吗?肖默,你说话啊。”
地上的人又没有了声音,清婉着急的想办法,她要怎么样才可以帮肖默呢?
她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别说帮他了。
但是,听肖默连说话都十分费劲,想来他应该特别的难受。
最后,无奈的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开门,快点!”
站在屋子外面的黑衣人听到叫声,给官影打了电话,官影又安排了上次的女医生过去。因为清婉是清醒的,所以顾启明不愿意过去。
他估计是担心清婉认出来自己吧!
哎……
门被人打开,一股冷风灌入,清婉似乎还听到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以及树枝被风摇曳的声音。
看来,她呆的屋子实在是隔音效果太好了,竟然连外面的暴风雨的声音都听不到。
“求求你们,告诉官影,救救他。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清婉带着哭腔,抱着进来人的大月退,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的狼狈和低声下气的求人。
“李小姐,这是官先生的电话,他让你接电话。”女子柔和的声音说完将一个冰冷的手机贴在清婉的耳边,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已经开口,“想要肖默能活下去,你就乖乖的听话。”
清婉的眼泪在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来。
哽咽着语气,还是坚定的答应,“好,我听,我愿意听!”
然后,电话被女子拿走。接近着清婉就听到女子朝着客厅走,翻动药箱的声音。
“李小姐,你的伤口又发炎了,你别多动,你若是再这么动下去,你的这两条腿和手估计都全都废了。”
废了吗?
清婉似乎对于这个一点都不关心,只挂着泪珠关切肖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