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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主子的来信。”
“哦,放那儿吧!”安静初不冷不淡道,对于墨书放下的信纸只瞟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了。
她还在生气言凛的不辞而别,虽然知道出发点是为她好,可是……难道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她就不会担心了吗?难道他和她说了,她就会阻止他前往肃州吗?她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言子初小朋友看了一眼生气中的娘亲,伸出小手去把桌子上的卷纸小心翼翼地拆开。
他想知道爹爹有没有给他回信。他第一次给爹爹写信,爹爹后来给他回信了,爹爹说想他和娘亲。不过,爹爹这么大人竟然不会画画,小初都看不懂他写的字!
言子初小朋友苦恼地看着信纸上的几个大字,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后,便拿去给他娘亲看,“娘亲,这是什么字?”
安静初扫了那几个字一眼,虽然心情很不爽,但对上儿子时还是非常的温柔,“小初想要识字不?娘亲教你好不好?”
言子初点了点头。
没办法,有一个笨蛋爹爹,他不得不承担多一些责任。因为,爹爹太笨了,连画画都不会,如果他不学识字,就没人给爹爹回信了。
是的。除了第一次的药方子是安静初写的,后来言凛写来的信,都是言子初小朋友回的。他问了他娘亲信里面写的是什么,然后拿起小笔给画画,最后再放回卷筒里再给海东青送回去的。
这一个月来,都是这样。
言凛每日写信回家,有空时就多写几个字,没时间便匆匆写下“平安,勿念”四个字。每日一封,绝对不会少。而言子初小朋友回信也回得很开心,他每天都画不同的画送过去,不过每张图都会有一只大狗和一只小狗。
看多了狗狗,言凛不禁有些怀疑,他儿子是不是把他们和蠢白归为一类了?
这个“可怕”的想法,在他回府的那一天,还真的“实现”了。
言凛回府的那一天,言子初小朋友已经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和他爹爹的名字了。
在坏人爹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言子初小朋友表示有点想念他,不过,只是一点点。
那一个月的时间里,言凛已经把瘟疫给控制住了,安静初给的方子极为好用,而且药草都极易寻找。加上又详细写了注意事项与对应症状,基本上言凛一到那个地方,没过两日瘟疫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剩下的便是全力疏引洪水了。
虽然在洪水爆发时疏导洪水难度很大,但因为言凛有条不紊的正确指挥,一个月后,洪水也控制住了。剩下的便是善后。善后并没有言凛的什么事情,他指点两句便直接翘班先行离开了。
所有人都看出言凛回京的急迫心情,也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国师大人虽然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但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地给他的宝贝儿子写信。此时见言凛虽然面部从容淡定,但却一刻也不愿停留的急迫心情,大家都猜测他是想要快点回去见儿子了。
说实在的,他们能理解国师大人的心情。在这赈灾的一个月中,他们都不知道历经了多少次生死,更加懂得了如何去珍惜。离家这么久,他们也想家了,这么久没捎信回家,家里人肯定挂念极了。唉,他们也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好,赶紧回家吧!
因为归家心切,言凛一路上基本没有逗留,马车一路狂奔,除了生理需要,连休息吃饭都是在车上解决。
到达黎安城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一个疯女人。
那女人不要命的冲上来要拦下他们的马车,但被墨臻一个马鞭子毫不留情地卷到一边去了。
马车毫不停顿地飞驰离去。
那女人被卷到一边后,立马爬起来追着马车跑,“等等!国师大人!等等!”
“主子。”墨臻回头询问车内人的意见。
那疯女人竟然知道车上的人是谁,不知会不会是敌方派来的。墨臻询问言凛的意见,并不是想要停下马车,而是问他要不要杀了那个女人。
墨臻同墨书不一样,他事事都以言凛的安全为主,对于其他事情,不会八卦也不感兴趣。此时面对突然窜出来的嫌疑人,他更是想都没想就归类为刺客一方了。毕竟,这一路上,他们遇到的刺客也不少。
很多都是皇家派来的死士,当然,也有许多是七大世家派来的。
不过,他们明显低估了主子的势力,真当以为他们国师府只有影卫队了吗?冥殿的势力主子一直藏着没用,要不是这次想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也不会把冥殿暴露出来。
三天五日就来一次刺杀,以前主子有耐心逗他们玩,可不代表现在还有那个心情。动不动就来刺杀,主子早已厌烦了。主子需要陪夫人和小主子,哪有那么多时间和那群傻子玩?
言凛现在真的很烦,他这么多年来很少有这种感觉。以前就算敌人的刀都架到他脖子上了,他也能淡定从容,可现在,只要想到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他就恨不得一步便能跨到他们身边去。
而后面追着车子跑的女人见到马车有速度变缓的迹象,心底一喜,急忙喊道,“国师大人,我是宇文乐容啊!”
言凛眉头一皱,冷声吩咐道,“不必理会!”
那女人,与其杀了她,还不如让她回去给皇甫云卓添堵!但要他对她伸出援手,想都别想!
宇文乐容以为言凛他们听完她自报家门后定会停下马车将她请上去,谁知,墨臻一甩鞭子马车跑得更快了,一下子就消失在她视线当中!
“喂!等等,等等啊!”宇文乐容追上去,却吃了满嘴的滚滚扬尘。
“呸呸!”她吐了两下,发现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饱饭没有爽快地喝一次水了。
她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跟来赈灾了,亦或者当时发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被丢在那客栈时,她就直接返回京城该有多好。
原本以为赈灾队伍中只有她一个女人,他们必定会对她万分照顾,哪想到,他们竟敢把她半路丢下?!她当时想的是,他们不让她跟着去,她就偏要去!
现在想想,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好好地,她干嘛要出来受这个罪啊!就算要邀功,她留在那客栈里,等个一两月,等到赈灾队伍回来后,她再露面和他们一起回京不就好了吗?!干嘛要傻乎乎地亲自上场?!
原本她出来时身上也带些钱,可是却在路上遇到一群难民,都给他们抢去了。那群该死的粗鄙人类,别让她再见到他们!
宇文乐容愤愤想着,咬牙切齿的表情配上她此时的这副“尊容”,颇有一种地狱厉鬼的狰狞感。
生完气,宇文乐容摇晃了一下自己的随身水瓶,整个人又泄气了。
现在,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吃的都是树根树皮。而喝的,地上的就别想了,因为洪水,那些水源都是浑浊一片,她这段时间喝的水,可都是下雨的时候收集的。而这几日天气已经放晴,她收集的水也快没了,可地上的水还未澄净。她受够这种生活了!
一直啃着那些树皮,弄得她不仅肚子不舒服而且还便秘了,加上休息不好之类的,她的皮肤变得超差!原本穿越过来十分满意的胸部现在也缩水了……真是人一倒霉连喝水也会塞牙缝!
好在她这副身子原本底子就好,这么一个月的折腾下来也没有生病,要不然,指不定她已经在那个旮旯地方翘辫子了。
她就不信了,凭她的智慧她会回不了京城?笑话!等她回了京城,她一定要那些人跪下给她舔脚趾!
还有,言凛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吗?到时她一定要让他倒回来求她!
在宇文乐容还在独自坐着白日梦的时候,那边言凛已经快回到京城了。
“主子,明日一早即可到京,可需要给夫人捎信?”说完这句话,墨臻觑了一眼负手望月的言凛,清冷的月辉照在他修长的身姿上,绘出一股寂寞的苍凉感。
今日一直在赶路,主子也没有时间给小主子写信,自然也没收到小主子的来信。
他没看过小主子给主子画的东西,只知道每次主子拆开信封看完后,总会变得心情愉悦,连脚步都变得轻松畅快起来。
不过,明日一早就能回到京城了,主子想必就不会寂寞了吧!
墨臻在想着事情的时候,一道如这月辉一般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必了!”明日就能回去了,他想给夫人一个惊喜!
然而,言凛注定要失望了。
他回府的时候,并没有给安静初和言子初带去惊喜,反而那两人见到他,一副见鬼的模样,那表情,是惊悚是惊吓……总之,绝对不会是惊喜!
“大人,您回来了!”有小厮眼尖地见到言凛迈步进院,低着脑袋提高声音问候。
“嗯!”许是心情好,言凛看了那小厮一眼,见他低着脑袋有些闪躲,虽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此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和夫人好好亲热一番!
然而,下一瞬,他的动作却是立马顿住。
言凛胸中刚刚升起的归家的喜悦立马冷却僵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铺好的凉席垫上,那一大一小齐齐回过头来,动作整齐,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可是……
安静初和言子初条件放射地看向大门,看清门口那道风姿卓越身影的主人后,眼神惊悚,机械般地一寸一寸扳回脖子,紧接着如猛虎追击般四蹄并用“唰唰唰”地往房门爬去!
爬了几下,意识到自己正做什么的安静初立马反应过来,赶紧从席子上爬起,一把抱起一旁也在四蹄奋战的儿子然后用风一般的速度窜回了房间!安静初保证,这是她平生最快的一次……嗯,逃跑了。当初被人追杀时,她都没跑这么快……
两个逃犯一走,原先被他们挡住的蠢白一下子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早在言凛进院子的那一刻就努力蜷缩着隐藏自己的存在。
跟在言凛身后的墨臻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眼睛,他从未有过这么一刻讨厌自己这双能明察秋毫的眼珠子!
言凛身上的气势瞬间猛涨,“砰”地一声,房门直接被踹开来,言凛进入屋子后直接朝床上的娘俩走去。
安静初和言子初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张对视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言凛把被子掀开,直接揪出里面的那只小人。
言凛的气场太过强大,言子初不敢求救,而安静初也不敢求情救他,于是,毫无悬念地,言子初小朋友被他亲爹摁在大腿上狠狠地揍了一顿,连痛都不敢叫出声来,只是“哼卿哼卿”地痛苦呻吟,连哭都忘了。
揍完了小的,言凛直接扔到了一边,然后看向一脸害怕的安静初,“知道怕了?说,你做错了什么!”
“我……我不该在你回来之前玩游戏……”见言凛的脸更黑了,安静初连忙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绝对不会在你回来之前玩游戏了!就算玩,我保证,绝对不让你看见!”
言凛觉得胸口阵阵抽疼,被气的!
“啪啪啪——”
“言凛你这个坏蛋!快放开我!”
“啪啪啪——”
“啊——,言凛我讨厌你!”安静初气得发狂,他怎么能在这么儿子面前打她,而且还是屁股那么尴尬的部位!
“啪!”
这一声响得格外清脆。
言凛觉得自己要被这小女子气得短寿十年!做错了事不敢承认还敢讨厌他?!该打!
安静初整个人懵住了,言凛以前都是宠着她护着她的。就算要落面子,也是她在儿子面前落他面子。
短暂的呆滞错愣之后,她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如焉坏了一般,全身一动不动地挂在言凛大腿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只有鼻子“呜呜咽咽”地一抽一嗒着,证明着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非人”的折磨,十分委屈!
国师大人头疼了,这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惯着宠着吧,她三天两头就给你上房揭瓦!他不过离开短短几天,她竟然就给一条狗打上了他的名字,如果他再晚点回来,她是不是就要给自己的孩儿换个父亲了?!
“别哭了!”言凛叹了口气,折腾一番,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打疼你了?我这就给你抹药,好不?”
“哼!”安静初重重地撇开头去,不理人。
“好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别伤心了?”
言凛温柔的语气令安静初眸中积蓄的泪水一下子决堤而出,一颗颗又圆又大的金豆豆直接打落在言凛心上,打得他的心抽疼,“怎么哭了?那要不,我让你打回来?”
“噗嗤——,”安静初破涕而笑,抹了一把泪水,然后抱着言凛的脖子一脸嫌弃道,“谁要打你啊,皮粗肉厚的,打疼的是我的手!”
对上言凛温柔宠溺的眸子,安静初还没好几分钟的心情又蔫了下去,委屈地撇着嘴,握着粉拳在他胸膛捶了几下,抽抽噎噎道,“呜呜呜……人家这么想你这么担心你,你一回来就打人家……你要出门都不亲口对我们娘俩说,害得我们日日夜夜都提心吊胆地为你担惊受怕……人家只不过是太想你了,所以才给蠢白穿上你的衣服,让它像你一样坐着看书和我们一起吃饭嘛!呜呜呜……”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发火,是我的错,我道歉!不哭了好不好?”言凛有些后悔了,他刚刚也只是一时冲动。他只是太想她了,以为回来能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这娘俩的反应差点将他气死。
看向另一边也抽抽搭搭哭着的小子,言凛怒瞪——还不快滚!?
言子初打了个哆嗦,立马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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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的过程,舒童跳过了,毕竟不是那方面的专业人士(捂眼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