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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中都城内镖局行业越发兴盛,之前不被苏七看好的虎彪镖局,因其出色的护航能力,名声大噪,赚得是盆满钵满。
先后并购了多家不起色的镖局,队伍亦是日益壮大起来。
可镖局繁盛的背后,却是日子的不太平。
从南边流窜到中都近郊的流寇,越发的多了,大批经商的商人无论是从水陆还是陆路,多少都受到了损失。
最明显的便是中都苏氏的产业,听说不久前去往河州寻货的苏贾老爷,在回来的路上就遭遇了几批流寇,险些回不了中都来。
一些贼人趁着城外混乱,亦是要搅乱城内这片静水,打劫盗窃之事时有发生,朝廷派出精兵,日夜巡逻,才压下风头来。
不过城内依旧人心惶惶,甚至有流言传出,南疆和冕月国的战争要开始了。
因为传出边陲青州有大批流民北上,当地早已是一片混乱,派去南疆驻守的督誉王爷,似乎力不从心,没有遏制流寇的出现,反而还加剧了问题的爆发。
的确,靠近南疆那边的地区已经动荡不安,面对敌人不时的袭扰,督誉已经分身乏术。
“王爷,敌人就像知道我们的弱处般,已经侵占了部分村庄、部落,该怎么办?”
“给我将最后防线抵御住!”
同时,一封寻求兵援的书信快马加鞭,正在往中都赶。
——
“嘶……轻点!”苏贾冷抽一声,忍着痛让胡曼给自己脸上的伤上药。
胡曼心疼得手一颤,更加不知轻重了,疼得苏贾嗷嗷站起身来,无奈道:“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吱呀……”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苏七探进一颗脑袋来,正同夫妻俩对上了眼。
“爹,娘!”
“功课做完了?”苏贾遮住破相的脸,沉声问道,随后将手中的药棉递给妻子,胡曼心领神会地继续给他上药。
“没做完!”苏七老实回答,不过厚着脸皮地解释,“爹爹受伤了,七儿不放心,所以急急就从院里赶来。”
苏贾面上佯装不悦,实则内心十分高兴,自家女儿知道心疼爹了,又故作严肃道:“最近城内外都不太平,就不要胡乱出去玩了,知道吗?”
“知道了!”
现在就算给苏七一百个胆子,她也万不敢出去胡闹了,昨晚听闻许义说文商家的大女儿,在偏僻巷口被贼人玷污了的消息,惊得她一晚上做了个噩梦,到现在还余惊未了。
一向惜命的她,决定为了保命,先在家里待着,让许义打听着消息,风声松动了些再考虑出去玩的事。
——
御宁殿,殿门前。
一张规格极大的绛红太师椅安放其前,旁侧置放一把荷叶交椅,镇南王段毅正立在旁边,显然等候多时了。
殿前的广场两侧,早已站定了红蓝分明的文武百官,看来今日是监国皇子李况第一次上朝的日子。
不时,在一众太监宫人的簇拥下,还打着哈欠的李况缓步从定新门走了进来。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刚坐上太师椅,李况扬手一挥,傲气喊道。
一旁的段毅脸色一沉,靠到李况身边:“大皇子莫要心急,十日一朝,定然是有诸多要事要上奏的。”
李况斜眼睨向段毅,脸上的傲气还是消了几分,小声嘀咕道:“本皇子还需要你来提醒?”
随后,身子立得板正,正眼扫过下首的那些大臣:“有事上奏!”
“臣有一奏!”文臣间,站出来一个老臣来。
“准奏!”李况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嗓子,这可是他背地里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的事,虽然没能如愿坐上御宁殿大殿中的龙椅,不过能在殿前上朝也算是过了一把瘾。
“近来临近南疆的地域动-乱不堪,百姓苦不堪言,承青州州长的委托,请监国大皇子务必派遣良将前去镇压暴民流寇。”
“准!”李况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大皇子有人选了?”虽口上问着,可段毅心中却隐隐有了答案。
李况胸有成竹地一笑,继续示意大臣们上奏,这时廖良上前一步:“南疆边事告急,还请监国大皇子再派一名良将前去增援,我廖良愿随其前去南疆兵援督誉王爷!”
“知道了!”李况又打了个哈欠,抬手阻止了下一个要上奏的大臣,“若你们都是说类似的事就免了,本皇子先着这两件正事解决了再说!退朝吧!”
“这!”
朝下立时议论纷纷,可也不得不拜礼退去。
不久,一道谕旨就传到了澜秀宫,大致内容便是经辅政镇南王与监国大皇子的商议,着三皇子前往青州去协助当地官员镇压暴民和流寇,七日后出发。
“三皇子接旨吧!”宣旨的黄公公趾高气昂都瞟向跪在地上的李卿翰。
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接过,机械地道了声“多谢公公”。
待黄公公一众离开澜秀宫后,淑贵妃担忧地走到他身边:“翰儿。”
李卿翰收起谕旨,嘴角牵起一抹笑容让母亲安心:“母妃,别担心,这是一次历练儿子的好机会,我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
另一边。
南疆告急,大皇子李况直接点名辅政的镇南王前去,理由是镇南王之前长久在南疆驻守,对其了如指掌,是前去增援的最佳人选。
若能如愿除掉两个心腹之患,这样一来,就没谁能阻碍到他的掌权大计,只要那个病入膏肓的皇帝爹能识相些,早点退位,自己或许能让他晚些见阎王。
想到这,李况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属于他的时代终于要来了!
可天算不如人算,镇南王要再次赴疆的消息传到了李栾的耳中。
“不过仅是挂名的监国而已,这小子就想只手翻天了?”听到赵德顺的传话,李栾气得气息不稳起来,“朕只是病了,又没有死,传我旨意,镇南王不许赴南疆,只能守着冕月中都,当他的辅政王!”
……
夜已深,却无法安稳各怀心思的人们,看似宁静的夜晚,依旧无法掩盖那此刻的暗涌,在悄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