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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九爷从他手里拿走杯子,示意娇娇,“酒不喝了,带六爷去醒醒酒,今儿夜里,好好醒一夜。”
罗闫通脚步踉跄,猛的打了个酒嗝,捏着娇娇的脸,“美人儿,你觉得我与四爷谁最厉害!”
娇娇扶着他,眼珠直转,再傻也不会将自己给套进去,哄笑道:“六爷竟出难题,娇娇哪能知道六爷说是比文还是比武?!再说不管是比文还是比武,娇娇也没瞧过不是,这让娇娇如何回答。”
罗闫通凝了凝神,“这话说的好,赵昀,今个儿当着兄弟伙的们,咱俩比试比试。”
赵昀五六分醉,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漠:“行啊,你想比什么?”
罗闫通哼哼了好几声,不管比文还是比武,同门师兄,谁有几分几两,彼此心里也清楚。宁九爷和吕炎倒是起哄着要比武,比文有什么好看的,当然是比武,两公府少年在软香楼比武,那才叫一个精彩。
连钱虎一也极力赞同比武,“男人之间较量,还是比拳头最有说服力。”
说完,握起他的拳头在空中挥了挥,跃跃欲试。
一旁伺候的吴妈妈看得心惊胆颤,比文只是耍耍嘴皮子,若真比武动起手,伤了谁都是非将她这小楼给拆了不可。惶恐之下,急忙在娇娇耳边附语。
“比武也太粗鲁了,比文又太伤神,不如换个既文雅,又有趣的。”
钱虎一就是一野蛮人,真要耍起浑起来,就凭他拳头,在场的细皮嫩肉的公子爷有几个挨得住的?!
对宁九爷他们来说,比什么不总要,重要是图个乐呵。
“我的好娇娇,你倒是说说,什么事是既文雅,又有趣?”
“这……”娇娇认真想了想,突然脑中一闪,“有了,听闻德运棋社最新出了个雅赌,六爷四爷不如赌运气,押黑白两棋,看谁会赢,如此,既不伤神,又文雅,等六爷四爷睡个囫囵觉,醒来就见分晓。”
此音刚落,吴妈妈就冲她竖了根大拇指,这份机智不亏是燕飞楼的台柱。
柳儿和香香也得了吴妈妈的示意,纷纷点头赞同,忙向众人解惑:“德运棋社的雅赌一天只开一局,押一赔十,除了下棋之人其他众人均可押注,赌法简单,要么黑赢要么白赢两棋,均五五之数,若是合局,庄家通吃。”
……
第二天,张府的马车早已备好,张六娘出来时,张四娘已经上了马车。张五娘身边的丫鬟珊瑚正陪着秋菊说话,看见张六娘,珊瑚上前行了礼,笑道:“五姑娘派奴婢过来给几位姑娘说一声,五姑娘昨夜受了风寒,不能随几位姑娘一起去王府,祝几位姑娘玩得尽兴。”
张三娘不以为然,本就不想带多余的人,客气地说了几句让五姑娘好好休息之类的话,旁得多一个字也没有。
张六娘没有做声,只是看着马车里的张四娘有些呆滞的目光,利字当头,姐妹之情也显得滑稽可笑。
接着,张三娘的目光落在了紫萍的身上:“二婶婶将她指给了你。”语气中带着不平与无奈。
张六娘点了点头。
这事已是板上钉钉,无济于事,就算李氏出面,人也是退不回去了。
“走吧。”
张三娘看着人就有几份烦燥,率先上了马车,张六娘随后。
马车行驶到正街时,张六娘突然捂着肚子,嗯嗯的哼了起来。
“六姑娘,你怎么了?”檀香急切地问道。
紫萍也吓了一跳,都知道六姑娘顶撞了四姑娘,她才有机会到六姑娘屋里当差,这才隔了一夜,六姑娘就病了,这事传出去,怎得想都是她最有嫌疑。
紫萍赶紧叫停了马车。
张三娘闻声急切道:“六妹可是病了?”
瞧着张六娘脸色苍白,不由蹙了蹙眉,开口就冲着紫萍训道:“你们是怎么当的差,连人都伺候不好。”
紫萍是个性子好强的,又当着这么多的人,更重要这样真与她无关,不免觉得委屈:”三姑娘怨枉啊,奴婢昨个儿刚到六姑娘院里……”
张六娘连连摇手:“这大冷的天,早上的粥放久了有些冰凉,跟紫萍姐姐无关。三姐莫要怪罪于她,是我自己脾胃弱,经不得凉食。”
张三娘突然想起二太太克扣小六碳火一事,正想发火,这时,张六娘接连放了几个响屁,且臭味十足,在场的人都怔住了,张六娘涨红着脸,还来不急羞愧,急切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更衣,三姐,王府我怕是去不了了,紫萍替我跑一趟,将贺礼送给阿珂姐姐。姐姐不用管我,你们先去,别误了时辰。我自己一会儿雇辆马车回府。”
话音未落,就看见披着灰鼠披风的张六娘已经急急下了马车。
人有三急,张三娘也无能为力,只好叮嘱檀香照顾好六姑娘。
张六娘拉着檀香就往旁边的店铺里冲。
张三娘无奈地摇了摇头,狠狠地剜了紫萍一眼,才吩咐马车起程。
……
檀香躲在铺中,见车离去,又待张六娘换好衣服,这才掩嘴而笑:“姑娘演得真像。”
张六娘揉了揉肚子,总算是痛快了:“什么叫演得像,我是真不舒服,没想到那把黄豆这么厉害。早知道我就少吃几颗。你也快换上衣服,本少爷今日带你去开开眼见。”
于是乎,主仆两人着男装,东拐西走,直奔金明池旁的德运棋社。
待檀香跟着主子在棋社转了一圈后,才知道她主子口中的好事,竟然是赌棋,惊得落了一地下巴。
檀香捏了捏衣袖里的荷包,面有难色:“姑……少爷,实在不行,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许妈妈那里……拖上十天半月,咱们还是回去弄花笺吧。”
张六娘已明白过来,她是怕自己连最后的八两银子也一同输掉,不禁失笑:“你就信我一次,你家少爷别的本事没有,琴棋书画,也就这下棋还有几分水准。之前是因出门不易,才想到做花笺的营生。现有机会出门,自然要好好博一次。”
檀香还是极为不信。
张六娘也不勉强,见乙字大厅正好还有一空下座,桌上还摆着一副残局,直接入坐。
对面是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见是入坐对局的是一少年郎,眉头一蹙,语气带着不善:“带银子了吗?懂不懂棋社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