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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样貌，这孩子确实貌若天仙，论身材，这孩子也是标准的美人曲线，皮肤光滑细腻，一双眸子清冷高傲，沧海知道，这种眼神非常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凌儿若真是看上了她，那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十年前接吻”这种事情拿来当做炫耀的资本，这孩子也太天真烂漫了，简直像是生活中除了凌儿，别的都没有意义。
沧海见过不少这种道心如同执念的修仙者，恐怕这孩子踏入仙门也和凌儿有着离不开的关系。
“哦，我知道了。”
先前的失态倒不是因为接吻这件事，主要是她的发言实在出乎了沧海的预料。
“你不生气吗？”
水颜见她刚才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了几秒，但她接下来这幅无所谓的态度，又激起了怒火。
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没法让这个女人正眼看待，又好像从一开始她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我问你，你和凌儿相处了几年？”
“十二年。”
水颜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实际上的相处时间是两年多一些。
“十二年，确实很久。”
沧海点了点头，也不戳穿她话语中的漏洞，“但是对于修仙者或者仙人而言，无论是十二年还是二十年，都只不过是人生中极短的一部分，它决定不了你接下来的人生，更没法对你的修行产生很大的影响。”
“那又如何？”
“意思是，就算我听到凌儿有了妻子，”沧海顿了顿，看见了鱼水颜一闪而逝的表情，继续说道“有了妾室，甚至是有了孩子，也不会觉得惊讶。”
“此处配得上他的女子不过尔尔，就算有女子与他共度了余生，那余生也只不过是那女子的余生罢了，在凌儿的人生中，那接下来不过是一个过客，可以被随意遗忘的过客。”
沧海依然记得凌儿有段时间喊着要找个大家闺秀恋爱之时，最后真有几个大家闺秀抛出了橄榄枝，他也是一样拒绝了。
“甚至于，青云灵洲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承载身躯的地方罢了。”
“只是个承载身躯的地方？”
水颜重复了一遍，“师尊现在只剩下了灵体，躯体在十年前已经与魔皇同归于尽。”
“是吗？”
沧海拿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这点，你之前可没有对我说过。”
“......”
水颜咬紧了牙，没有回答。
“也就是说，凌儿就算没有了躯体也不想回到这里么？”
“......”
“还是说，凌儿不想回来的原因是因为你？”
“闭嘴！”
又盯着水颜看了许久，沧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凌儿现在身边是不是有其他人存在？”
“一个叫小芊的女人。”
“那个叫小芊的女人，与你可有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
水颜皱着眉，仔细地回忆起来。
初次见到小芊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在湖边烤鱼，身上虽然披着道袍，但也能感觉出她那时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她有缺陷，不会说话，自己以前也有缺陷，看不见。
她是黑发，自己是银发。
她流落在外...自己也流落在外。
只是，这些真的可以当做相似点吗？
“没有相似之处。”
水颜如此回答道。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和现在陪在凌儿身边的人有相似之处，只不过你不想告诉我。”
“这与你有何干系？”
“自然是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孩子可能是你的替代品，亦或者你是她的替代品。”
“师尊并非这样的人。”
“我自然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正是他这种寻找替代品的行动，证明你这孩子非常优秀。”
“...为什么？”
“说来话长，今日我不想谈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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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在萌新宗几乎每天都会进行一次的充满火药味的谈话结束了——水颜单方面充满火药味。
一如既往地，对帮助水颜了解师尊没有太大的帮助。
为了将每天在句子中的有用信息记下，水颜每次与沧海谈话结束后都会进行半天的研究，哪一边是真的，哪一边是假的。
而就在她今天准备挑选哪边是真话之时，阿塔已经带着宗门大会的消息回到了萌新宗。
她没有马上与大师姐联系，而是迅速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将阵法中控制坐标的灵石进行了改动，以便随时在自己的房中与师尊联系。
大概是由于直觉吧，也有可能是阿塔想成为间谍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她根本没有隐瞒的想法。
总之，当灵石的光芒与发出的震动引起注意之后，鱼水颜就缓缓的走到了阿塔的门口，敲了敲门。
“大师姐。”
阿塔将门打开了一道缝，自己用身体挡住了门缝，就这样与大师姐准备沟通。
“让开。”
师妹越是如此反应，鱼水颜就越是想知道她的房间里面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金黄色的灵力从手上缓缓渗出，用师妹无法阻挡的力量将整扇门都从门框上卸了下来。
随即，她就看见了已经展开使用冒着蓝色光芒的基阵。
“这是与妖族进行的吗？”
水颜问道。
“不是。”
阿塔摇头。
“那这是你用来做什么？”
水颜刚问完，从基阵中传来了她日思夜想，触不可及的声音。
“喂，阿塔在吗？”
......
在！！！
水颜很想替阿塔喊出这个回答，但经过极为克制的思考后，她看向了师妹。
“师尊。”
阿塔在大师姐的注视下与师尊进行着沟通。
“很好，水颜应该不在你旁边吧？”
阿塔没有回答。
李凌这还以为是灵力信号不好没有听到，只能确定她是默认了。
兽耳的少女等待着师尊的下一个问题，以及大师姐离开自己的房间。
“萌新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和我说一说，重点说一下水颜。”
听到这句话，鱼水颜原本冰冷的表情如暖风化冻，露出了极为纯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