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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在之前来拜师的寻仙人中，从没有人能让师尊如此感兴趣的表情，鱼水颜稍稍动了一下脚步，更靠近师尊一些，看向那妖族的细作少女。
很弱，比当初的师妹还要弱，灵力不足，从武器来看并不适合萌新宗的收徒要求——虽然师尊没有说过一定要用近战武器。
对师尊有着敌意，且对自己身边的人似乎都抱有警戒，而且在听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之后，没有慌乱，仿佛她早就意识到自己身份被揭开是时间问题。
在鱼水颜观察这少女的同时，李凌也在观察，但和水颜的关注重点不同，他着重通过她身上的一切来判断她的身份。
是猫还是狮子的妖与人类的混血么？不是精怪。
看来是某个已经成熟的组织派出来的细作，只不过....他们这也太不上心了吧。
这姑娘简直浑身都写满了“我有问题”“我对人类没有好感”“我就是来混入萌新宗”。
很有意思。
“你叫什么？”
“.....”妖族的少女原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只能不情愿的开口，“我叫阿塔。”
“没有姓氏么？”
“没有。”
“不说说你的任务吗？”
李凌双手撑着下巴，绕有兴致地看着她，真像啊，要不是知道这里根本不是月球，他还以为是出cos来了。
就这印象分就能加不少。
阿塔摇了摇头，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的任务说出来的，虽然你她是个不合格的细作，但最基本的操守还是非常清楚。
“前辈，要在下来处理吗？”张卿询问。
“不用，就我来问就好。”
李凌拒绝了这家伙的好意，开玩笑，要是让张卿来处理，恐怕这女孩子下一秒就要从山上被赶下去了。
“让我猜猜，你的任务是来拜师吗？然后进我的宗门打探人类的消息再报告给妖族？”
“还是说，你只是过来替后面的妖族作为牺牲品，探一探本宗的虚实？”
李凌可不觉得自己的名声会这么快传到妖族，就算传到了，也不应该有这么菜的间谍过来吧。
好歹自己也是打赢了清源剑宗掌门的人，那么没有排面的吗？
不回答如何李凌的问题，阿塔就像是个哑巴一样站在原地，等待命运对她进行审判，她之前已经有过两次想要混入人类之中进行报复的经历了，但都因为半路被识破而失败。
但上两次都是小宗门，这次的运气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
阿塔已经预想到了自己会碰到的酷刑还有各种的逼供手段。
但她不能死在这里。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而已，我不会在这里伤害你的。”
李凌试图好声好气地和她沟通，很快看出了她脸上的犹豫神色。
“我又不是要阻止你的任务，只是想要知道你的任务而已，这样吧，要不我找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你告诉我？”
“师尊！”
李凌的如此提议自然受到了两个弟子的强烈反对，鱼水颜的反对尤其激烈，她根本不信任这个妖族的家伙。
“放轻松，师尊心里有数。”
自家徒弟关心自己还是挺感动的，但李凌觉得自己不需要关心，只是区区一个没有成长的炼气期而已，换句话说就算她是元婴期，分神期也无所谓。
“跟我过来。”
带着阿塔来到后方空旷之地，李凌将周围用静音结界隔绝起来，准备仔细倾听少女的每一句话。
与任务目标同处一个结界让阿塔更紧张了，她深刻地明白自己不可能是这个叫“李凌”的萌新宗宗主的对手，不管是用任何取巧的方法，还是纯粹在力量上的比拼。
“你在这里可以和我放心地说你的任务，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把你抓起来扔到山下，我以前听说过，如果妖族的细作在失败三次没有死亡还回到了妖族的话，那么，就算是妖族的同胞也会把你视作败类，你已经失败了多少次了？”
已经两次了。
阿塔默默在心里说着，她实在没有当间谍的天赋，不管是在修炼上，还是在伪装上，她甚至连说谎话都学不会。
唯一超出了其他间谍的优势就是，她能通过别人的神情动作和灵力来判断对方是不是真的说谎。
虽然不是百分百正确，但在对方不知道自己能力，没有故意伪装时，这还是挺有效的。
她刚才感知到了这个名叫“李凌”的人说的都爱真话。
可以相信他吗？
身为一个间谍却相信任务目标....阿塔自己都觉得很是离谱。
难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回到人类的世界找到那两个畜生了吗？
“这样吧，”李凌想了想“你要是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说不定会直接收你为徒，你的目的之一应该是这个吧。”
如果真的有什么危害，李凌就考虑把这孩子带回萌新宗放养好了，就这样还想当什么人族的间谍，早晚被人连皮带骨头全吃了。
再慢慢纠正一下她的思想，让她明白人类也不全都是这么坏。
看她样子就知道以前八成受到过人类的迫害了。
有一部分修士确实对妖下手非常残忍。
“我说出目的，你就会收我为弟子吗？”
“对。”
李凌点了先头。
等待了几秒，阿塔缓缓开口。
“我的目的是阻止萌新宗的崛起，阻止萌新宗成为与四大派不相上下的宗门，阻止扩大萌新宗的影响力，阻止...”
阿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等到对面萌新宗宗主对自己的宣判，就算他会收下自己做徒弟，自己恐怕也无法抵挡他因为听到自己的话而产生的怒火，但只要能完成第一部任务.....就.....
阿塔等待着拳头的来临，但想着想着，却发现萌新宗宗主脸上露出异常的表情....
就好像是遇到了非常喜悦的事情，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好徒儿，好徒儿啊！！”
半天，阿塔从李凌嘴里听到了这句话...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么久了，终于出现了我命中的徒儿。”
“我宣布！你以后就是萌新宗的三弟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因为李凌..哦不现在应该叫师尊，反应太过出乎预料，阿塔不禁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