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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相处，鱼水颜发现她的师尊是个非常矛盾的人。
当然，对她非常好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论是灵草也好灵药也好，全都不要钱一样往自己身上砸，就连这唯一的仙器都给了自己。
为什么说是唯一的仙器，因为仙器之间是会相互感应的，方圆千里之内绝对没有第二把仙器。
这是这把名为“笙歌”的剑的剑灵告诉自己的事情。
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动用笙歌剑的实力，甚至连唤出剑灵交流已经用尽了全力。
为什么师尊自己不用这把剑呢？
鱼水颜做出了两个猜测，一是这把剑并不适合师尊。
二是师尊已经到了不需要使用仙器的境界。
在询问过剑灵关于师尊的境界后，鱼水颜否决了第一个猜测。
“看不透，但，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师尊。”
剑灵是这样与她说的。
分神期？合神期？还是渡劫期？
鱼水颜不敢妄加评论，她只能默默积攒力量，争取在修仙大会上一鸣惊人。
“隐藏境界的能力是真好用。”
虽然系统只发布了任务，只给了个新手大礼包，也没有说明书和使用手册之类的东西，但李凌还是在开发着系统的其他用法。
比如这个藏在界面角落，用很小的字标准的“是否隐藏宿主个人信息。”
一直默认的是“否”但李凌点了“是”之后，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境界了。
要不是还能通过灵识看到那颗一会变成“S”型，一会变成“B”型的丢人金丹，他还真以为自己变成了普通人。
俗话说得好，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自己刚好在一个小城镇，别人又看不出自己的境界，那唬起人来不是一唬一个准？
更别说自己那没有仙根的便宜徒弟了。
那天的一番话过后，鱼水颜终于肯在平时的修炼中与他对话了。
虽然大部分还是“嗯”“好”“哦”之类的单字回答语句，但那也是个巨大的进步。
证明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修炼还是有效果的。
比如现在，李凌就看见鱼水颜嘴角微微勾起，身后的银白长发一晃一晃，心情显然不错，与自己刚收下她时判若两人。
这姑娘应当是有什么身世的，但她不主动说，李凌绝不主动过问。
就算自家徒弟如此废材，也不会强迫她说出不开心的过去。
“师尊...我已经...”
还没等鱼水颜说完，李凌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车声。
“等等，我叫的马车已经到了，出发吧。”
鱼水颜把“我已经快到炼气九层突破筑基了”咽回了肚子。
听到师尊的话语，她突然觉得，不过是快突破筑基了而已，完全没有什么好自豪的。
更何况，师尊会看不出她的境界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呢。
稍稍有了一些成果就试图得到师尊的奖励.....
简直是...简直是和小孩子一样。
鱼水颜又沉默了，听着脚步声跟在师尊的身后上了马车。
“到牵夜山。”
“好咧。”
马车车夫一声应和。
“牵夜山？”
鱼水颜在马车车厢内稍稍往师尊身边靠了靠，共处一室的安全感裹满了她的内心。
“啊，我还没和你说过要去那干什么么？”
李凌嘱咐身旁的弟子，“坐稳了。”
“嗯？”
“嘭”空气发出爆鸣，少女短暂失去了听力，随后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压到了车厢的最后，随后来自师尊的怀抱解除了这因为突然加速而产生的痛苦。
“弹射起步可是飞马宗的标配，更别说我这次喊的还是最高等级的法拉里，牵夜山距离这里三千多里地，要是按照你走路的速度，恐怕十天十夜也到不了那边。”
飞马宗，类似于修仙界出租车的存在，里面大部分修士都是兼职，拉车的也都是灵兽而非马匹，这次的车夫就是个金丹期。
元婴期以上不太缺灵石就不会做这种兼职，当然，也有定制的。
逐步适应好马车速度的鱼水颜缩在师尊的怀中一动不敢动。
她是绝对不会说自己非常害怕这种超重过后又失重的感觉。
只能听着师尊的心跳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带你去买丹药，筑基丹怎么样？”
牵夜派是非常有名的炼丹圣地，李凌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家弟子挑一些能不能改善体质的丹药，顺便再找一找有没有适合自己的东西。
筑基丹虽然是用来筑基的，但也有非常强大的增加气血的功效。
对鱼水颜肯定不错。
“师尊....”
鱼水颜小声地唤了一声。
果然，师尊早就发现她快要突破了，这次带她去这么远的地方买筑基丹也一定早就为她安排好的行程，亏自己之前还想给师尊一个小小的惊喜...
“别动。”
李凌突然对鱼水颜说道。
路途漫长，就算马车的速度超过了音速，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这一个多小时可不能浪费。
系统的灵力慢慢流淌过自己的身体来到徒儿的身体中。
这种有东西进来又有东西出去的感觉还挺上头的。
进进出出进进出出....
“呼”
李凌舒服地换了个抱着徒儿的姿势，眯起了眼睛。
「第一阶段剩余灵力：498.6」
「第一阶段剩余灵力：498.1」
「第一阶段剩余灵力：497.5」；
.......
咦？灵力输入的速度怎么快了这么多？
警觉地摸了摸徒儿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或者得了什么怪病，这才放下心来。
鱼水颜面色微红，那一股股逐渐变粗的灵力肆意在她身体中乱窜，改造着经脉，五感，乃至和剑灵的感知...
这就是师尊的力量吗？
如此温柔...不遗余力地帮助着自己跨过炼气期的最后一道门槛，增加筑基的成功率...
原本剑灵告诉自己，第一次筑基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这次有师尊的帮助，要是还不能成功，那就实在太愧对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