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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二章娶老婆是门艺术下
有点紧张….
向一侧退开的侍从就像一扇大门,缓缓地向我展现了门背后所掩藏的神秘事物,嗯,宝藏?财富?宝物?或者,尤物更体贴一些?
眼前的那个微笑着向我走来的女人确实比较合适使用上面那些个形容词。
因为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首先夺走我目光是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棕色的瞳孔如同漩涡般深邃,而眉眼之中却荡漾着一股天生的绵绵春情,乍一看去,我还以为她在向我抛媚眼,在这之后,我的视线才从那双眼睛挪开,看到她的脸蛋。
她看上去比便宜老爹告知的岁数要年轻一些,柔媚的脸庞轮廓在我这历经了二十一世纪信息轰炸的现代人挑剔审美观给出的评价是几乎完美。唯一那点不足的地方就是,这绝色的面庞是标准的小秘脸,如同狐狸精般妖媚的眉目,眼眸转动之间,万种风情浑然天成。
她大概也清楚自己的相貌特点,所以一切地打扮都是围绕这个特点而展开的。
一顶女式丝葛三角帽,几条从帽顶如同贵妇伸展腰肢般延伸出来的修长飞禽羽饰是价格昂贵的寿带鸟尾羽,饰边由丝线连接,下方是一大片用紧身胸衣托出的雪白肌肤和芊芊细腰,一身深色为底的丝缎褶裙上面装饰着深紫金边的紫堇。
整体很庄重,价格很昂贵,说句毫不客气的话,这个女人把一辆奔驰穿在了身上,少说也有三、四千索里都斯。我猜今天是做侍奉圣礼和面见我的日子,她才选择较为严肃郑重和体面的打扮。可即使如此,杀伤力依旧很严重,双丰满的红唇就不说了,那颗点在眼角边的黑痣,简直即使画龙点睛的一笔,边上七老八十的主教眼神不住地往前排瞥就是最好的力证。而她丝毫不在意,完全习惯了男人们的眼光…
“主人,这位是莱奥尼达斯家的夫人。”侍从为我介绍道。
“我来自塞奥法诺家,夫人可以叫我尼基弗鲁斯..或简称我为尼基斯。”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觉得这话有些不自然,但哪里不自然,我又说不上。
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事情真的向我推测的方向发展了。那么这一切都在清晰不过。我那便宜老爹这是在施放一个信号。
一个告诉所有人,亚历山大才是他继承人的信号。又有什么比一个出身个地位都不算尊贵,背后没有显赫家族支撑却又富有的联姻对象更能提示别人这个信息的?又有什么比一个绝色更能安抚我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极有可能产生的负面情绪的儿子?
至于我为什么不喜欢上她,我想她一定是个很难搞的女人,还有就是….这个女人私生活应该不检点。
我微微笑了笑,把手一挥,示意我们可以到长椅边上先坐下。这个举动让女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她提着小手提袋犹豫了数秒才在跟在我背后一起。这很正常,按照规矩,如果我递出手掌,她得亲吻我手上的戒指,如果我没有做出表示,她得弯腰俯身致礼。希望我的善意表现得没有那么憋足。
最前排的长椅,我一坐下,大美女也跟着坐了下来,鼻边瞬间让一股芬芳的气味充斥。很清新的味道,是很少出现的白蔷薇香水。这让我有点意外,我还以为她那样打扮的人会使用过度甜蜜乃至于甜腻的玫瑰香水。
侍从们陆续在我们身旁落座。
只有在上帝面前,他们这些仆人才能和主人平起平坐。
但即使如此,我的那些侍从也刻意隔开了有半个手臂的距离。
“夫人,你有些紧张?”注意到大美女有些不自然,或者说拘束,看着她侧头过来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的空档,我说道,“我也是如此,毕竟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这么靠近过一个女人。”
麻辣隔壁,我说错话了,紧张,当然紧张了,尼玛,紧张是我才对…完全是自爆其短啊…这才接触,我就已经露出败势!
“这可是我的莫大荣幸呢。”大美女笑了,又是一个媚眼。
“夫人以为一个亲王儿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可没骗她,因为家里有个变态老子,宫殿里面的伺候人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不过,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她又不会对我的吃喝拉撒感兴趣..有趣的话题啊…有趣的话题在哪里?谁来帮帮啊..援兵在哪里!天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书到用时方恨少…勾搭妹纸时发现,以前没勾搭过,现在都不会勾搭了。
她仔细观察了下我的神情不像开玩笑,才露出稍微错愕的神情:“这还真是有些意外。”
看吧,多么充满外交艺术的回答…好吧,我放弃了,该怎么样就都怎么样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果然,温迪尔经过几句简单的对话就探出了我的深浅,然后她放下了那份局促和拘束,我们两人的轻声交谈没能持续太久,站在宣讲台上的主教开始了今日的侍奉圣礼。
我坐在椅子上神游天外好几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交钱的时间。
捧着盘子的僧侣经过我们这排,我从口袋里摸了摸,一枚银钱给掏了出来。然后在教堂执事错愕的眼神中放到了盘子上面。我转过头去,看见温迪尔也是一张吃惊的表情,眼中有诧异,有困惑,惟独没有厌恶。
按照不成文的规定,坐在前排的有钱人,一般都是捐献金币之类的贵重黄金,大手笔的还可以等到弥撒结束以后,去找教堂执事说个数目,让对方记好,派人再送来的。如果数目够大能喂饱主教的胃口,还能得到主教的祝福和友谊。
脸色难看的教堂执事脸颊抽了抽,转过头去,眼神竟一下子痴了,入眼的竟是大片雪白的胸脯。温迪尔从小手袋里摸出三枚金币,迷人地笑着把钱放到木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捧盘的执事好像得了严重延迟一样,过了好几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侍奉圣礼结束,我和温迪尔站在教堂大殿中间的过道上,她让我等一下。我狐疑地看过去,只听她眸中闪烁着光彩轻笑道:“我可不能只在圣伊琳娜大教堂给主教捐献三枚金币,那么殿下呢?”
“我是个穷人。”我已经放弃了在她面前争取一个好的表现的想法,抱着公事公办的心态,该怎么样就怎么办…
“所以就只给教堂捐献了一枚银钱?”笑吟吟的女人居然像个小女孩般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神很纯美,裸露的牙齿很白,配上一口红唇,很惊艳,“我可是记得圣经说过,捐献是我们所收入的一部分,而那一部分是十分之一。”
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要知道刚才一枚第纳尔银钱也是钱,以生活水平而言,虽然买不了太多的东西,但拿去打发乞丐还是能得声满怀感激之情的感谢的。
站在一边等着温迪尔,这个莱奥尼达斯家的寡妇应该是给了圣伊琳娜大教堂主教不少奉献,那位从宣道开始直至结束都保持道貌岸然神情的主教放下了一位主教应有的威严居然主动提出挽留她下来用膳的提议,在得知她没有时间之后,圣伊琳娜大教堂的主教主动将我们两人送出了大教堂的门口。
“好了。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温迪尔和我站在大教堂的门口等着我们马夫将马车驱赶过来。
正当我思索之际,她很快就提出了一个建议:“去佩拉马门那边的外港口区吧,那边有一个很不错的餐厅。”
“可以。”我注意到她在我认可她的提议之时,脸上明显出现了松口气的神情。
她在害怕。
一个25岁的女人居然在害怕一个未成年人?这有点可笑,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便是身份和地位差距造成优越,哪怕这个叫做温迪尔的女人能轻松地拿捏下所有年龄阶段的男人,可她从来都没有对上过塞奥法诺亲王的儿子,即便我还是未成年人。
只不过,这些并不是她害怕我的主要原因。
坐上了马车之后,我们开始了今天见面的主题。
相亲吗?
别开玩笑了,我怕如果我说出塞奥法诺家目前所做一切背后隐藏的目的是要娶她,恐怕温迪尔会两眼一翻晕过去。所以我那便宜老爹为我和她的长期扯上了一层挺厚重的遮羞布,谈生意。
唔,这才是莱奥尼达斯家的漂亮寡妇害怕的真正缘故。想想看,在某一天的一个睡眼朦胧的清晨,颇有身家的你忽然得知世界警察和全球最大的军火供应商派人过来告诉你一声,他要跟你合作做一笔生意,你的第一个念头会是什么?我想反正绝对不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