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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内部不知道何处来的风,将甜品店的香气送到刚进入大门两个人的鼻尖。
即使是白天,所有店铺依旧向门口倾泄着精致的灯光。
将衣带重新穿好在自己的风衣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店铺以及通向四方的道路,相川雨生用动作示意弧月镜雪下带路。
“现在知道让我带路了吧?”
揉了揉手臂被衣带勒出的细痕,弧月镜雪下拉下右眼的下眼睑做了一个鬼脸。
鬼不鬼不知道,反正很可爱。
跟着弧月镜雪下在商场里拐了几条路,随后走进了一家名为‘kolor’的店铺。
店铺的规模很大,几乎将商场的这一排区域都占领了。
“欢迎光临!”
店员的素质十分的高,在两个人走进店铺的瞬间,所有空闲的店员全部同时面朝门口鞠躬,同时说道。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求吗?是想要自己逛一逛还是您提出需求我帮您挑选。”就站在门口的店员,上来一位,礼貌的询问道。
只不过这位女店员的视线一直不经意的往相川雨生脸上扫。
“自己逛。”弧月镜雪下摆摆手,直接带着相川雨生往店铺内走去。
“好的,如果有需要请随时吩咐。”
袖子被拽着,跟随的同时相川雨生打量着四周。
虽然他完全不懂这个时代的服饰和衣品,但是怎么说也是在这个世界‘看’了一个多月了,对于普通人平时的衣着风格有所了解。
‘kolor’的风格对比起来则有明显的不同,身边这一列衣架上就是风衣,基本上没有常规的单色款,而全是撞色解构类型的,同时在颜色的选取上也十分大胆创新。
“这么贵?”
从衣服的风格转移到上面的吊牌时,相川雨生啧啧瞠舌,他看的这一件,要七万五千円。
他自己一星期的工资才三万円不到,努力一个月才有可能全款买下。
“跟我出来就不用管这些。”弧月镜·富婆·雪下毫不在意的说道,继续带着相川雨生往男装区域走去。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春秋季的外套风衣这些要买,夏天的短袖这些也得给你多准备一点。”
走到目的地,弧月镜雪下放开相川雨生的衣袖,纤细洁白的手指抵在下嘴唇处,另一只手则托着手肘的位置,明睐双眸稍稍眯起,开始仔细打量着衣架,同时开始小声的碎碎念。
相川雨生则略显乖巧的站在后面,注意到她的头发有几缕卡在了棒球外套和内衬的中间,顺手将它们捋顺。
“这件。”
“唔溜听令!”
四处观望打发时间的相川雨生听到声音,立马一步上前走到弧月镜雪下的身边,将巫女所指的衣服拿出在手里。
不过弧月镜的审美感觉不太行啊。
“这件,还有这件。”弧月镜雪下奇怪的看了一眼相川雨生,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要将衣服拿在手里,随后又指出了两件。
在相川雨生继续拿过来之前,她补充道:
“这三件不要,这一排其他的,全部试一遍。”
“......”相川雨生动作停滞,随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
“全部?!”
眼睛睁到了平时120%的程度,相川雨生不敢置信的看着弧月镜雪下。
“不是全部,这三件不要。”对方很认真的更正他在言语上的错误,“快点,时间不是很多,不要再浪费了。”
原来这就是换装游戏的真谛,相川雨生揉了揉眉心,看着雀跃的弧月镜雪下,叹了一口气,走向了试衣间。
手里一件衣服都没拿,因为他是直接拖着这一排衣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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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hion’——时尚,‘fire’——火,‘boring’——无聊......
相川雨生巩固着自己在这些衣服上面学习到的英语单词,每时每刻都要努力,这样才能变成更好的自己。
“这套怎么样?”一身暗色系的相川雨生从试衣间里出来,对站在门口的弧月镜雪下问道。
黑色撞色灰色的风衣,内衬的针织毛衣上,有着惨白色且字母扭曲‘boring’。
闭合的双唇,嘴角没有上浮或者下潜,隐藏在错落刘海中没有完全张开的双眼,林中小湖般平静——或者说死寂的眼神,这样的相川雨生为这套衣服赋予了灵魂。
“唔溜君你还是蛮适合这种黑暗忧郁风的。”
“咔。”
弧月镜雪下满意的点点头,惯例的拿出手机拍下一张照片,称赞道。
“我天生就是‘fashion’的弄潮儿。”相川雨生一脸‘这有什么奇怪,根本就无所谓的事情’的淡然表情,有点欠揍。
“我说的‘你适合忧郁风’是说你长的让别人看见就很忧郁。”
“不诚实。”相川雨生走上前将大拇指按在弧月镜雪下的额头点了一下,舒服的冰凉感受传来,“下一套呢?”
“这是最后一套了。”
“解放咯!”相川雨生的脸上忧郁的表情瞬间不剩下一丝一毫。
“别高兴这么早,这是春秋季的衣服,夏季的开没开始选呢。”弧月镜雪下笑盈盈的打断。
“......睡着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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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址,这些全部都邮寄到这个地方,没有问题吧?”付款完毕,弧月镜雪下指着地上一大堆袋子,询问收银员。
虽然说平淡的语气更像是命令而不是征求意见。
“没有问题的,最慢今晚也会送到。”收银员鞠躬答应,对于大客户自己必须好好维护。
“走吧,唔溜君。”看着被自己‘玩弄’到生无可恋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相川雨生,弧月镜雪下捂嘴轻笑。
“以后玩可以,买衣服不行。”相川雨生语气坚决,一副生死誓言的姿态。
“瞧你这副出息。”弧月镜雪下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戏弄,扭头嘲笑,眉头一皱,将手绕过肩膀,伸向自己蝴蝶骨的位置,轻轻抓了几下。
刚刚几缕紧贴自己肌肤的头发随着扭头被拽出,导致这个区域有点痒。
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工具人:
“唔溜君,这个位置,帮我挠一下。”
“你怎么跟个公主一样的,巫女大人。”相川雨生走到弧月镜雪下的身后,将令人联想到自动铅笔的笔芯的长发撩开,戳了戳一个位置:
“这里?”
“再下面一点,对,挠一下就好了。”
没有太用力,相川雨生用四根手指轻柔的挠抓着,柔软动人的触感酥麻着指尖。
这个触感消失了,因为相川雨生碰到了一个‘硬茬’,横跨在这个区域。
“这是什么?”相川雨生将这个‘硬茬’拉开,稍稍一搓,好像还可以分成两片,耳朵敏锐的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解开的‘啪嗒’声。
本来闭眼感受着挠痒所带来的愉悦的弧月镜雪下,此刻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身体绷紧,感受到托起自己身前的胸丘的贴身衣物逐渐脱离掌控,她只能双手抱胸,羞恼的转头怒视。
看到的是满脸无辜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相川雨生。
这个对现代常识认知依旧不足的笨蛋!
“怎么了?”相川雨生迷茫的问道。
“没什么!我求求你多读读书!”弧月镜雪下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