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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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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林夕与往常一样在院中练剑。轩辕本就是剑道圣地,男女老少皆可提剑。林夕在此习剑,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雪雁剑刃腾空飞舞,在林夕游刃有余的掌控下,宛如飞舞的花蝶,显得格外灵动自如。

    按照轩辕剑谱练习了一段时日,林夕对剑道的理解无形之中又加深了几分。

    轩辕的剑术,与她从前在天罡大陆看到的剑术,本质上虽是殊途同归,但表现方式却是存在很大的不同。而无疑,轩辕这传承数万年的剑术,比起天罡大陆要纯熟得多。

    梦念瑶虽不喜修炼,但似乎对先前林夕所展现出的幻术格外喜爱。于是,考虑之后,林夕便将她掌握的幻术悉心传授于她。一来,可以解解她平日待在轩辕的烦闷,二来,也令她终于有了一项可以自保的防身之术。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进展地格外顺利。而姬羽,每日也都是忙进忙出,似乎一直在为轩辕事务奔波劳累。不过,既是新婚燕尔,他自然还是会腾出时间来陪着梦念瑶。如此一来,二人的新婚生活,倒也融洽。

    唰!

    哗!

    不愧为慕丰的得意之作,即便身处圣魂大陆,林夕手中的这柄雪雁依旧能够称得上是上佳之作。

    了解过轩辕年轻子弟们的佩剑,虽大多都是天级灵剑,但除了姬羽手中的那柄“焰宇”,其余品质上都要比“雪雁”差上几分。

    “好,好,好!”

    林夕正练剑练得出身,忽然,一阵连声叫好从身后传来。意识到了什么,林夕瞬时收起雪雁,转身站定,微躬行礼。

    虽然名义上林夕和姬羽的地位平等,但此刻林夕的身份其实是梦念瑶的贴身侍女,算是轩辕的下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林夕还是得向姬羽躬身行礼。

    见此,姬羽一边笑着,一边走上前将林夕扶起,“不必客气。你我都是世家子弟,地位平等,此等主仆之礼,你以后无需再向我行了。”

    “谢二皇子。”林夕起身回应。

    “好了,你以后也不必叫我二皇子了。既然你和风义……那你以后直接叫我姬羽便是。哎,不说这个了”姬羽的目光转而投在林夕的雪雁之上,神情专注地惊人。

    “梦凌,你的这柄剑……是从何而来?可是你们琉璃的铸剑师铸造的?”

    姬羽似乎也发现了林夕这柄雪雁的妙处。此等品质的灵剑,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向来以煅器著称的神农,也只有以剑闻名的轩辕能够铸造出来。

    林夕细细抚摸过雪雁的剑身,带这些感慨地回答道:“这柄剑,并不是我在圣魂大陆拿到的。它,其实是天罡大陆一位顶级铸剑师的得意之作。”

    姬羽有些惊讶,据他所知,那天罡大陆应该是没有什么出色的铸剑师的,更不可能有人能够铸造出品质如此上乘的灵剑。想到这里,正要启口询问,林夕却抢先一步知会了他的意思。

    “姬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天罡大陆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落后。我承认,天罡大陆的铸造之道的确要比圣魂大陆落后许多,不过,其中出类拔萃者,可是丝毫不必你们这儿顶尖好手要差。怎么,你姬二公子已经有了焰宇,可还会羡慕我的这柄雪雁?”林夕语中带刺,暗讽之意十足。

    姬羽听出了林夕话语中的酸味儿,连连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们天罡大陆高手众多,不必我们圣魂要差。这不,风义,就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

    “是吗?你和他……试过手了么?”

    姬羽默许地点点头。风义刚到圣魂的那几个月,就经常来此和他一起切磋剑术。只不过,这段日子他正好忙了些,风义才没有再出现。

    “当然,我们之前可是经常在坐在一起讨论剑道。嗯,这样算起来,因为我这些日子忙了些,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来了。不过,现在我闲下来了。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刚刚谈及风义,凑巧,一道挺拔的熟悉身影正巧踏入院落,提着一柄青色的长剑,面露笑容。

    “哎呀,这么巧,我们才刚刚说到你呢!”姬羽笑着迎上前,风义的出现让二人谈话的尴尬瞬时消解。而在轩辕府中闷了许久的林夕,此刻也露出了一道欣喜的笑容。

    “怎么,姬羽,你和凌儿……在干什么呢?”风义扫过二人,带这些质疑地问道。

    姬羽愣了愣,随后解释:“哎,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讨论剑道。要不,你也一起来。正好,我们三个人今日可以一同把酒论剑!”

    姬羽二十年来都生活在轩辕,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也就是习剑。今日,能和两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把酒谈剑,他自是兴奋不已。

    林夕和风义相视一眼,随后便遂了姬羽的意思。姬羽示意家丁送来几壶美酒,酒香四溢之中,三人谈论起各自的学剑经历。

    姬羽的实力果真是轩辕魁首,先前风义与他多次交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而林夕这种半路学剑的剑修,就更加不是姬羽的对手了。一来二去之间,林夕和风义已经多次败在姬羽的“焰宇”之下。

    “要不……你们俩一起上?”

    风义和林夕相视一眼,以一敌二虽不好听,但也比这样一直落败的好。商议之下,二人还是答应了姬羽的提议。

    风义所持的,乃是风鸿光找人为他量身打造的灵剑青冥,等级也是天级。就从品质上来说,青冥的质地和强度都不如林夕的雪雁,但配合风义的青魂,却是堪比顶尖的天级灵剑。无疑,这柄青冥,是最适合风义的灵剑。

    而林夕这边,虽说持有雪雁,但毕竟学剑时间很短,很多技艺都不纯熟。所以,无论比起姬羽还是风义,林夕都是逊色许多。

    “呃……我们得先说好啊,不准使用道则。我们比拼的,只是单纯的剑术!”

    若是比拼道则,姬羽自知绝不可能以一敌二。

    虽说他也已经领悟了道则,但那毕竟只是一种普通的三等道则。而风义所掌控的青魂,却是一种潜藏的二等道则。在来到圣魂之后,风义的二等青魂道则便在家族庇荫下彻底地觉醒。现在,若是加上道则的剑术比拼,他未必敢说一定能够战胜风义。

    顺带一提,这世间的道则也是划分有等级的,一共分为三等,一等为最,三等为次。一般而言,能够领悟出三等道则,已经算是圣魂大陆一流的高手。

    风义的青魂道则,则是风氏家族族传的二等道则,一旦完全领悟且掌控,威力难以估量。

    至于现在出现的其他道则,包括林夕的生死道则和轮回道则,唐言的遣雷道则,轩辕郁音的魔魂道则,都只是三等道则的范畴。

    不过,这其中,阵之道则和遣雷道则乃是三等道则中的顶级道则,若是练到极致,威力堪比稍弱些的二等道则。

    “那是自然。我们之前不一直都是如此么?要不然,论起单打独斗,你我谁胜谁败,还说不准呢!”

    三人站定,几乎同时地提前手中的灵剑,呈攻击之势,蓄势待发。

    三人之中,林夕剑术实力最弱。所以,商讨之下,决定由风义作为主攻,而林夕作为副攻,帮助风义吸引对手,扫除障碍。

    不知不觉已是深秋,落叶洒满地面,在秋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场面完全静止,三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静候时机。

    下一刻,林夕,动了。

    嗖!

    提起雪雁急射而出,按照预定好的路线,弯身向姬羽的右腹砍去。

    好!姬羽赞许地暗喝一声,林夕的出手无疑非常地迅疾,竟令他有些反应不及。不过,丰富的剑斗经验,还是令他做出了最准确的反应。

    姬羽的身形闪到一旁,躲开了林夕的攻击。不料,风义似乎已经预料到他的动作,早早地在旁等候。猝不及防之下,姬羽的胸口老老实实地挨了一剑。

    姬羽摸了摸有些闷气的胸口,舒平气息,看着二人沉声暗道:“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啊!不过,这个样子,才真正有点意思!”

    话音微落,姬羽的眼中顿时寒光一闪。此情此景,他已经没有任何留手的必要,面对这配合近乎完美的二人,唯有全力以赴,他才有获胜可能。

    唰!

    二人微微愣神的瞬间,姬羽的身影顿时消失,随后,只感到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迅猛回头一看,姬羽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

    嘭!

    抓住了二人的露出的破绽,姬羽刹那出手,分离了二人的同时,也做出了最狠厉的一击。

    不料,二人调整的速度完全超过他的预料,数秒之后,二人的站位和动作又再次恢复到方才那种无懈可击的状态。

    这,这该怎么办?这两个人的配合,完全露不出一丝的破绽!

    即便是以一敌二,姬羽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毫无破绽,意味着他毫无胜算。在这二人面前,向来以剑为傲的他,竟然开始有些绝望。

    不,应该还是有破绽的。只不过,这个破绽,必须我自己去创造!

    姬羽并没有放弃,他始终坚信,两个人的配合再如何完美,时间一长,都终究会露出破绽。

    与他所预料的一样,当他坚守一段时间后,二人果然因为体力不支等缘由露出了破绽。顺着破绽,他再一次地找到了撬动整场比斗的要点。不过,几个弹指的工夫之后,那道破绽,就被林夕和风义重新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