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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乐道:“放心,不是现在,自是要等二弟妹的身子好了才行。太后身边的人,可不容易请。她学好了规矩,以后对二弟的前程总是一大助力不是?”
刘仲安与吴氏虽是多年夫妻,有点感情基础,但到底不如自己的前程重要。何况他心底也是有些嫌弃自己小门小户的妻子。刘仲安往老太太处看了一眼,当年要不是母亲胡来,他好好的刘府正经嫡子,什么样的高门大户大家闺秀娶不到?
刘仲安想了想还是应下了刘伯乐的提议,待吴氏病好了,请宫嬷嬷教导她规矩。
一场闹剧就这样以二房二姑娘和大姨娘被关押柴房,二夫人吴氏头部被严重烫伤暂时结束了。刘林慧回到风荷院便命桃儿收拾几样稍微能看得过眼的药材送去吴氏那里。好药材她是有,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在明知别人想害她后,还热脸贴上去讨好人。几样微次些的荮材就算全了她一个侄女的本份就是了。
与刘林慧的做法一样,刘伯乐也选择了相同的做法,命人随随便便地送上几样药材就算是全了亲戚间往来的礼仪。
这边吴氏被人抬到金碧院时,人已经痛醒了过来。她伤的是头,又是烫伤,又是砸伤的。丫环婆子还算细心,在她脖子上用东西支着,悬空着伤患处,全躺在床上。院里的大夫连同府外的大夫都挨个给吴氏看过了。一致意见是剪了头发上药。吴氏虽然舍不得,可是一听到要不是治的话,或话会更加的严重,甚至会有性命危险。她是个惜命的,虽说头发很重要,可到底重要不过命。于是,她的一头乌黑浓蜜的头发,就这样会都被剪了下来。上了药,头了被人包起来。
她躺在床上一会□□着,有点力气时就对周边服侍着的一纵人等破口大骂。听着里屋的动静,刘仲安皱眉走了进去,心里是更加的认定了刚刚刘伯乐给吴氏请教养嬷嬷的事。
吴氏出身不高,父亲是破落小镇的商户人,母亲只是一个乡野村妇。要算起来,吴氏也算是一商户人家出身。可说是商户人家,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杂货店老板的女儿。自小跟在父母跟着,受着她父母的影响,书是半点没读,琴棋书画更是不用说了,那样的人家根本没有机会学,不但如此,久居乡野的她,染上了一身的市井气。
吴氏素日里是个聪明的,自跟他进了这刘府以来,跟京城的太太姑娘们学了不少,收了市井小民的做派,慢慢地从表面上看,倒也像个太太的样子。可是人再怎么改变,内里很多东西是不会变的,吴氏就是这样,表面上装装样子,她做的倒还是像,可是内里刘仲安知道,吴氏是最粗陋不过的一个人。
就好比现在,受了伤,在脆弱中,原来的本性一并地爆发出来,躺在床上也不消停,骂骂咧咧的。尤其是说到害她的庶女时,什么脏话,什么恶毒,下流的词全都来了,恨不得将她的祖宗十八代给全都许落一遍。刘仲安实再听不下去了,才出言制止道:“二丫头的祖宗难道不是你的,不是我的祖宗?你还是消停点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乡下粗陋的妇人有什么两样?”
吴氏这个时候是最听不得照镜子这样的话来的。女人不管什么年龄都注重自己的容貌,吴氏也不例外。她很清楚,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被人兜头滚水这么一浇下来,她的头发被全剪了去不说,而且脸上也不可避免地被热汤烫到了,虽然脸上的伤不重,可谁能保证不会影响自己的容貌,不会留下丁点疤痕?
吴氏情绪激动,尖声叫起:“好你个刘仲安,看我现在不漂亮了,你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要不是你那个好女儿,我能成这个样子?你还帮她说话,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我告诉你我要她死,要她死,要她生母也一并死。你敢拦一个试试?”
吴氏里屋的窗子紧闭,一屋子人都闷在里面,空气很是憋闷。刘仲安本就烦堵的心,这个时候更是堵得厉害,他揉捏着眉不奈烦心道:“你先养着,二丫头的事等你好了再处理,至于她的生母嘛,大姨娘也没犯什么大错,不如就关几天柴房放出来如何?”大姨娘好歹跟了他多年,自小又是服侍过老太太的,在这种没有大错的前提下,他是不忍心责罚她的。
吴氏听着刘仲安这话风,并没有要处置大姨娘的意思,想着在她如此这般受苦受难的时候,相公还在怜香惜玉,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全躺在床上,仰着脖子,伸手就近摸索出一个吐痰的小瓷罐子,想也不想地就朝刘仲安的身上砸了过去。
刘仲安眼疾手快地避开了。他面色黑沉地看着床上□□叫骂的妻子,好歹是一家之主,当着这一屋子下人的面,被妻子丢砸东西,如果这事他都忍下来了,那以后在下人面前,他还有威信可言?刘仲安恼羞成怒地冲着屋外候着的小厮道:“阿才,你去将大姨娘给我从柴房里接出来,大爷今天可还要去她院子歇着呢。”
刘仲安特意将去她院子几个字咬得重重地,他就是要狠狠地气一气床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过好在他还是有理智的,好歹给发妻一个面子,没有让人将犯了错的二丫头一并给放出来。
吴氏头痛欲裂,再加上听了刘仲安的话,更是气不打一气来。一口一个没良心,一口一个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她的父母,他刘仲安早死在外头,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吴氏越骂,胆子越大,不但把刘仲安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还骂老太太没良心,在她刚怀上大姐儿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给儿子房里送人。又骂到刘伯乐太小气,有那样多的产业,那样大的官职,也不想着拂兄弟一点。吴氏骂来骂去,最后又说到刘林慧的头上。口口声声地说她怎么不去死,活头只会给她儿子挡道。要是刘林慧在这里,恐怕会后悔先前让人送来的药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喂猪喂狗都好过给吴氏不是?
对于吴氏的叫骂,刘仲安好歹还是压着三分顾忌,没有过多的回嘴,尤其是吴氏提到当年的她父母的对他和母亲的救命收容之恩,他的心又软了几分。气抖地指着妻子,硬忍着没有说出更加不堪的话来。不过见吴氏越发地没了规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骂起了大哥和大侄女来,他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下人,赶紧出言制止吴氏的疯言疯语。
“你给我住口。”刘仲安用手示意众人退下,并将所有人都清出了金碧院才道,“你就不能给我安生些?这里是刘府,大哥和大侄女都在府里头,你的这些话若传了出去,你叫大哥怎么看我?”
吴氏冷笑着道:“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大哥?大哥多聪明的人,他能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打算?”
刘仲安被妻子说穿了心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正这里没有外人,老夫老妻的,谁还不知道谁?刘仲安道:“这府里的一切本就应该属于我,大哥占了这些年,总应该还回来给我才是?”
吴氏正受着伤,心情不好,想到刘仲安晚上还要歇在大姨娘那里,忍不住讥讽道:“人家一手赚的家业,又与你何相干。今天在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他赚的这些往后都要留给慧姐儿。哪有你什么事?还真当自己是刘家嫡子呢。”
“哼,我总是有我的办法。”刘仲安道,“大人那边都说了会帮我的。就凭慧姐儿一个姑娘,哪是大人的对手?”
吴氏一听相公这话中竟然提到了那个大人物,便乖觉地闭上了骂骂咧咧的嘴,她很是清楚,如果相公这一次要是干成的话,那她以后就会是这府里真真正正的女主人,刘府的当家太太。
吴氏眼冒金光地看着刘仲安:“当真?”
“当真。”刘仲安又道,“不过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刚才那些话,可不能传了出去,叫大哥起了疑。还有,刚刚在膳堂里,你做得太过了。好好的,去拉慧姐儿做什么?”
吴氏道:“我不过是想让她给我挡挡,再说了,她要是毁了,那不正好让华哥儿继承这府里?”吴氏到现在还在遗憾,刚刚她的手怎么就没抓住慧姐儿那个小贱人呢。要不然,今天受这罪的可不就是别人了?
“妇人这见,大哥平日里有多疼慧姐儿你不知道?今天你要真把慧姐儿害了,大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到时候我也拦不住。”
吴氏道:“不能吧?”吴氏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她知道刘伯乐是有多疼爱慧姐儿的。
“怎么不能,那顺宁伯府不就是因为这个被大哥弄得险些灭了门?如今他们过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啊?”刘仲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