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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件常服里面。”李绰指了指刚才被自己的喷嚏吹开的常服衣领,里面竟然是一件真丝的亵衣。
“哇,那时候的纺织技巧真厉害,竟然可以织出这么漂亮的衣裳。”张涛正要伸手去碰,却被李绰捉住了手腕带到了一旁。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看明白吗?里面的这一件是……女人的亵衣。”李绰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你都能分清楚吗?好厉害啊。”张嫔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们家圣上。
“你白活了这么久了,连男人和女人的衣裳都分不清楚?!”不过张嫔这个马屁拍的不怎么样,李绰一脸此人多半有病的表情看着他。
“外衣我分得清的,我又没脱过人家小姑娘的衣服……嗯?”张嫔说着说着,忽然一脸的王八绿,翻愣着眼睛反过来瞪着李绰,活像一只没有得到拥抱的柴犬。
“看什么?老子不是那种流氓,难道你从小没有跟亲妈乳娘什么的生活在一起吗?”事关古人最重视的清白,李绰立马反击。
“没有啊,我没有娘,也没有女人曾经照顾过我。”张涛倒是没什么所谓地摇了摇头,他就是个长颈鹿的崽子,一出生就从2.5米的高空坠落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抖抖毛站起来开始自己讨生活,没人疼没人爱的,这些年倒也过来了。
张涛虽然无所谓,倒是激发了李绰最近因为有宝宝而蓬勃发展的父性,眼圈儿红红的,想要抱住张涛又抱不动,只好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
“以后跟着朕,朕不会让你吃亏的。”小孩儿想了想,说出了一代帝王能给出的最动听的情话。
“嘿嘿,我就知道你疼我。”张涛用毛绒绒的头拱了拱李绰的胸口。
“你在这儿待着别动,我去看看那件衣服。”李绰按住了张涛不让他乱跑。
“为什么啊?我去不行吗?”
“你又不会看。”再说朕也不想让你碰别的女人穿过的东西。李绰的受癌犯了,不过没有打算明说。
“怪哉,明明外面穿着男人的衣服,为什么里面却穿着女孩子的亵衣呢?这说不通啊。”李绰扒开祭祀台上人偶的外套,仔仔细细打量着里面的那件亵衣,表情有些困惑不解。
“啊!花木兰?”张嫔虽然奉圣旨坐在很远的地方歇着,不过脑子倒是转得挺快,很快就想出了一种可能性。
“不对啊,如果是女扮男装的话,这个人偶……”李绰伸手丈量了一下人偶的肩宽和腰围,比自己还要魁梧一些,比张涛略微清瘦一点儿,在男人里都算得上是虎背熊腰的了,难道真的会有这样魁梧的女孩子吗?
“哎呀。”李绰正在想事情,一不留神伸手碰到了那个人偶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这是什么东西,滑滑的。”小孩儿有洁癖,自己手上蹭上了黏糊糊的东西绝对忍不了,赶紧招呼张嫔过来替他擦手。
“圣上,你的洁癖还没有治好啊?按理说,咱们过了那么多年了,也该习惯了嘛。”张涛一旦开始做宫女嫔妃的工作就变得话唠了起来,絮絮叨叨地劝着小孩儿把日子过得糙一些,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都已经成了新时代的小老百姓,凡事也不能还像过去那么讲究。
“那能一样吗?你身上的东西再脏也不能算是脏了,别人的怎么行。”李绰伸着手给张涛用湿巾擦,顺嘴答音儿。
“呜呜呜圣上,臣妾好感动。”
“嗯?你感动什么?你是朕临幸过的人,就是用珍珠打出个等身塑像来都不如你本人尊贵体面,哼。”李绰受癌泛滥着蜜汁优越感,听得张涛的玻璃心碎成了渣渣。
“可恶。”
“你敢骂朕?!”小孩儿一瞪眼。
“不是不是啊,圣上你看,你手上的东西很难被擦掉的,到底是什么啊?”张涛陪着小孩儿说了半天话,他手上的污迹竟然还是没有被完全清除。
“我也来摸摸,这位模特儿,得罪了哈。”张涛伸手摸了摸那个人偶,果然手上有一层滑腻的感觉,油汪汪的。
“这不是蜡油吗?”张涛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那种很难被清理的污迹,想起了自己百无聊赖戳着蜡泪过日子的艰苦岁月。
“蜡油?这是……反膜?”李绰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扒拉开了张嫔,自己暂时克服了洁癖,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扒掉了那个人偶身上全部的衣裳。
“哎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张涛一看见人偶的丁丁,马上就捂住了脸。
“你在娇羞个什么?都是男人。”李绰翻个柴犬白眼。
“那是因为……臣妾是你的妃子啊。”张涛想想也对,就不再捂脸直接掌眼了。
“行了行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朕射你无罪。”
“谢陛下。”张涛有了丹书铁券,立刻活泼了起来,凑得很近开始以一种猥琐的眼光研究着人偶光溜溜的果体。
“嗯,虽然跟我比是差了一点,不过跟陛下……”
“嗯?”李绰一记眼刀看向了张涛。
“他……肯定没有你的白。”张嫔强行夸奖,终于免于被赐死的命运。
“这位墓主人明明就是个男人,为什么在男式常服的里面还要穿上一袭女孩子的亵衣呢?”李绰看了看这句身材相当不错的中国版大卫,又看了看被他脱下来的那套雪白的丝质亵衣,明显尺寸不太合适,有几个地方因为是强行套上去关系而被撑得几乎透明撕裂了。
“这是爱!”张涛忽然大声说道。
“哈?”李绰懵逼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张涛说着就开始扒衣服。
“你想干什么?你!朕警告你,今日免幸!”李绰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裤腰带,这还了得吗?在斗儿里怎么能做这种事。
“陛下,你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啊?唔,你好污。”张涛虽然嘴上谴责小皇帝荒淫无道,手上却没闲着,还在慢条斯理地脱着裤子。
“那你……”李绰正要伸手拦他,忽然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在大猫的秋裤里面,穿着一条自己已经穿旧了不要的裤衩儿。
“你这是……”李绰看着张涛那条打着补丁的裤衩,看了半天才堪堪的认出似乎是自己穿过的,不过在张涛这里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基本上也已经面目前非了。
“因为你的东西都是名牌的嘛,而且穿几次就丢掉了,开始的时候我是舍不得扔,就捡回来穿了,可是后来发现穿你的就是比穿自己的暖和,屁股……哦不,整个儿身子都是暖呼呼的,这就是爱的力量!”张涛非常温馨地说道,一面暗搓搓蹭了过来。
“爱个屁,你那是变态好吗。”李绰把欲语还休风情万种的张嫔一脚踢开,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其实他也有过差不多的经历,半夜起床尿尿的时候,随手摸到了张涛的衣裳就是比自己个儿的暖和,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有时候张涛出去进货要走个两三天,小孩儿还会枕着他的枕头入睡,上面有种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大猫似乎还睡在自己的身边,就连睡觉都会觉得更加安稳一些,不过小孩儿傲娇,总不好意思说出来就对了。
“唔。”张涛摸摸头,有些悻悻然地提上了裤子。
“哼。”李绰想来想去,只好认命地哼唧了两声,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出了一个香袋。
“你看。”
“这不是圣上陪葬的香袋儿吗?”
“你会不会说话啊?陪葬陪葬的,说的我跟个粽子一样。”
你本来就是粽子啊,张涛暗搓搓地想到,没敢说。
“你看看这是什么。”李绰打开了自己从不离身的香袋儿,从里面倒出了一块类似锥形玉佩的东西。
“这啥?是要赏赐给臣妾的玉佩吗?”张涛喜滋滋地拿了过来摆弄着。
“这是上次朕发烧的时候你变出爪子搂着我睡给我取暖的时候我偷偷剪下来的。”小孩儿脸红了,虽然张涛收集他的内裤不对,可是他把人家的指甲随身带着细想起来也有点儿恋物癖的嫌疑。
“卧槽,好恶心!”张涛一听就炸毛儿了,直接把那块好像玉佩一样的大猫爪子指甲丢到了地上,发出铿锵的金石之音。
“你自己的东西还嫌恶心啊?要脸吗?”
“指甲怎么能随身带着呢,噫!恶寒……”张涛看着小孩儿俯身去捡,浑身打个寒颤。
“少废话,你贴身穿别人的裤衩儿就不恶心吗?我警告你,以后别穿着我的裤衩儿上炕,小心朕把你踹到炕洞里去。”
“那,那是oflove!”张嫔情急之下还拽了句洋文。
“你……嗯?”李绰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扒下来的女孩子贴身所穿的亵衣。
“因为爱……”
“所以爱?”张涛搭碴儿。
“给我闭了。我是说,这件衣服其实并不是墓主人的,而是他喜欢的一个女孩子贴身所穿,所以他才会在死后把它贴身穿在了自己的衣冠冢上面。”因为蜡做的衣冠冢虽然面目模糊不清,可是通过身体和某处打码的器官来看,墓主人还应该是个成年男性不会错,他只是把喜欢的女孩子生前生活的场面描绘下来,并且取得了一件她的贴身衣物作为陪葬品。
“那为什么不直接合葬呢?这女孩子是他的妻子吗?”张涛问。
“也许,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夫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