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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一万字船戏被迫下线]
李绰在睡梦之中觉得自己的裤裆凉凉的,浑身一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窗外的夕照日头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看样子他这一觉是睡到了自然醒。
小孩儿想起了张涛的话,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喜欢吃的东西三筷子就要撤下去,连船戏也不能一夜n次郎,更别提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了,皇帝比他手下的公务猿还要辛苦,早朝叫起、御驾亲征,基本上也都在李绰的工作范围之内。
唔,下岗其实也挺好的,起码能睡个好觉。
李绰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下面光溜溜的,更尴尬的是,他似乎是被火炕烘烤得睡热了,踢了被子,正面高清无|码睡得四仰八叉,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分得很熟练了,还真是要谢谢官女子一晚上的训练啊。
“张涛!”
不一会儿,堂屋里传来了李绰绝望的咆哮。
“姑爷,您有事儿吗?我们老板在胡同儿口摆摊儿呢,最近是倒春寒,一到晚上人就容易饿,老板伺候完正经晚饭,还要在摆个摊子赚一份儿嚼果。”
鲤子成精几千年了,基本上各个朝代的官话说得也蛮66666的,张涛特地吩咐过按照李绰的语言习惯慢慢说,再一点点往现代汉语过度,省得小孩儿初来乍到的难免想家。
“你们老板是有多穷,怎么什么生意都做。”
谁知道小孩儿不太领情,他是统治阶级出身,不太理解张涛这种劳苦大众泥腿子的浪漫,在张涛看来,让自己的受好好躺在炕上把老腰给捋直了,自己在外面打拼赚钱才是身为总攻爱的表现,可是李绰却觉得两个人既然一起睡觉了,自然也应该一起起床,如果是一般的嫔妃也就罢了,但是他心里已经把他当做是中宫来看待。
“姑爷,话不能这么说嘛,我们老板这么没日没夜的做也都是为了您,而且做我们这一行不丢人,民以食为天。”鲤子自豪地拔了拔胸脯。
民以食为天。李绰又想起了张涛不笑的时候那种英俊的肃穆的脸,他坐着二荤铺子的生意,可是实际上却掌管着芸芸众生的命脉?他们会把他当做天一样来敬重吗。
李绰忽然想起自己的小名儿是天子,有些尴尬,甩了甩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那你伺候我洗澡吧,一会儿我也去前面支应着。”李绰抓起了一件散落在床头的裤衩儿,也没在意是谁的,直接在被窝里套上,钻了出去。
……
“掌柜的,你可有一阵子不出摊儿了,怎么最近这么有干劲儿啊?”
李绰和鲤子从二荤铺子大门口出来,往前走了没有几十步,就到了胡同口儿张涛摆摊儿的地方,见他正被一群大爷大妈们围着聊天儿买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嗨,最近家里添丁进口了,不忙活不行啊。”张涛手忙脚乱地给排队的客人挑选的几种点心过称,一面还要嘴上陪聊,不过看样子早就做惯了,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哟,是娶媳妇儿还是养娃儿。”
“娶媳妇儿。”张涛红着脸笑了笑。
“恭喜你啊,怎么不摆酒,我们老街坊也来凑凑热闹。”
“嘿,还没求婚成功呢。”张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那你可得抓紧了,现在的姑娘心思都活份着呢。”大爷大妈们秉着自己子女谈恋爱的血泪史,连忙抓住机会谆谆教导。
“得嘞,我谢谢您提点着。”张涛手脚麻利地包好了几包点心,出货收钱。
“咳。”
小孩儿在张涛身后站了半天了,本来腰就疼,还以为这货能早点儿发现自己,没想到他竟然絮絮叨叨地跟这些广场熟男熟女聊得不亦乐乎,压根儿就回头,实在绷不住了,只好清了清嗓子。
“哎?醒啦。”张涛一回头看见李绰,笑得好像一朵太阳花儿,赶紧丢开了手上的活计,搬了一个马扎儿塞在了他的屁股下面。
“你坐一会儿,货快出完了,等我回家给你煮碗馄钝喝。”
小孩儿的饮食起居很讲究,晚餐一般都是下午三四点钟就已经吃完了,不过最近被张涛带坏,晚上还要追追番看看吃货木下打打基三什么的,经常会饿,所以张涛每天晚上还要再给他追加一顿宵夜,俗话说二十三还要窜一窜,李绰也想再长长个儿,就欣然接受了这顿新添的美食。
“哦,那你快点儿啊,我找你有事儿。”李绰小声说道,安安静静地坐在了马扎儿上,在旁边等着他。
“什么事儿啊?就在这儿说呗。”张涛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还在不停地给已经选好了点心的顾客们按照单价称重打包。
“回去说。”小孩儿低着头说道。
“这都不明白?想跟你卿卿我我了呗!”在后面排队了一个居委会大妈笑着说,引得周围的大爷大妈都哄笑了起来。
“这就是对象啊?啧啧,长得可真是俊俏。”居委会大妈往肉里盯了李绰两眼,因为小孩儿梳着马尾,长得又很英俊,再加上大妈没带老花镜,把李绰硬生生看成了一个帝都大妞儿。
几年前张涛刚刚搬过来的时候,她原本看着小伙子挺老实本份的,想把自己家快毕业的女儿说给他,这会儿看见李绰,就知道自家闺女没有什么竞争力了,不过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仔细地打量着他。
“唔,是的。”张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头看了李绰一眼,对方因为刚才大妈说的那些话,直接回头去跟鲤子聊天,没尿他这一壶。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个子可真高啊。”大妈有点儿不甘心自己拉郎配的计划就这样失败,还很不死心地走上前去,拉了一下李绰的袖子。
“放肆!”
小孩儿当时就蹿儿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妈这才意识到,这姑娘今天一米八啊!不,也许一直一米八。
“哎哟!”大妈受到了惊吓,往后一倒,一个屁股墩儿坐了下去,还好后面还有几位排队的街坊,大家伙儿合力搀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帝都多出中国领土上的第五个盆地。
真是笑话,以前在金銮殿上,没有旨意的时候哪怕是仰视天颜就是有意刺王杀驾,好不好拉出午门斩首示众,现在竟然连自己的胳膊都可以随便碰了。
小孩儿可能是刚刚h完,动物性自保的本能很大,炸着毛儿站在那里,民主和科学早就被丢到了爪哇国了,一时间也忘记了道歉。
“哎,对不住各位高邻,我对象他有点儿……唔,社交恐惧症。”张涛把几位街坊聚拢来,压低了嗓子嘀嘀咕咕地说道。
“今天的点心就剩下这些,都算我的了,给您老几位压压惊哈,回头见。”
张涛动作麻利按照人头包好了几个油纸包儿,很会做人地分送给了大家,受惊的大妈手里另外多加了一份儿枣泥儿红豆沙的驴打滚儿,算是给她陪个不是。
“好说好说,都是积年的街坊。”大妈不但不生气,还眉开眼笑地转身就走,一点儿也没有碰瓷儿的意思,她心里还在打着如意算盘,这大妞儿脾气不太好,又很古怪,也许哪天就跟张涛掰了,倒时候自己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把闺女介绍过来。
……
回到家里,张涛给李绰裹了一碗虾球儿馄饨,吊好的高汤里特别家里紫菜蛋花和海米,想起从茶房里弥漫得整个儿天井院里都是,小伙计鲤子眼巴巴地在茶房外面看着,实在没忍住薅了一块筋饼咬在嘴里,就着自己的嗅觉下饭。
“今天让你赔本儿了,对不住。”李绰呷了一口汤,闷闷说道。
“嗨,没事儿,大部分都赚回来了,最后那一口吃食平时也差不多都是半卖半送的,过一段时间就要到寒食节了,我也是想趁机先练一练白案的手艺,还好手艺在家,今年也能养得起你。”
张涛只裹了一碗混沌,给李绰吃了,自己吸溜吸溜喝着那半碗剩下的高汤,乐呵呵地说道。
“你刚才找我想说什么呀?”
“唔,你的诗笺呢?”
“嗨?”张涛有些懵逼。
“我早起已经视奸过了啊。”
“→_→”李绰无语地看着他,就知道只要有机会,这个货一定会开黄腔的。
“我是说诗笺,那个,以前帝后共寝之后的第二天,中宫女官都会送来皇后的诗笺,……嗯,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
就是情书嘛,李绰没谈过恋爱,有点儿别扭说不下去,端起了大海碗咕嘟咕嘟开始往肚子里灌高汤。
“哎哟,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
张涛还真就不是太懂这些相对于他那么时代来说,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人类文明开化之后才逐步兴起的现代文化,在他的思维方式里,两个人滚了一次之后,多少都会有点儿不好意思吧,所以才早早起来去忙活店里的生意了,其实他还是很想搂着李绰盖棉被纯聊天的。
“你不写吗?”李绰面沉似水地看着他,剑眉已经蹙了起来,看样子如果张涛想要抗旨,马上就要拔剑死啦死啦地。
“别别别,我写!”保命要紧,张涛抄起桌上的账本儿,刷刷点点地书写了起来,还别说,真是挺有模有样的。
“写……写好了,哎嘿,你别笑话啊。”几秒钟之后,张涛就完成了自己的神作,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李绰的跟前。
小孩儿紧绷着的小脸儿这才稍微舒展开了,把那张从账本儿上撕下来的黄纸端在手上一看。
此山有树高又高,
砍下便可当柴烧。
可惜柴禾烧得快,
不然还能拿来卖。
答应张氏字
“你!”李绰霍地从马扎儿上站了起来,龙颜大怒地瞪着张涛,大有诛你十族何妨的架势。
“圣上饶命啊臣妾没上过学。”张涛扑通一声跪在了李绰的脚下,干嚎了起来。
“就这样被你征服,掩埋了所有退路……”
“别嚎了,你还真唱啊?!”这回换成李绰有点儿不知所措,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算了。”小孩儿还挺贴心的俯身替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你按个手印吧,在答应张氏那里。”
“哎。”
“等一等,要肉垫儿的。”李绰红着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