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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马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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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马三病了

    七月的深圳,太阳像是一个大火球,把深圳烤成了一个大火炉。马三无精打采地走回自己的出租屋。这是朋友介绍的一个地方,住一天才20元。这样的价格,在深圳算是一个极品价格。三天了,马三应聘了四五家公司,不是自己不适合别人,就是别人不适合自己。更可恶的是,有两家居然还都是保险公司打来的。叫自己去面试的时候,说得天天花乱坠的,什么金融行业单位什么福利超好,马三没有经历过,还真以为自己这个天才终于被人慧眼识英才的时候,却不想变成了个做保险的(本人在此声明不是看不起做保险的,是曾经找工作的时候被那些做保险的电话打烦了)。三天的时间,马三正如童珍珍说的哪样,想要找一份好点的公司,不容易,匆匆忙忙洗了个澡,这地方,虽然是20元一天,但是卫生间是公用的,而且房间小得可怜,只有一张一米多宽一米多高的床,之所以设计成高床,估计是为了可以床底放东西,因为房间连门也不能正常打开。马三本来想住30元的房子,那样就可以有个桌子什么的,但是一天多10块,两天就可以多一天的房租。工作还没有着落,自己也不敢租太贵的,不过想想总比别人的睡床位好点,哪些虽然便宜,但是没有自己的空间。

    到楼下吃了个午饭,然后就到楼下的快餐店吃了份七块钱的晚餐,这伙食,真贵。虽然觉得贵,但这也算是附近最便宜的外卖了,那些个环境好点的,自己还真不敢去,要不然,一餐饭就得要了自己一个晚上的房租了。快餐店基本可以说没什么环境。在沙尾这种地方,这样的快餐店的一条街都是。

    吃完饭到网吧里,撸了一把全无兴趣,生活的压力让马三第一次感觉到了游戏的无力。在学校的时候,有父母按时打的伙食费,自己也不算得有什么压力,顶多就是月底的时候会出现偶尔的断粮。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就这么无忧无虑地过了四年了,虽然说与别人另起来显得有点清贫,但在学校,并不算是个事。现在,还真不好意思再问家里给钱,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是大学毕业生。现在出来了,怎么还好意思问家里给钱呢。在网上找工作,很多时候是件很悲剧的事情,因为很多时候,自己的简历投了无数,却总是收不到招聘单位的面试电话。至于海投,马三又担心那些个保险和房地产的。很多时候,马三觉得挺奇怪,这些保险和房地产天天地招人,真有这么多的岗位不成?但这些对于他这个楞头青来说也算是没什么重要性的了,反正自己又不是搞研究的。

    投完简历之后,马三又回到自己住的旅馆,说是旅馆,其实是农民用自己的房子间格起来的小房间。(不知道深圳的朋友有多少住过,我是住过,因此我很是同情马三的开始,也许也算是在回忆自己的原来刚到深圳的情形吧。)马三回到住的地方,有点睡不着觉,好好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也许,之所以电话这么少的原因是自己的卡是外地卡吧,马三想了想,决定明天去换一个深圳本地的电话卡来用,反正自己的电话也没几个人记着,换了就换了。

    “马三,这就是我住的地方。”童珍珍带着马三参观着自己的住处,“马三,嫁给我好不?我会帮你做一份自己的事业的。”童珍珍认真地看着马三,马三低下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想要回答的时候,忽然觉得珍珍的样子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

    “对不起珍珍,我想自己好好努力,到时候把你娶回家,等我好吗?”马三伤心难过,马三不想做小白脸,自己本身就不是那块料。再说了,那个男人没有点骨气,嫁给她,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挺得起腰。就算是自己对她的爱可以让自己去迁就她,可是在外面的人又怎么看来自己?自己大学毕业,父母在村里又怎么可以抬起自己的头去告诉别人“我的儿子是大学毕业的”?当初自己考上大学的时候,父母哪双欣喜的眼神,换成是以后无尽的失望?

    父母养了自己这么多年,又送自己读了大学,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子,父母会有多伤心。自己再怎么不孝,也不能做出这样伤害他们的事出来啊。“珍珍,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工作,早日娶你回家的。”

    “不,我等不了了,马三,我们没有时间了,我没有机会了”珍珍的声音,像是在天边传来一样遥远。马三急得大叫“珍珍!珍珍!!”

    大叫着坐了起来,马三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多了,又一个噩梦。马三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很想给她打电话过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从在火车上的交流来看,她现在应该混得挺不错,自己这样的状态,怎么好意思去找她?要是她想一起吃个饭或者去哪里玩一下,就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如何承受得了?马三心乱如麻,这个万恶的金钱,你为什么不能多一点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马三就在这纠结和难过中又矇眬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气很暗,马三眼开眼,感觉房间里黑得难受,床头的风扇还在努力地吹着,头有点晕,于是又躺了回去。口干得难受,但是浑身酸累得紧。恍恍惚惚中,又闭着眼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机铃声吵得醒来,迷迷糊糊中好像是童珍珍的声音。

    “珍珍,不要走!不要走!”低声地叫着,糊乱说了几句就又睡了过去。马三是觉得可以睡过去了,童珍珍却一下疯了起来,迷糊中只听到了他说自己在沙尾的小旅馆中,可是沙尾这么多旅馆,自己要怎么找啊,匆匆忙忙赶到了沙尾,问了几个旅馆之后终于有个老板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因为听童珍珍说可能有生命危险,这些农民出身的老板也不敢隐瞒什么,查了一下登记表就带着童珍珍强开了马三租的房间的门。

    一阵霉味传来,童珍珍忍不住地有点干呕起来,房东也不介意,童珍珍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马三,一摸马三,浑身烫得厉害,于是赶紧叫房东背他到下面的社区医疗服务站去。房东也担心自己的旅馆会闹出人命,飞快地把人往服务站背去。

    一天之后,马三又在噩梦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不准确地说应该叫诊所吧,马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诊所,只是看到童珍珍就趴在自己的病床边睡着了。

    “珍珍!”马三轻轻地摇了一下童珍珍。

    “啊!你醒了?吓死我了,你还记得我不?我先帮你擦一下汗。”童珍珍一看马三醒来了,看到他一身的汗,便开始帮他擦好汗,“擦干净了就不会再被再次凉到了。你刚刚吓死我了,烧得这么厉害。怎么没有地方住也不跟我说一声啊。”童珍珍埋怨地说着话。但这话却让马三无比的受用,因为这些语气中的关心,胜过哪些埋怨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