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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沐休之期已过,温均又要到巡抚衙门,十陵与连城自然是负责保护温均的安全,那么清蕖自然就是和颜路一起去那金陵书院,倒是托了那毒的福,清蕖现在的功力可是日进千里,这些时日下来,已然恢复了之前七八成功力了,再加上颜路自身的功力,估计就足以自保了。
但是按照清蕖对于那个人的了解,他是绝度不会罢休的。清蕖与颜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那个时候清蕖会非常亲热的叫颜路姐夫,那个时候的颜路会非常温柔的看着清蕖,然后揉揉清蕖的脑袋,姐姐会出来,温柔的笑着。
曾经的清蕖小时候就是希望以后可以找一个像颜路这样温柔的夫君,然后向姐姐那样幸福的过着一辈子,可是到最后,清蕖才发现她根本就不会过上那样的生活,甚至于,她根本就不会幸福。
她曾经的幸福和现在的幸福都没有了,都被那个人亲手毁了,颜路看到清蕖如此神情,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为何总是如此,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心里又何尝不苦了,我跟你一样,也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人还是要活下去。”
很久很久之前,颜易也喜欢这样同清蕖说话,现在颜路这样说的时候,清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那种你明知道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就是不想要听,因为如果她清蕖是一个那么听人劝的人的话,就不会在所有人的反对下,无名无分的跟了他那么年。
大锦灭亡了三十年,清蕖出生在战乱之中,那个时候的大锦风雨飘摇,朝廷的首都从金陵搬到了最南边的广安,在哪里苟延残喘了数十年,清蕖与颜易就出声在那个时候,清蕖还记得母亲曾经在她的屋子里面放了一个十分美丽的画像,就是那位倾国倾城的瑾妃,母亲总说如果多看看这位,说不定以后就可以长得和那位娘娘一样,美若天仙,那么这天下所有的男子都会喜欢你,清蕖曾经一度信以为真,因为她真的长得很漂亮,甚至比她那被誉为大锦明珠的姐姐还要漂亮。
清蕖当时觉得这世界上的所有男子都会因此喜欢上她,可是清蕖却遇到了姬易,清蕖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喜欢上他了,那个时候的姬家早就已经不是时代相韩的宰相世家了,他只是一个跟在颜路身旁寄人篱下的落魄子弟罢了,可是没有办法,清蕖就是喜欢他,在最后一刻,大周的军队彻底打败八十六路叛军之后,气势恢宏的到达了广安,说是要迎立那位年纪和姬易一样大的皇子为皇,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迎接那个皇子的只有死亡,所以,那个皇子把自己怀着孕的妻子,托付给了姬易也把大锦的基业托付给了姬易。有时候清蕖真的很厌恶那个大义凌然的皇子,因为是他把那个所谓的光荣的使命交给了姬易,而姬易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复兴姬家,一个无比好笑的梦想加上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临终遗愿。
注定是悲剧。
那个女子便是张绍宣的母亲,为了掩人耳目,姬易改名成为颜易,最终在颜易的安排下,张绍宣成为了张维文的儿子,那个女人生下张绍宣就死了,清蕖不知道颜易是不是故意让那名女子死的。做好这一切的颜易,让所有人看到了他想让别人看到的模样。
清蕖回忆完毕,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心上都是伤痕,其实清蕖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把这件事情牵扯到张御良身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非常有才华,只是因为是张绍宣的朋友,就要承受这样的命运,可是清蕖却知道张御良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是那种对任何对他好的人要好上百倍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最终死在了那些可恶的阴谋家手中。
“如果你姐姐活着,一定不想要看见你现在这种模样。”颜路轻声说道,清蕖此时最不想要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她开口说道:“你没有资格提她。”
颜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你也要知道心在子易已经开始全力对付我们了,若是被他发现你没有死,恐怕。”
“那我就杀了他,只要我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杀了。”清蕖狠狠的说道。
颜路看到清蕖这般模样,顿时有些担心,他开口说道:“你怎么了?”
“我说我会杀了他,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现在却无比渴望,像他这样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也只能祸害更多的人,所以,我一定会杀了他。”
颜路从未见到如此模样的清蕖,这一刻,他也相信了她所说的那些话。
这一路上清蕖都没有在说话。到了书院,清蕖就当做颜路的小厮进了学堂,清蕖这辈子也没有上过学堂,她所有的学问都是姐姐教的,姐姐不仅是大锦美人,还是有名的才女,当时清蕖非常讨厌听姐姐将那些四书五经,她总是觉得那些东西,太过无聊,所以总是在姐姐将这些东西的跑神儿,那个时候姐姐看见了总会告诉清蕖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留下的,
可是瑾玉却觉得学这东西越多的人,反而越坏。
可是奇怪的是颜路讲的不是这些东西,他拿出来一本十分奇怪的书,对着下面的书生们说着一些很难理解的东西。
那些东西清蕖依旧是一个都听不懂。此时,一位学生站起来开口问道:“先生此番在学堂上公然讲述这些东西,难免有些枉顾圣贤吧?”清蕖看着这位书生觉得他虽然十分年轻,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和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儒生没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时候,他身旁的一名书生站起来开口回击道:“难道这位同窗忘了吗?金陵书院的宗旨就是畅所欲言,先生说的道理,若是你不同意,你自是可以在以后的课堂中引经据典,徐徐论之,却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直接给先生扣一顶大帽子,在下觉得这并非君子所为。”
那位最先提出来异议的书生显然并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人,所以,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