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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镇如其名,有着浓浓的水乡风味,更有条河流从镇中穿过。
镇子很繁华,在马川看来,和林苑城差不多,但多了些小桥流水的意味,建筑都是斜顶,便于雨水流过。
牛车在一间铺子前停了下来,这是一间小小的铁器铺,牌匾有些陈旧,上面的描金字开始脱落,马川看着牌匾,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里正是游大江长子学艺的地方,游大江的的长子是个和马川年纪相仿的青年,有着和他父亲一样黝黑的肤色,也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热心肠,还有个欢快的名字,游鱼儿。
马川便正式在这里留了下来,白天跟满脸皱纹的老师傅打下手,晚上闲下来时,仍然按照从前的习惯,找个隐蔽的地方练功。平时也没有突出的表现,刚刚达到铺子里那个尖嘴猴腮的掌柜,不赶他走的程度。
马川现在说不迷茫,也迷茫。每天都自律的生活着,回去成了他唯一的志向。但想起游大江说,他是从天上的河里掉下来的,让他不解的同时,更感到深深的无奈。
马川也想过用武功做出一番事业,不过在听说这里有朝廷这样严密的统治阶级后,他有些动摇。再听到临江镇是被一个庞大的帮派,鱼鹰帮控制后,就升不起任何念头。
回去的路虚无缥缈,马川能做的,便是尽量去认知。他把领到的微薄薪水存起来,买了些残旧的书籍,用来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样平静的过了半年,马川每天都是有规律的生活着,除了在铺子里劳作,便是盘坐,和练养生诀。不过养生诀练到第六重后,便没有丝毫寸进,灵台上的常驻兵力达到九十九个透明兵力后,剩下一个恶国兵士始终转化不了。
这天,马川像往常一样,在老师傅身边帮忙,一名黑瘦大汉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
马川一眼就认出来,黑瘦大汉是鱼鹰帮的一个小头目,叫钟雄,管辖着铁铺所在的这一条街,每月准时带人来收取月钱。
但今天还不到时候,也不知道这个钟雄为何会来。
“钟爷,你来了!”尖嘴猴腮的掌柜立马点头哈腰。
“今天来也没有其它的事,就是来发个布告,我知道你识字,一定要当着这铺子所有人的面宣读。”钟雄拒绝了掌柜的茶水,拿出一块喜庆的红布递给掌柜,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大家过来!”钟雄一走,掌柜立马恢复了平时的威严,冲铺子的其他人吼道。
人到齐后,掌柜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喝口茶,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早就看过几遍的布告。
“三日后,便是本帮选拨青年才俊的日子,欢迎各位前来参加。规矩还是和前两年一样,过了前两关者,会获得执事的职位,不愿在本帮供职者,也会得到一笔钱财,本帮历来重视武林后起之秀,希望本次能有人过第三关!”
“都回去干活,有本事的三天后便去,能得到鱼鹰帮的赏识,我面上也有光!”掌柜宣读完布告,就连忙说道,显然都是场面话。
晚上休息的时候,马川找到游鱼儿,了解有关鱼鹰帮选拨的事,他是想参加这个选拨,不过他有顾虑。
“鱼鹰帮这个选拨从三年前开始的,选拨的三关很奇特,前两年都没有人能过第三关。”游鱼儿一本正经的道,“不过川哥,我看你去一定能过第一关,但后面两关要武功高强才行,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参加的。”
“鱼鹰帮对于参加选拨的人,身份来历核实得严不严厉?”马川对于选拨的三关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担心自己来历不明的问题。
“川哥,你不会真打算参加吧!”游鱼儿有些惊讶道,但还是认真回答了马川的问题,“鱼鹰帮对于参加选拨的人,身份来历放得很宽松,只要不是敌对势力的奸细,就算是身份不明的人,只要能过前两关,也会给予承诺的钱财。”
……
三天后一早,马川找到了刚刚坐在柜台前的掌柜,说出自己的来意。
“你没睡醒吧,还不去干活!”掌柜一撇嘴,怒道。
“我当然睡醒了!”马川看了满脸怒容的掌柜一眼。
“你……你去吧!”掌柜活了半辈子,自问也见过许多厉害的人物,但刚才马川看他那一眼,却让他毛骨悚然,下意识连忙改口。
“那我就去了。”马川跟掌柜明说,自然是为了不让游鱼儿为难。他刚才看掌柜那一眼,是将灵台上一个卒的常驻兵力排成一个方阵,一股威势油然而生。而掌柜的灵台上,只有不足一个两的兵力,自然被生生震慑住了。
“川哥,你真要去?”游鱼儿一直在旁边,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马川拍了拍游鱼儿的肩膀,大踏步出了铺子的门。临江镇中心,此处河面不是太宽广,只有十来丈的样子,水流很平缓,倒影着岸边的青砖碧瓦。两边不少建筑物都是半悬空在河面上,往日有不少船只通过,今日却很平静,只有一艘画舫静静的停在河面上。
画舫上面除了四角飞檐的船篷外,还有一块丈许大小的甲板。
虽然河中没有船只过往,岸边却围了不少人。临近河边的茶楼酒馆更是熙攘不断,连画舫前面那座古朴的石拱桥上都挤满了人。
不过其中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外面虽然围着许多人,但里面却不热闹。
酒楼门口坐着个三十许岁的绿裙妇人,一旦有人走到门口就拦住,仔细打量来人。
“你也是青年才俊!”绿裙妇人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对正站在门口的青年道。
“当然是,本少侠今年二十有三,家传的迅风刀法已经小成!”青年傲然道。
“给,看看自己的尊容。”绿裙妇人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递给青年。
“你……。”青年黝黑的脸显出怒气。
“怎么,想在鱼鹰帮的地盘上撒野。”绿裙妇人冷笑道。
青年迟疑了一下,马上转身离去。
“长得跟个黑炭似的,也敢来这里。”绿裙妇人自语道。
“这位姐姐,我是来参加选拨的。”又一名青年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