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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一丘之貉(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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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贱人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的儿子,现在还抢了我应有的一切!我对她早已经是恨之入骨!所以,我与她绝对会势不两立!我一定会杀了她,然后抢回我失去的一切!”

    “你想当太后?……想和陛下相认?”

    月奴一听李萌生的话,便猜想李萌生是不甘心,故意来报复冯清如的。

    “没错!我必须和弘儿相认,然后夺回我的一切!”李萌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失去了拓跋濬的爱,不能再失去拓跋弘与她应得的地位。

    “可陛下与太后母子情深,你怎么夺回?怎么相认?”

    然而,月奴并不觉得李萌生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达成心愿。

    此时,李萌生看到月奴不太相信自己,有些不胜其烦地说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忍耐了这么多年,伪装身份进宫,早就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安排,所以,不需要你担心这些!”

    她忽然更近了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月奴,道:“我就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站到一条线上,一起对付这个女人!?”

    月奴眨了眨眼。

    “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重新给你一个身份,让你好好享受你应该有的荣华富贵!”李萌生信誓旦旦地许诺。

    “别说你会给我一个身份,就是没有这个新的身份,只要是能对付太后,让她活得比我更惨,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和你站一条线!”月奴忽然犀利地又眨了眨眼,继而一脸凝重而又严肃地说道。

    大不了死路一条,也总好过这种非人的虐待!

    现在的月奴,受尽了如此非人的屈辱,即使没有荣华富贵的诱惑,只要能出一口恶气,她也是心甘情愿为李萌生卖命的。

    月奴毅然决然地看着李萌生,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那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李萌生欣然地笑了出来。

    她这几日来连续在宫里查寻月奴的功夫可算没有白费,终于收服了月奴!

    “一言为定!”月奴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我就会命人将你救出这里!你耐心等着吧!”

    既而,李萌生笑笑地看了看月奴,转身撂下一句话,最后匆匆地别去。

    月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李萌生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忍不住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出去了!

    月奴心中豁朗,可只过了两秒,她心中却又被悄悄浮上来的阴暗渐渐吞噬。

    她环顾了这个她待了几年的洗衣坊,心底顾念良多。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洗衣坊中虽然会倍受委屈,会倍受欺凌,但这里起码没有人会置她死地,起码~还可以保得住她的一条小命,然而,如果她出了这里……

    唉!~

    月奴举目看着这夜空中高挂着的圆月,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这是她的抉择,她必须听天由命!

    ……

    太华殿。

    次日清晨,拓跋弘一大早就从宿醉中醒来。

    他挣扎着坐起身,痛苦地揉了揉鬓角,而后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最后放松了精神。

    因为昨晚求爱失败,他心中郁结,所以无法排忧,便在送冯楚楚回楚仙宫之后,又独自喝了些闷酒。

    这一喝不要紧,他竟然又控制不住自己,喝多了!

    拓跋弘看了一眼周围。

    抱嶷不在!衣服没换!

    于是,他蹬上鞋子就站起身,在殿里颤颤悠悠地走了起来。

    正当他走到殿里摆放的圆桌前……

    “哎呦!我的陛下啊!”

    抱嶷忽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从正门走了进来。

    他见拓跋弘身子无力,摇摇晃晃,大有要跌倒的趋势,急忙三步两步地走了过去,将汤放在桌上,继而小心仔细地搀着拓跋弘。

    拓跋弘看清是抱嶷,深呼吸了一口气。

    “朕没事!……就是有些头痛!”

    拓跋弘一边说着,一边在抱嶷的搀扶下,慢慢地坐到了桌前。

    然而,他才坐下,就又头痛欲裂般地“哎呀”直叫。

    “陛下!汤!醒酒的!”

    抱嶷下意识地端过来醒酒汤。

    头这么痛,醒醒酒就好了!

    “唉!”

    拓跋弘看了看抱嶷手中端过来的醒酒汤,长叹了一口气,继而接过手来闷头喝了下去。

    “咕咚!咕咚!~”

    连着几声“咕咚”,拓跋弘将醒酒汤一口气都灌了下去。

    “啊!~”

    喝完汤,他又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感觉好多了!

    这时,一直小心伺候在拓跋弘左右的抱嶷,疼惜地问了一句。

    “陛下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看到拓跋弘每天为冯楚楚心力交瘁的样子,心里也是疼惜地不得了。

    在他看来,爱情就是不能招惹的病毒,只要沾染上,就会病入膏肓。

    以前是拓跋濬与冯清如,现在是拓跋靖与冯楚楚!

    他仿佛看见历史在重演。

    “头疼得难受!睡不着!”拓跋弘又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陛下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

    抱嶷叹惜地摇了摇头。

    “朕也不想!但是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伤到深处,谁能控制住自己?

    “可陛下这样为情所困,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抱嶷实在为拓跋弘的身体担心,他真害怕,拓跋弘会因为相思郁结,最后招致病灾。

    “是啊!朕也知道不是办法!可是你告诉朕,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抱嶷被拓跋弘这么突然驳来的一句问得怔住了。

    他顿了两秒,想着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便惭愧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奴才无能!帮不了陛下!”

    此时,拓跋弘两眼放起了光明,精神像是好了清醒了许多。

    “朕不想勉强楚楚!可是,朕又那么喜欢楚楚!……唉!朕出去醒醒酒!”

    他才一舒服,便一本正经地跟抱嶷发起牢骚,发了牢骚也无法排解心中的郁结,便又起身往殿外走,准备要出门。

    可抱嶷此刻一听说拓跋弘要出门,急忙大步小步地追了上去。他追上去,继而左右堵在拓跋弘的面前,念念叨叨地说道:“陛下刚醒,还是不要出去吹风了!陛下!陛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