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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么知道人家想要喝咖啡的,说不定在国外已经喝烦了,想要喝茶呢。”从花厅处大步走进来一个年轻人,高高大大,身着一身蓝色的休闲西装,一张娃娃脸上全是笑容。
“子越?你怎么回来了?”时山鸣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儿子皱了眉。
“我怎么能不回来。”时子越一脸的兴奋,“我竟然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小叔叔,这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儿呀,我自然要回来看看,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长的和我一样的帅。”若不是爷爷跟爸爸不许他去公司见这位小叔叔,他何必等这个机会等的这么辛苦。
“小叔叔,你好,我是时子越,今年26岁,比你小四岁,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打架什么的,你把我和时遇往两边一放,然后介绍说一个是你外甥,一个是你侄子,哎,你想,得吓死多少人,不过他们有可能觉得我们是在内斗,指不定认为你是在骂我们呢,哈哈哈...”时子越自己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子越...”时山鸣呵斥一声,“长辈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没看到爷爷坐在这里吗?注意分寸。”
时子越看了一眼总是凶着一张脸的时文才,撇了撇嘴,双手放在嘴上做喇叭状对时诺小声道,“你看我们明明差不多大,我是小孩子,你就是长辈,差别对待呀。”
“子越,回你的房间去。”时山鸣提高音量。
时子越耸耸肩,对时诺抛了个媚眼,“小叔叔,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吧,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呀,晚上去一个包你爽翻的地方,我在车里等你呦。”
时子越对时诺眨眨眼然后飞快的蹿了出去。
平常的闲聊,时文才不太说话,都是时山鸣在说,问起时诺国外的生活,然后表示关心,看起来一片的祥和。
“要不要去你爸爸以前住的房间看看,你爷爷一直留着。”时文才突然开口。
时诺端着咖啡的手一僵,点点头,“好。”
时山鸣带着他上楼,带他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浅蓝色阳光的味道,从窗子处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应该是整个房子视野最好的位置,由此可见爷爷是真的很宠爱他爸爸。
屋内的书桌上有各种小人书,各种球类,模型,时诺可以从中看到很多爸爸的爱好,爸爸喜欢带他去打球,每天晚饭后两人都会在小区里的篮球场跟高中生门来上一场,爸爸那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喜欢看他的漫画书,原来他以前喜欢的是小人书。
时诺觉得有些窒息,转身出了房间。
“怎么了?”时山鸣跟在他身旁问道。
“没什么,有些闷而已。”时诺淡淡道。
“这几天有些下雨,保姆没开窗通风,等下我让她上来通通风。”
“对了,时诺,你还没有地方住吧,不如回来住吧,可以住在你爸爸的房间里,这个房间爷爷一直给你留着。”
“谢谢大哥的好意。”时诺摇摇头,“在国外住习惯了酒店,不太习惯家庭的氛围,还请见谅。”
时山鸣点点头,“好,不强求你,不过时间外面有许多房子,你想住在哪里我帮你安排,不然直接买一套也可以,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
时诺笑笑,“那谢谢大哥了。”
*
时子越倚在外面的车身上给时遇打电话,撇着一口港普,“喂,遇锅锅,晚上出来吃饭呀。”
“什么?有应酬?”
“不行,你一定要出来,我要请小叔叔吃饭,我可是对他好奇很久了,你必须来。”
“时遇,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杀到公司去给你捣乱。”
“你知道小叔叔跟你比较熟,我约他他不一定会来的。”
“遇锅锅,你帮帮人家嘛,嗯~~~”时子越嗲嗲的撒娇。
“乖,这才对嘛。”
挂了电话,时子越吐了一口气,“靠,掉了老子一身鸡皮疙瘩。”
“这真的是‘人至贱,则无敌’呀,在下佩服佩服。”一个调侃的声音传来。
时子越转头,看到落下车窗的白恒,脸色很不好的瞪他,“你偷听我说话?”
白恒无辜的摆手,“别给我扣帽子,我先在这里的,你后来的,还污染了我的耳朵,我什么也没说,你倒是恶人先告状,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时子越抹了一把鼻头,双手撑在他车上,“呦,哥们,嘴很毒嘛,以前做什么的?挑大粪的?”
白恒吹了一声口哨,“怎么,我以前挑过你?”
时子越眉头挑了挑,一脚揣在车身上,“靠,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了,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少爷的注意。”
白恒往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脸,嫌弃的摇摇头,“这张脸竟然能引起一个男人的注意,还是一个伪娘,我真的是伤透了心呀。”
“给本少爷出来,本少爷要打得你满地找牙。”时子越的脾气被挑了上来,掳袖子准备揍人。
白恒双手活动了一下,“我也好久没活动了,今天就陪你玩玩儿。”说着打开车门出了来,两人摆好了架势。
时诺出来时就看到了两人互不相让的斗鸡模式,眼睛扫了一圈,“你们在做什么?”
时子越看了一眼白恒,又看了看时诺,猛然想起在时家竟然能见到一个外人,现在看来显然这个外人是跟时诺一起来的,忙用手勾住白恒的肩膀,一脸哥俩好的笑容,“没有,互相了解呢。”
白恒一把推开他,嫌弃的拍拍肩膀,“不要乱攀关系,我对伪娘不感兴趣。”
时子越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时诺打开车门打算上车,然后看到了车身上被踹进去的凹陷,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人,淡淡道,“这是时遇最喜欢的车,你们两人考虑一下谁跟他解释。”
白恒下一刻幸灾乐祸的笑了,上了车,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自作孽不可活呀。”
时子越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挠了挠头,时遇爱车如命,这件事好像不太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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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白恒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上的时诺,“怎么样,Boss?”
时诺懒懒的掀了掀眼皮,“还能如何,时文才一看就是只老狐狸,什么也没说,只闲话家常,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时文才经营了这么久,吃定了你如果接手公司是玩不转的。”
时诺点点头,“所以他现在还没明目张胆的在股份上打主意,以退为进,认为我到时候一定会向他寻求帮助的,不过他越看不起我,对我来说越是好事儿。”
“Boss,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通,既然时家老爷子当年逼你出国,显然是不待见你,可是现在又为什么将最多的家产给你,这真的是说不通呀?难不成是最后老糊涂了?”
时诺没有说话,看向窗外,他也想不通,但是绝不是老糊涂了,老爷子的这份遗书早在十年前就写好了,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连死了都要掌控别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