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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憨忠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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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夜失魂落魄地背道而驰,他早就知道了第二道密码,只是幻想着手机里的内容可以对慕小颜有所吸引,偏偏她从不按常理出牌,就连离开也是让自己毫无准备。

    他本该有百个千个的计划,可现在已然是司云澜和白延风战局,寒夜已经不想再做陪衬,除了做个看客好像并没有什么选择。

    “还不明白吗?白延风,还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同年同月同日生,父亲一招偷天换日,真是高明!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就是偷来的,偷来的……”

    夜里没有留灯,老君守在门外多时,他最为在意的,从来都是房中的少年,也正是这一次次越发明目张胆的呵护,才让寒夜发现了端倪。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里头没有一丝声响,他只是看见房内突然有了一道光亮。

    “验证成功欢迎使用!”

    失魂落魄,寒夜躺坐在母亲的墓碑前,拿着手里的羽毛球,静静地地回忆着慕小颜的一颦一笑,于所有人眼中,他不过是个想要争夺实权的王子,就连对慕小颜的爱慕,可只能藏在心间,将这秘密作为仅存的自尊。

    “其实,很久之前司云澜就感觉到了吧……他还是没有追究,离开的时候,交付了所有的势力,果然是她的孩子,有些东西,终究是无法偷取。”

    他手持着一把黑伞,孤身一人来到了寒夜跟前,将少年护在了伞下,后背迎接着这一场突来的春雨。

    “白延风,也离开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你大可不必恨错人。你母亲,是自尽而死,她只希望你带着恨,变得更加勇敢。你该恨白延风,恨司云澜,就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这样,婉婉才会瞑目!”

    “为什么,白延风到底是谁……他不是你的儿子?”

    “真相不重要了,记得你的母亲,她说过你必须成为最优秀的帝王,说来可笑,现在才明白我心里只有你的母亲,而不是遥不可及的圣女……”

    那般毫无感情的冰冷口气,印象里他不曾给予自己半分的耐心和柔软。

    现在,父亲要扔给自己被人丢弃的江山,他得到的,不过是白延风和司云澜抛弃的物件。

    他的确恨错了人,因为自己的恨,可怜至极,毫无依据,他所嫉妒的司云澜只是清醒的旁观者。

    “可惜啊,我就是喜欢他们都要的东西,既然他们不要江山,可以,我寒夜必然也不屑一顾,老头,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此生,不复相见!”

    “你想清楚,没有寒夜,我也还有三个孙子,随时可以直接称王。”

    “可惜啊,都不是我亲生的,就像头几位死去的兄长,与父亲您也无血缘关系,你不配提起母亲,她也不配为人之母,呵,都是笑话……”

    少年越走越远,只是冲着父亲做着慕小颜竖中指的动作,他们再也分不清眼角落下的是雨水还是泪珠,可偏偏都不是因为对方难过,一个是为了逝去的爱人,一个是为了自己曾经的执着。

    “淑,淑云姑娘…你快走吧,白延风变了,他真的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女人慢悠悠地准备着热茶,空荡荡的司云府一片沉寂,她也是确认了多次,才理清那赐婚的旨意正是白延风亲力亲为,他早早地离开了天府,正如司云澜一般,失了踪迹。

    她就像是被丢来丢去的累赘,最终是落在了一个奴人手中。命着小严退下,她突然想听听男人还可以说些什么可笑的话。

    憨忠依旧是跪拜的姿态,淑云觉得有些可笑,现在就连慕小颜身边的侍从,也可以和她这将门之女有所联系。她果然是被随手丢弃的杂物,彻彻底底失了尊严。

    看着地上的男人,她轻悠悠地走了过去,脸上还是那样天真的微笑。

    “噢,变了,变成了什么样。”

    望着墙面上的水墨画像,她颓然跌坐了下来,拒绝憨忠的搀扶,哪怕只是最细微的碰触也玷污了她自认为的那份高傲。

    “滚…”

    “姑娘,不必生气。有些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她有怎样的分量,白延风亲手杀害了我的春春,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心里只有她,没有强哥,没有您,我一心想得到的人,只有春春……”

    “噢,竟然是白延风亲手杀了她?呵呵,一个个,变得真快……”

    憨忠并没有打算在此过多停留,他无非是想让女人认清白延风的真面目,而今这莫名的赐婚他也无意高攀。

    “你放心,我等会便离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春春的遗骸。我,我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话柄,只求姑娘放下那可怕的暴徒,他不值得您这般作贱自己。”

    “你在可怜我?连你,也配说出这样的话!作践自己?我只是守着等着,怎么是成了作贱?”

    淑云只觉得有些可笑,今时今日,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奴才关怀。

    “是啊,不值得,那家伙竟然为了一个低配,抛下了垂手可得的江山,你知道吗?司云澜竟然输了,你的白延风早已是慕小颜第一个男人!他卑鄙无耻,冷血无情!”

    窗外是猎鹰发出的声响,雷刃踢开门才发现里头还有个访客。本意是拜访凌芸公主,也就是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个女人。

    “呦,有人啊,本来还想着有什么法子骗回白延风呢,看来不是时候,得空再聊。”

    “你刚才什么意思?第一个男人,白延风,白延风做了什么!!!”

    疯狂地扑将上去,憨忠的个头只能够到雷刃的肩膀,他这般不依不饶惹地淑云头疼欲裂。

    “哇,可以啊杀人不眨眼,保持状态就这个恶狠狠地模样,有意思。”

    一刀中了要害,憨忠看着那不耐烦的女人,回忆起春春那傻乎乎的笑颜,他的包袱撒了一地,里面满是春春曾经最喜爱的糕点,最终还是不甘着倒了下去……

    “你会武功?真是深藏不露,姑娘真是高明……哎,你哭什么……喂,我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啊?你冷静一点……为什么脱衣服啊?”

    现场情况有点始料不及,雷刃看着女人缓缓褪下了衣裙,她放飞了他手臂停留的猎鹰,整个抱了过来。

    “他要将我送人……不如,我自己送,这件事,我能做主,吻我……”

    “好啊?!这可是,你自找的,柳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