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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司云澜离开了几日,为了避嫌我刻意离得他很远,寒夜成了无可挑剔的挡箭牌,淑云卧房则是最佳的避风港。
我和她几乎已经无话不谈,每每聊到深夜,她一开始总爱提起司云澜的话题,时间久了我们便抛开男人的话题,直接往美容美发开始进军。
憨忠见面的时候扑过来哭了很久,嘴里一阵骂骂咧咧,他们像是不习惯我们重逢的过度喜悦,片刻又是拉着憨忠留出了距离,春春有意维护着他,看样子关系又是近了一步。
将大把接触的机会都留给了他和凌芸公主,我称病在房里窝了几日,他大抵又是忙得焦头烂额,再加承诺过的冷静期,几天下来都没见影子。
“别看了,他来不了,也不会出现!”
正在庭院里晒着衣服,我在躺椅上悠然地品着热茶,手里捧着竹筒杯,无比惬意地在眼睛上放了两片叶子。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害怕或是客气,我也不知道她来这能有什么消遣。
“噢,小女子身感不适,就不接待了,憨忠,送客!”
“来了来了来了……”
拉着春春入院,憨忠看着女人手里的长鞭一阵哆嗦,直接猫着腰躲在了春春身后。
“不必浪费时间,开个价。”
听声音凌芸坐在了我旁边的桌案,一听到开价瞬间我便是来了热情。
起身亲自给她奉茶,虽然对方根本看不上我的礼节,非常庆幸凌芸个富二代,还是送上门的富二代。
“这不是价的事,司云澜是可是要坐王位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值多少钱,你是要按余生的夜头算,还是照他的体重,按斤算。”
不想和气场强大的凌芸太近,我回头摆弄起自己晾晒的文胸套装,反正没人看得懂这物件,我便大摇大摆地晒在了里头。
“猖狂,敢这样侮辱二爷,单这几句话,我该现在就杀了你。”
眼看着人家要秀鞭子,我赶紧劝着憨忠和春春稳住。
“听说灾区暗黑一族找到了买家,六百多号身强力壮的,也便是一百金,司云澜再怎么不济,也该在身份上,尊贵些吧!”
“你当真要卖了二爷?”
春春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笑着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格,只要心诚交易则成,憨忠强烈安抚之下,我这才又避免了一场毒骂。
“那个,继续话题,两个二百五,五百金,我只要现货噢,收到钱保证不勾搭你家司云澜,还顺便祝两位早生贵子!”
抬起手弯腰祝贺,她不屑地将定金投掷在我身上,头部被打破,而后是腰腹的痛击,接着便是正对着脑门……最后一刻她的长鞭打落了金子,我吃痛着起身,捡起一个个散落的金子。
春春看着我那财迷的模样早已懒得帮忙,见证我笑着一一拾起金子后,便气愤地跑了出去,只留下憨忠帮着一起收拾。
“这是定金,剩下马上到齐,希望,我不会后悔刚才那一鞭子没有杀了你!”
“亲放心,包您满意保证好评,不能退货噢,欢迎下次再来。”
嬉皮笑脸地送走客人,我一摸脑门这才疼得叫出声来。
“我来的可能就是时候,怎么,再来一票?”
回头是晃着钱袋子的雷刃,我自嘲着今日财运不错,憨忠没有离开半步的意思,毕竟对方一副反派的经典长相。
“说吧,谁和钱有仇呢,我慕小颜何德何能,真是受宠若惊。”
接过袋子,里头竟然是一打金币,流里流气地抖动着腿,我嘴里叼着根枯草,将金币正对着太阳,刺目的光反而让人心头一阵愉悦。
这地痞流氓的模样似乎让人有些不适,憨忠学着我颓废而且屌丝的动作向着雷刃示威。
“开个价,她是让你离开司云澜,我么就是劳驾慕姑娘拿下郦王,过程不重要,我就要结果。怎么样,互不冲突。”
他怀里是受了伤的猎鹰,脸上也有着明显的巴掌印,八成是发小白延风所为。
不清楚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有兴趣深究下去,交易有些没头没脑,对钱财我自然来者不拒。
“新鲜,你们一个个真是脑洞大开,我很欣赏你的想法,还是两个二百五,五百金,我很贵的,放憨忠!”
“汪汪汪……”
“好,爽快!你应该明白违约代价,我会让你……!”
“知道知道,让我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什么来着接不下去成语接龙了,那就这样。”
示意憨忠赶人,我吹着口哨扭着腰挥挥手送客。
“强哥,你有点不对劲!”
“安啦,小忠忠,强哥我什么时候对劲过!”
“强哥……你,没事,没事。”
憨忠欲言又止,他于我自幼相依为命,怕是早早看出了我的谋划,我只当他未察觉,他只当我未知情。我决意孤身离去,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安定,我也会重获不靠谱的自由。
抱着金币躺在了床铺上,一把把将金子铺在了身旁,这是曾经能带给人最大安全感的东西,而今我竟然可以做到视之如粪土。
“司云澜,三日之内你不出现我就走,而且诅咒你生一窝的小孩!分分钟累死你……!”
三日复三日,我已经将收到的全款数了多次,说好的离开,还差最后一点勇气。
本该享受这种不互相打扰的平静,我只觉得心头缺了一角,这不受控的缺失感深夜每每让人窒息,仿佛是一次次反复劝诫自己放弃的过程。拿起放下,放下拿起,不知疲倦。
“那个笨蛋,干嘛要相信什么冷静期,女人说不要不要,肯定就是反话啊!痴线真的不过来看一眼!”
暗戳戳地一阵吐槽,我别扭地玩着手里的木炭,时刻等待着那个不靠谱的男人自动上门。
“你已经独守空房十多天咯,过几日回了天府,他可得好好补偿才是。”
白延风偶尔喜欢在外饮酒赏月,他分明也为治水付出了很多,在外偏偏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没被人惦记着半分好处。
门外他对着一片漆黑的星空叹了口气,又是像诗人一样随性而起的伤感。
“你这家伙老是喜欢装叉,别一副众人皆醉你独醒的模样,就这么害怕与这个社会有更多的联系吗?从不见得你提过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纪。你这一生,所求何物,如果自由,你又想去哪里。”
并非邀请对方一起逃离,他本就是自由身,放不下的只是母亲的托付,而不是对谁的责任。
“我并无所求,不过想帮司云澜安定天下,毕竟这是娘吩咐过的事。我能去哪?天下,都是一样的天下,谁也不会再来,可总有人要走,娘的二十一世纪也不属于我……
对了,袋鼠肉的事,可不像那个高个子能有的觉悟,她该是抢了你的功劳吧,圣女的名声她要,天府的江山也要,看苗头,可能还会抢走你的司云澜。”
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白延风隔门听着我的笑声,并不了解笑点何处,听起来这本该是件悲伤的事。
“人呢从来不是我的,也谈不上抢不抢,谢谢你陪我说话,一路过来也就和你这家伙可以畅所欲言。按慕小严本来的八卦体质,肯定会问你雷刃的事,可现在,我已经对什么都失了兴趣……”
“那还是听听,雷刃么,只是一心想要亲手报仇,他没有实权只是挂了国主的空职,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拉他下来,不过就是想找个靠山。
他不过是一心痴梦要一统天下实权的二货,当然,有机会顺口吃下天府再好不过。你的司云澜树敌不少,的确太累了,当真不帮帮他就离开。”
“我的梦想从来都是一马车一套房还有一亿存款,多一个字都不可能,怎么会多出一个大活人来。是兄弟,就别添乱。”
“这才是慕小颜该说出的话!那就祝我们此生不复相见,如果再碰到你,我可能,就不让你走喽!你可千万,跑得远点!”
“别浪!再见怎么着,你还能吃了我啊?臭小子,走吧走吧,记得捣乱,别让我半路又被逮回来,我还是非常清楚花城子弟的实力。”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半响没有出声,又正巧遇到淑云回房,便故作深沉地摇头走开。
从来没有觉得在人心实战中能有建树,我只觉得自己会让司云澜平添累赘,离开,只会是对司云澜最大的善意。
“笨蛋慕小颜,再见面,我真的会直接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