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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澜,司云澜……”
头疼欲裂,我真的讨厌不明不白地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醒过来,这眼熟的床铺和被子又是一阵惊吓。
惯性地从头到脚检查,衣服还在也没外伤,不管如何我现在果然是好好活着。
“醒了?”
“咳咳咳……”
又是突然袭击般的速度,他手里奉上了热茶,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此刻的白延风身着白蓝色外衫。
面部也无外伤,手指甲于常人无异,手上也没有那枚金戒指,眼睛没有画上黑线,全然是倩女幽魂中男主角的儒雅气质。
“男女有别,你自可放心,这些天都是外头姑娘们帮着照顾,你且留在南湖厅。太夫说是劳累过度,身子乏了,等你休养好身体,再出发也不迟。”
将信将疑地接过茶水,温度刚好,的确是真实的感受,再看一眼他已经在对面练习起了书法。
“两日,我真的,昏迷了那么久!”
如果真的昏迷了两天,之前那些便只是连连噩梦,一切都是假的,可明明都是那样真实,草草归结为做梦,很是说不过去。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他的名字,本公子倒是好奇司云澜的近况。”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字画,他随口问起就像是熟人间的叙旧,见不得半分怪异。
“你以为我很想认识他啊,对了,你既然认得他,直接自己过去当差不就行了,他古怪得很,又是让我当圣女又是让我来接人,真是多此一举。”
“圣女?怎么,这些日子他又拿着白家的名头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忘了你是病人,其他的事以后慢慢聊,我这就下去安排饭菜。”
基本肯定荒唐可怕的遭遇都是梦境,一连串真实的噩梦吓得我已经有些麻木,然后最重要的是,加起来我白白在这躺了三天三夜!
“安排饭菜?等等,等等,白延风,你家是不是祖传杀猪的手艺!”
脱口而出,我望着桌岸上的包裹又是一阵冷汗,跑下床靠在窗边,随时准备好逃命。
“何出此言?家母只是传授了些兵法良策,敢问杀猪一事,由从何来?”
他俯首作揖,我只得跟着回礼,眼见对方一脸无辜和好奇,只得打消了猜疑。
“呼呼,没事没事,我随口问问,就是随口。这样吧!现在,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不要等天黑了!”
迟得生变,我恨不能马上把人提到司云澜面前,也理就回头提个包袱的空隙,回头那家伙竟然又跑了出去。。
“姑娘,你追不上的,公子一向不拘小节,犯不着客气。”
竟然是梦里那位带头要砍我的小哥,摇摇头保持清醒,我淡定地行礼道谢。
“对啊对啊白延风,挺不错的小伙子。”
“你敢直呼公子的全名!”
不过是一秒钟的功夫,对方脸上便是梦里那般严肃和阴沉的脸,我缩着身子赶紧往屋子里头闪。
“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公子还是有所身份的呢。”
转眼又是亲切的微笑,看他转身离去我这才鼓着胆子预备关门,这个地方透着深深的诡异,可明明一切都正常如初。
“对了,您,吃辣吗!”
天知道这句话点中了我身上哪个穴位,着实威力生猛,我慌张地躲在屋里,赶紧打开了白延风放置的行囊。
“只是七张水墨风水画……没有菜刀……吓死我了真的是,哎呦自己吓自己,慕小颜你给我清醒一点,自己都是个魂穿,你怕什么怕!”
强制镇定下来,我想来胆小体弱,靠着一身自我催眠的啊Q精神活到了现在,要我的命,可没那么简单。
“篝~火!!!”
窗外准备着火堆的百姓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我扫了眼底下的熟悉的露天桌台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嘭,嘭,嘭……”
寂静的小镇里满是刀切骨头的声响,在被窝里躲了一个时辰后,我还是逼着自己跳下了床,再多拖延就是黑夜。
趁着这暖阳还在,我带着他那简易的行李,拉着毛驴直接走到了他面前。
“来,别废话,上驴,出了镇自然有人接应。”
“你,这是怎么了。”
他放下碗筷,慢悠悠地端上来三盘菜,这次和梦里唯一的不同,便是一切发生在白天,我带着了自己的毛驴,而他没有端上那盘肉,目前视线里也没有出现那把菜刀。
“废话少说,赶紧走人,上上上,我驴都让给你了,赶紧得!否则别怪本姑娘亲自拍晕你!”
用力拉扯了男人许久,他照例安稳地沏茶倒水,根本动不得半分。这才想起这人武艺高强,我压根没有主动权。
“梦里一直喊着他,我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没想到他舍得派你来寻人,真是大手笔,倒是折煞了白某。先吃菜,这可是好东西!”
惊异地坐下来,我听着他话中有话,所谓的好东西真是吓煞人心。依旧是那般精致的偏偏公子,他照例取出了公筷,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只是提及司云澜的时候,语气微微有些不同。
“还有些大饼没做好,天府的确离此处不远,但也要风雨兼程,这么多人,总不能空手出发。”
他和司云澜最大的差别除了那张脸,便是话后白延风都爱挂着淡笑,寻常看来是翩翩公子的礼仪风度,而现在只能是惊吓。
“你知道,我外面还有人,等等,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白延,黑,黑黑指甲那个。”
还是没有放弃我的直觉感受,高度模仿着黑化后的表情,追问并没有让他反感,又是轻描淡写的笑意。
“没有,我是圣女独子,倒是希望有个兄长,省得世人,尤其是被老狐狸司云澜惦记着怎么利用,圣女血统真是压得人难以喘息。”
男人吃东西的动作相当缓慢,就连擦拭嘴角的动作都和梦里一模一样,除了对话,现在的场景根本就是昨日再现。
“司云澜,他到底,是谁啊?”
“他是天府第二位王子,早些年为保郦王周全,一直陪隐于秋迟,如今朝野上下只留得两条血脉。
司云兄,自然是想寻些个帮手,噢,二爷随母姓司云,单一个澜字,别叫错,听你像是喜爱唤他云澜,这称呼倒更是顺耳。”
白延风回忆往事一脸沧桑,手里也没忘记给我添加茶水,只当过往皆梦,我这一路过来,也只有从他嘴中听到了真实有效的信息。关于司云澜,我知道的的确太少。
“所以他该叫寒澜。”
我真是连诅咒对象的名字都没有弄清楚,他简直将我耍的团团转,想到这我气愤地拿起了酒壶,也不用什么酒杯,这个世界的白酒也就是啤酒一般的度数,尝过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七度上下。
“呜,好烈的酒……”
四下人马已经准备完毕,白延风略显无趣,片刻便是一阵轻蔑。
他嫌弃地看着女人喝酒的模样,慢悠悠地取出了一副公筷,顷刻还是那般亲和的淡笑,只要他对着桌子敲击三次,就可以提早结束这场游戏。
女人的表现本就有些惊艳,他本意再三戏耍,眼下只因为她喝酒沾湿了衣襟,便突然没了兴趣。
“你知道司云澜,背上的疤吗?”
男人已经敲击了桌面两次,她眼里突然有点落寞,竟然又提及了司云澜的伤痕。
“怎么,你,也知道。”
暂且放正了公筷,他眯起眸子就像对准了一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