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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一扫夏日炎炎烈日,清风拂过,荡起江醉瑶鬓角的碎发,她的目光决绝而冷然,注视着眼前数位黑衣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可却无半点畏惧。
“你们想要马车里的尸体?那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江醉瑶毅然决然的声音,让黑衣人眸子一紧:“好大的口气,就凭你,是拦不住我们的。”
江醉瑶斜视了一眼坠地而亡的太监,孤身一人,的确难挡持刀黑衣人,哪怕知晓自己寡不敌众,她也不能退缩,因为这具尸体的存在,是眼下救秦南弦唯一的筹码。
于此,江醉瑶再一次高声震呵:“我乃太后身前侍令,奉太后之命出宫查办驸马被杀一案,你们若敢动我,便会惊动太后!”
“哼!”,黑衣人毫不畏惧的冷哼一声,面上蒙着只露出双眼的黑色面罩,那双眼睛已然失去了耐性,狠狠一眯:“你不必拿太后来压我,我若怕那个老婆子,就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了!”
嚯!好大的口气!
由此可见,此人是来头不小了。
另一个刺客不耐烦道:“大哥,和她废什么话!杀了她咱们夺走尸体,就能交差了。”
只见,黑衣人手中宝剑微微握紧,寒气逼人的吐出一个字:“上!”
一声令下,四五个黑衣人持剑而来,杀气腾腾之下,江醉瑶不由心头一紧。
她下意识的扶住马车,顷刻间,想着该如何应对。
目光落在马鞭上,她赶紧抓起马鞭,便想驾车而逃时,黑衣人已将手中宝剑甩出,朝着江醉瑶飞驰而来。
“休想逃!”
伴随着黑衣人的愤怒之声,只见那宝剑快入弹枪,江醉瑶根本就来不及躲。
可就是这样快而稳准的利剑,却被一颗石子击落。
“砰”的一声,直直飞来的宝剑被一颗石子改变的方向,斜着飞了出去,插进了马车上。
宝剑插进去的一瞬间,江醉瑶明显能感觉马车随之微微打晃,还能听见宝剑发出“嗡嗡”的颤抖声响。
“踏踏踏……”
马蹄声清脆而来,江醉瑶闻声瞧去,是苗老板。
苗老板驾马停在马车前,眼瞧着几个黑衣人半点不慌,目中含着锐利,冷道:“我说这一日一夜怎么不见半点声响,原来你们是在这等着。”
江醉瑶穆然一惊,她猜的果然没错,苗老板早有准备!
黑衣人却根本没把苗老板放在眼里,大吼一声:“杀!”
嘶吼声落下的一瞬间,几个黑衣人直接朝着苗老板厮杀而去。
江醉瑶知道,今日无论是谁阻拦,黑衣人都要格杀勿论了,想来定是有人要坐实了秦南弦谋杀驸马的罪名!
就在江醉瑶思考之时,只见苗老板蹬起马鞍飞驰而起,飞于半空时,竟从袖中甩出长鞭,与黑衣人厮杀开来。
江醉瑶一惊,竟没想到苗老板竟是武功高手,一人敌数人,招招之下,竟应对有余。
这还不算,随后又传来一阵脚踏瓦砾的声音。
江醉瑶抬头一看,屋檐上飞驰而来数个青衫武士,带头的正是赤嵘!
怎么是他?
江醉瑶倒抽一口寒气,既是赤嵘前来,定是秦南弦的安排。可秦南弦此刻人在天牢,也就是说,在昨夜驸马出事之前,秦南弦便早就做了准备。
这么说……难道他早已猜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所以提前嘱咐了茗香阁的苗老板,然后又安排了赤嵘?
顷刻间,江醉瑶的脑中闪现出许多错乱复杂的思绪来。
赤嵘此刻已带人前来支援,与黑衣人厮杀间,赤嵘对江醉瑶吼道:“快驾车入宫!”
紧急时刻,江醉瑶来不及询问,拉紧马绳,扬起马鞭:“驾!”
马儿早就被眼前的阵仗受了惊,顷刻间张荒而逃的飞驰而去,整个马车跑在平坦的巷道里,健步如飞。
黑衣人已被苗老板和赤嵘带着的人困住,她知道赤嵘是什么意思,这些黑衣人来头不小,若是耽误下去,必有增援!
尽管马车已经跑的飞快,但江醉瑶还是不停的甩着马鞭,想让马车跑的更快,恨不得一瞬间就到宫门口。
几度下来,马车晃得江醉瑶显得数次坠落,马车里的尸体都不知随着马车的颤抖颠簸了多少次。
终于跑到宫门口时,江醉瑶也不敢停下,大喊一声:“开宫门!快开宫门!”
守门的侍卫被飞驰而来的马车吓了一跳,想上前阻拦,可看着不肯停歇的马车都慌了神。
江醉瑶在颠簸中掏出令牌,甩给侍卫:“我乃奉太后之命出宫查办,不得有误,快开宫门!”
侍卫接住令牌一瞧,看着马上就要撞上宫门的马车,立马下令:“开宫门!快!”
几个侍卫合力将宫门打开,才推开一般,马车便顺着缝隙飞驰而进。
一路顺畅,马车的声响阵仗惊得路过的宫人无不张皇失措,惊叫连连。
待到了凤翥宫,江醉瑶停下马车,对宫门口的太监道:“太后呢?”
太监赶紧上前,回道:“侍令,您回来啦?太后已经去往正合殿了,太后临走前嘱咐过奴才,说您若回来,让您速速前去正合殿。”
江醉瑶抬头看了看天色,午时刚过,平日里太后这个时候都是在午憩,此刻出宫,必有大事!
江醉瑶忙问道:“可知因何太后去的正合殿?”
太监摇了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好像是素心传了消息回来,说陛下要处置三皇子,太后这才过去的。”
江醉瑶哪里还能再等,转身再次上了马车,朝着正合殿飞奔而去。
待到了正合殿,马车的阵仗立马引来侍卫阻拦,也惊动了伺候在皇帝身前的总管太监张德海。
张德海走下台阶,冷面怒道:“大胆!何人敢在正合殿前放肆?”
江醉瑶只能停下马车,下车立在张德海面前,她对他太熟悉不过了,他是皇帝身前最器重的太监,伺候皇帝数十载,从前做皇后时,可没少与他打交道。
张德海看清了江醉瑶的脸,立马认出她就是寿宴当日出尽风头的那个舞姬,身为宫内总管,当然也知道她如今是太后身前的侍令。
顷刻间,张德海便知江醉瑶的来意,脸色一紧:“你如此不守宫规,实乃大逆不道!”
江醉瑶上前朝着张德海作揖道:“奴婢知晓自己举止初犯宫规,但人命关天,属实耽误不得。”
张德海冷哼一声:“哼!不过就是个小小侍令,也敢在正合殿门前猖狂!”
江醉瑶知道张德海是个聪明人,不然凭他这个总管,早就将她扣押了,既还能容她说话,便也是看在太后的情面上。
如此,江醉瑶便道:“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奴婢有要事面见太后。”
张德海看了一眼马车,清风吹起车帘,他隐隐约约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眼珠子在眼眶里那么一转,冷脸道:“你且在殿外等着,我这就进去通传,倘若太后不愿见你,我必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