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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博的身体素质不好,在水里待了半分钟就感觉到窒息,胸口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块,迫使他不得不脱水而出,张大嘴巴猛力吸入空气。
服务生已经走了,房间里安静到能听清楚他剧烈的心跳,和水柱溅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啪嗒声。
“这身材也太糟糕了,连块腹肌都没有,我的前几任主人可都是能用胸肌夹死人的壮汉。”
似乎有男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不可能啊,收容所的休息室不都是独立的吗?按理说隔音效果也不会差,反正他从住进来就没听到过隔壁有半点动静。
这么想着,宋文博禁不住后背发凉,他知道这里本质上是收容所,不是什么狗屁生物科技公司,要是房间里混入了什么东西,那就肯定是……异常!
难道是鬼魂吗?或者什么能隐形的生物?
他没心情泡澡了,匆匆拿肥皂蹭了蹭身体,冲干净后就裹着毛巾走出浴缸。
房间的窗户开了条小缝,是刚才的服务生为了通风特意留下的,从缝隙间涌入的风将绒布窗帘吹的高高扬起,同时风打在还沾有水珠的上半身,瞬间把他吹了个透心凉。
宋文博开始拿着手枪在房间里四处搜寻,连衣柜和鞋架都不放过,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掏空,直到所有物件都坦荡荡地摊在地上,表明了这里并没有特别生物的存在。
那声音又冒出来了:“不光身材糟糕,长得像个豆芽菜,胆子还小,要是见了我的真身,还不直接吓得背过气去?”
宋文博的确胆子小的很,这会儿吓得魂都要丢没了,紧咬着牙关说道:“你是谁啊?别躲在暗处吓唬人了,快出来!”
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不是太好,万一惹怒了哪位厉害角色,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赶紧补救道:“我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哪句话说的不对,您可千万别在意,我这里有好酒好菜,您随便吃啊别客气。”
“哎呦,你这怂包,能不能长点本事!我在你背后啊!”
宋文博不太敢转过头去看,生怕见到什么面目狰狞的妖魔鬼怪,站在原地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争,才如同提线木偶似的迟钝地回头。
他身后的凳子上坐了个外国女人,金色齐肩卷发,穿着长长的洛可可风格奶白色裙子,很有种上个世纪轻盈柔和的秀雅美,脸蛋清纯的仿若能掐出水,一双带有长睫毛的眼睛眨巴眨巴望过来,就能勾着男人的心走了。
可这女人却粗鲁地叉着腰,发出独属于男性的声音:“喂,我允许你盯着我看了吗?我对你这种干瘦的男人没兴趣!”
这不免让宋文博产生了恍惚感:“冒昧地问一句,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人撩起裙角在大腿根打了个结,不满地答道:“当然是男人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个女的,我只是有女装癖而已。”
现实版的女装大佬?
这观感也太美好了吧,就算没怎么化妆,光是戴顶金色假发都比多数女性要好看了,甚至连胸部都微微凸起,有着圆润美好的弧度。
宋文博看的眼睛都直了,那边的‘男性’才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伯莎.斯科特,是英国一个伯爵的儿子,因为有女装癖加上喜好同性,被我老爹开枪打死了,用的就是你手上的这把左轮手枪。”
宋文博惊讶地说道:“所以,你是鬼?”
伯莎站起来,踩着咖啡色的高跟鞋走到他的近处,抓住他手中的枪,眼睛里流露出特别的情感:“差不多吧,我是附着在这把枪上的能量体,它是从美国进口到不列颠岛北部的,我老爹可喜欢了,天天拿出来给那些上门拜访的客人看。”
宋文博眼看着伯莎的手顺着枪柄摸到了他的指尖,想到伯莎有那种喜好,就觉得浑身不得劲,抽出手坐到圆桌边上,躁红着脸问道:“你是英国人,怎么会讲中文?”
伯莎被他这榆木脑袋气的直跳脚:“我们进行的是灵魂上的交流,你懂什么是灵魂交流吗?就是不管我说的是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听到你耳朵里都是地道的中国话,同样你说的话,在我这边听起来发音也很是纯正。”
“好吧。”宋文博被离奇的现实给打败了,接下来再出现什么古怪东西,他大概都不会有很大的反应。
把声音的来源解决清楚了,他的生理方面便开始有了反应,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急切地想要把桌子上的美食全塞进嘴里。
顾不得伯莎幽怨的目光,宋文博拿起筷子夹了片金枪鱼,顺便扒拉了几口稀粥,又掰开几个新鲜的夏夷贝,将嫩肉沾着酱油吞掉。
有淡淡的咸味却不失鲜香,牙齿碾碎肉柱就有带着海水味道的汁液喷射出来,味道美极了。
他风卷残云般消灭了半个盘子,才用小瓷勺敲打着盘子边问道:“你要不要也来尝尝?”
伯莎显然是有点动了食欲,臊眉耷眼地坐到宋文博旁边,看了一眼桌面,低下头说道:“我倒想吃,可我是吃不到人类的食物的。”
他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很没面子,抱着胳膊傲娇地赌气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有着纯正的贵族血统,当初吃的食物可比这好多了!”
伯莎不住地碎碎念着,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以盘腿而坐的姿势悬浮到半空中,脑袋甚至碰到了天花板。
鬼原来是这么美丽又傲娇的生物吗?宋文博很想笑,捂着嘴巴身体轻微地颤抖。
不知道明天会安排怎样的工作,他需要早点休息,可过了半夜十二点之后,由于生物钟的作用他反而睡不着了。
服务生收走碗碟后,宋文博关掉所有壁灯,抱着枕头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一点困意都没有。
至于伯莎就更用不着睡觉了,一直在他的眼前到处乱飘,时而坐在窗台上思考人生,时而趴在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脑袋里不知在幻想怎样的场景,总之一定是不可详细描述的场景。